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活石……”

鄧布利多看看手上的戒指。

“魔法石……”

他摸了摸隨手攜帶的掛在脖子上的新近練成的那塊小石頭。

“隱形衣……”

“老魔杖……”

他看了看手頭的兩件東西,又看了眼黑漆漆的天花板,臉上堆滿了無可奈何的笑。

沒錯,黑漆漆的天花板——因為此時此刻,他正守在一個岩洞之中,雖然帶來了不少的糖果和食物,也帶來了不少休息用具,但是他總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總覺得和見到威廉教授的場景有些奇怪的相似之處啊……’

他又歎了口氣,把一隻巧克力蛙塞進了嘴裏——先前他拚命的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研究研究死聖和複活石,但是現在安靜的地方有了,他卻沒法子進行研究了。

沒錯,他現在待的位置就是湯姆用來存放魂器的山洞,也是他在童年時期用來恐嚇其他人的地方。雖然這地方在先前被魔法處理過了,但是他又重新模仿者恢複了那些魔法,然後躲到了山洞的最裏邊,靜靜的期待著湯姆的造訪,準備給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至於為什麽是他這位年邁者守在這裏,道理再簡單不過了——整個魔法世界,能把湯姆拖死在這裏沒法逃出去,從而能召喚其他人進行‘正義的圍毆’的人,也隻有他了。

嗯,沒錯,這個正義的圍毆的說法,就是威廉教授說的。

鄧布利多依舊記得自家那位教授臉上帶著幾分肯定時說出的話語,“就目前所有的魂器發現地點來看,那個山洞是最適合伏擊的,您隻要在裏邊留下暗手,布置好五六個通知我們的方法,然後我們就喊著傲羅一起過去給那位黑魔王來次正義的圍毆。”

“至於學校那邊,您不需要擔心,我們會製造出您還在校內的假象的——無論是餐飲、零食還是其它的物資都會及時的被消耗,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會讓穆迪教授喝下複方湯劑扮演您偶爾露麵,或者換其他人也行……”

“教學事務上也不會落下來的,校長,我們要給予那位黑魔王信心,讓他開開心心的去查看自己的魂器,然後開開心心的過來送死……”

這個計劃看起來非常的可行——鄧布利多了解湯姆,他是最愛惜自己的巫師,也是最惜命的巫師。

魂器這樣的存在一旦暴露出來,那麽湯姆覺得會焦急的像時要瘋了一樣。

就鄧布利多來看,在湯姆的心裏,所有的食死徒加起來都比不上他的一個魂器重要。

“計劃是很好,但是還是感覺奇奇怪怪的,像是阿茲卡班一樣——還是我自己親手修複的……”

他搖著頭,還是有點生自己的氣——前幾天當著那幾位教授修複山洞的時候,他為什麽還會產生一種給予他們一些指點的奇妙的感覺?

……

“第一波魚餌放出去了……”

霍格沃茨內,威廉剛剛出完一份卷子,然後開始觀看起今天的報紙來。

按照先前和鄧布利多商量好的情況,今天的報紙頭條就是馬爾福獻日記本的故事——鄧布利多大感震驚,開始在校內研究起日記來,然後發現那是魂器。

所以,理所當然的,鄧布利多廢寢忘食的開始留在校內研究起魂器和毀滅魂器的事情(由穆迪教授服用魔藥親自扮演),而穆迪教授的失聯則是因為他被安排出公差,開始在全英國尋覓起其餘可能存在的魂器(後續的發現會證明他的豐功偉績)。

“速度絕對不能太慢,卻也不能太快了,總之要嚇到他離開安全可靠的魔法國會或者伊法魔尼,過來送死……”

威廉看著報紙,想象著大洋彼岸的黑魔王的反應,不由得露出笑容來。

雖然現在還引發了一係列的小問題,但是並不嚴重——無非是馬爾福先生直接放棄了馬爾福莊園來校申請避難,因為穆迪離開盧平的負擔重了些之類的事情,還在處理範疇之內。

“倒是麥格教授那邊……新溫室建成了,卻一直來不及剪彩……”

“還有五年級的OWLs考試也快進入流程了……”

“就差正義的圍毆了……”

……

“不能去,絕對不能去!”

伏地魔緊緊的握著自己那根視為孿生兄弟的魔杖,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他現在每分鍾都想把該死的盧修斯撕成碎片,但他知道不能。

‘被發現了,被發現了……’

他開始盤算起自己的魂器來——舅父家傳下來的戒指、學生時代的日記本、赫奇帕奇的金杯、母親的遺物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拉文克勞的冠冕……

‘和以前一樣,依舊是隻有五個……’

‘還是差一個的記憶,我最初就像弄出六個魂器來,把靈魂分成七片……’

‘到底是我是魂器複活,還是我被魂器複活的靈魂抹去了一部分記憶?’

這個讓他恐慌到在複活時遮蔽了自己複活的事情再次糾纏起他來——他太了解自己了,如果複活的自己遇上另一個自己,絕對會殺掉彼此的。

伏地魔隻能有一個……

“烏姆裏奇,烏姆裏奇控製的食死徒,突襲魔法部的食死徒……”

“你在做什麽?你到底在我記憶做了多少手腳?我是不是被那個我未知的魂器複活的靈魂?”

沒人能給出他答案——他是第一個製造如此多魂器的人,根本沒有答案可以參考。

“不去,不去!”

猩紅的眼睛露出邪惡的光芒來,“是的,那些魂器或許能護著我不死,但也可能護著你不死,我倒是要看看,如果我不去的話,你會不會出手?”

鄧布利多毀掉他的魂器固然讓他恨的咬牙切齒,但是鄧布利多也不過隻是和其它的巫師一樣,隻是想殺掉他而已——這沒什麽好稀奇的,有太多巫師有這樣的想法了。

可另一個他就不一樣了——他們不但要殺死彼此,還要抹除對方在人世界的所有存在,甚至心安理得把一切的努力和成果納為己有。

“不去,不去!”

他握住了自己的新魔杖,眼神愈發堅定了。

現在看,該讓自己真正的敵人焦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