現實世界,看到識之律者的所作所為,現實世界的符華看的一愣一愣的,最後一臉懵逼的‘啊這’。
老實說,一切的操作有些違和,畢竟在識之律者出現之前,一切的畫風都是科幻類的,是抵抗崩壞,拯救世界的大義,是科幻風很濃墨的戰鬥。
可是,當識之律者回到太虛山後,一切畫風似乎突然就變了,變成後現代藝術的武俠劇。
無論是橫掃神州武林也好,還是以赤鳶仙人之名鎮壓神州境內崩壞災害也罷,都充滿了武俠風,而且龍王回歸的味實在太濃了。
尤其是顯現出赤鳶仙人處於太虛山中的畫麵時,這股子感覺就更加濃厚了。
因為神州雖然進入了現代社會,但因為赤鳶仙人留下的恩澤,虛假之星世界神州還是保留著許許多多的古代傳承,自然也有很多古風區域和建築,還有自然風景。
其中,太虛山更是因曾經是赤鳶仙人聖地的關係,最大可能性保留了原始風貌,整個太虛山區域人口很少,留下的也是一些古風村子。
實際上,在這裏居住的人們除了一些留守的老人之外,剩下的也是基於太虛山外圍旅遊產業而生活的人們,所以太虛山內部保留的自然風貌堪稱完美。
如果用一些特殊濾鏡拍攝的話,甚至可以將太虛山拍出仙山聖地的感覺。
事實上,光幕影像就用了這樣的鏡頭畫麵,將太虛山完全拍攝成了仙俠故事中的仙山聖地。
識之律者便處於這樣一座太虛山中,坐鎮曾經那屬於符華的家。
毫無疑問,因為符華離去了很久,太虛山其實很破舊,也缺乏打掃。
認為自己就是符華的識之律者自然十分不滿意,將這裏進行了好好的打掃和整理,讓自己所居住的地方有了更多的仙人之感。
甚至於,識之律者還利用自己的權能對太虛山進行了特殊的改造,讓此處處於一種夢幻朦朧的狀態,宛若仙俠故事中各種宗門的護山結界一般。
如果步入這片領域,就可以看到太虛山的主脈周圍,巨大的暗紅色大劍就釘在大地上,如同一座座山體一般,而巨大的鎖鏈就鏈接在這些大劍之上,想要晉見赤鳶仙人的外來者,就要通過這些巨大的鎖鏈前往聖地所在。
事實上,那些被識之律者召集過來的神州境內武林人士就是這樣去晉見識之律者的,而見到這些人後,識之律者也以赤鳶仙人的身份,傳授了這些人各種古老的功法,讓這些人興奮萬分,一個個對識之律者崇拜不已,並紛紛表露了感激與忠誠。
作為意識的律者,自然能感知到其他人的思維,所以識之律者也能清楚感覺到那些受了恩惠的人是真心感謝和崇拜著她的,她自然是十分高興,哈哈表示既然她已回歸,就不會再讓神州低於天命之下,她要讓神州重新偉大!
嗯,展現的就是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狂傲,讓一個個神州武林人士激動不已,也是十分期待和興奮。
雖然識之律者表現得和傳說中仙風道骨,清冷孤僻的赤鳶仙人有很大出入,但這位的實力擺在那,而且外貌和留存下來的赤鳶仙人畫像也一模一樣,那麽她就必然是赤鳶仙人沒錯了。
總而言之,跟著赤鳶仙人就沒錯了。
嗯,順道一提,識之律者使用自己的權能時,並沒有意識到這是律者權能,完全是當成羽渡塵的能力,所以她始終認為自己就是符華。
至於真正的符華,則被識之律者當成了崩壞意識搞出來的心魔,是真正的律者意識,為的就是讓她道心崩潰,成為崩壞的奴隸。
是的,真正的符華意識已經回來了,隻不過被識之律者壓得死死的,隻能無奈的待在體內,哪都去不了。
要說如何回來的,這就要提到凱文了。
眾所周知,凱文那裏有一根屬於符華的羽渡塵,而符華的主意識就沉睡在裏麵。
在與識之律者交手的過程中,凱文出於怎樣的心理的,讓識之律者感應到了羽毛的存在,並將羽毛交給了識之律者。
對於其中沉睡的符華意識,識之律者認為隻是自己留在羽渡塵的意識之一,直接注入崩壞能將之喚醒,並準備將對方吸收掉——畢竟分割出去的意識回歸本體,這對‘符華’來說是常規操作。
那個時候,符華見到識之律者是一臉懵逼的,有著‘我是誰?我在哪?我發生了什麽事?’的驚愕三連,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麽會變成律者。
然後,搞笑的事就來了,符華冷靜下來後,麵對識之律者想要吸收的行為,自然是抗拒的,於是識之律者失敗了。
這讓識之律者十分不解,不明白為何無法吸收分身意識。
符華便告訴識之律者,其實對方是她放棄身體後,產生的新意識,並且是律者意識,而非符華或赤鳶仙人。
這讓識之律者蹙眉了,然後直接否定了這個事實,表示她就是符華,並認定符華本人隻是因為意識轉移導致的自我認知錯誤。
符華對於識之律者的自我認知十分無語,便試圖通過語言交流讓對方認清現實,甚至提及真正的符華是個什麽樣的人,以識之律者的性格怎麽可能是符華啊?
然後,識之律者便表示那是因為她曾經背負的包裹太重,所以老是被人欺負和欺騙,而如今,她已經認清了自我,已經有了覺悟,已經知道應該如何去做才能取得成功。
真正的符華,真正的赤鳶仙人,真正的我——識之律者這番話的真正解釋,就是這個。
總之,識之律者就是認定自己就是真符華,而符華本人則被當成了假符華,而識之律者所做的一切,似乎也都是往好的一麵,是在遵循赤鳶仙人守護神州的責任。
至少,前麵展現的畫麵是如此,給人一種識之律者雖然任性,但幹得還不錯的樣子。
隻是很快,當美好的濾鏡破碎後,更多的信息展現出來,發現識之律者雖然做了很多事,但身為律者的她也因為自己的任性而帶來的災難。
雖然識之律者因為符華的身體,在自己變成律者的時候,並沒有引發大災難,但她本身依舊是崩壞締造出來的律者,而她的存在就會與崩壞產生共鳴。
太虛山裏其實被符華用特殊的手段布置了結界,讓太虛山區域不會受到尋常的崩壞侵蝕。
然而,識之律者不同,她是律者,而且誕生之初並沒有引發大崩壞,而她本身的存在由與結界抗崩壞的屬性相違背。
於是,‘化學反應’出現了。
一場不大不小的崩壞災難由此爆發。
雖然識之律者迅速清理了所有形成的崩壞獸,將崩壞災難壓下,然而太虛山周圍的人全滅,讓原本祥和的區域變成了災難之地。
識之律者第一時間去救人了,可卻隻見到一個奄奄一息,遭到崩壞能嚴重侵蝕的女孩。
在女孩彌留之際,識之律者能做的,也隻是將崩壞獸全部消滅,然後使用識之律者的權能讓女孩做了一個美夢,一個什麽災難都沒發生,所有人都在的美夢。
這是屬於識之律者的溫柔,也是她僅存能做的事——畢竟,治療什麽的,她本來就不擅長,更何況是崩壞侵蝕,而她是律者。
當然,識之律者這個時候依舊認為自己就是符華。
隻不過,符華已經通過和識之律者的不斷交流以及訴說,還有她自己搞出來的災難而有了動搖,她隻是不承認這種事罷了。
然後,符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繼續和識之律者進行言語上的交流與交鋒,說了很多事,但總的來說就是一個人要證明自己就是符華,一個人要表明對方不是符華而是律者。
言語似乎很沉重,很有深度,但如果掰開來看,實際意思就是這麽簡單,有種女兒想拿走老媽的身份,嚴厲古板的老媽嚴厲拒絕並訓斥的感覺了。
識之律者也是惱羞成怒想要將符華這個不聽話的意識吸收掉,免得對方繼續擾亂自己的道心。
然而,即便符華不抵抗,識之律者也做不到,因為兩者根本就是不同的兩個靈魂。
麵對這樣的情況,這種拍在臉上的真相,識之律者惱羞成怒了,暴躁的表示就算她真成了律者,也是為人類而戰的律者,就和雷電芽衣與琪亞娜一樣,所以她就是真正的符華。
麵對識之律者的這種認知,認死理的符華也是好不想讓,表示對方根本就不是她,不是就是不是,說再多也沒用,也表達了對識之律者的敵意與不認可,雖然沒明說,但表達的態度就是識之律者是個禍害。
這就是符華和識之律者的相處方式,也是識之律者目前在那赤鳶仙人之名下的實際情況。
現實世界的符華就是因為看到了這些,才是麵色複雜,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畢竟,其實符華對識之律者的印象還很不錯的,私底下都是稱對方為‘小識’的,也認為曾經的識之律者與符華相處就是和烏魯克特異點差不多,識之律者就是個小傲嬌的任性孩子。
然而,現在光幕影像將真相公布後,符華才知道,有些後來的相處好,並不代表一開始就相處得不錯,水火不容又何嚐不是一種初期的相處模式呢?
畢竟,符華也是很清楚自己的執拗性格,而光幕影像裏那個經曆了五萬多年的‘自己’,也必然是更加古板執拗的家夥。
對待新生的識之律者,肯定不懂用什麽迂回作戰,而是會剛正麵——哪怕自身處於絕對劣勢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