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的意思是——讓我催促小天狼星·布萊克成婚?”

雖然不知道前多少任校長的話說的雲山霧繞的,一會是純血的榮光,一會是布萊克家族的輝煌,但是看在三千加隆的說服力上,威廉相當有耐心的完成了這次的解謎。

“雖然你對繼承布萊克榮光這件事有所偏頗,但是也沒差太多。”

老校長的畫像用一種聽起來就很狡猾的語氣說道。

‘有什麽偏差!就是來自祖宗的催婚!’

威廉隱蔽的翻著白眼——小天狼星到底回自己老家之後做了什麽,惹得自家玄祖父在霍格沃茨找說媒的!

“恐怕我不能勝任,”威廉稍微思考了下就用委婉的語氣回絕了,“我和小天狼星先生隻是在一些事情上有交集,在這種事上我顯然是不方便提意見的。”

做人做事最忌諱交淺言深,或許盧平能在這個事上和小天狼星開玩笑,他和小天狼星的關係可沒那麽好。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他又反手賣了麥格教授。

“要我說的話,布萊克校長,麥格教授才是最好的人選,她可是小天狼星的老教授了,到現在小天狼星還是……嗯,很尊重她的意見的。”

這話說的有點謙虛了,不過兩位當事人應該都不介意。

“米勒娃不行,”畫像上的老校長搖著頭,“她不行,她是格蘭芬多的院長,格蘭芬多的學生我知道,院長說話的時候一個個安靜的和蒲絨絨似的,等院長一走,嗬……他們一個個鬧騰就和皮皮鬼似的!院長說的話在他們興奮起來後全都像是中了遺忘咒似的被一掃而空了!”

換成別人對學校的學生做出這樣的評價,威廉就要掏出魔杖捍衛學校榮譽了,奈何眼前這位是老校長……所以他隻好繼續推出頂缸的人來。

“盧平教授也比我合適啊,盧平教授可是小天狼星最好的朋友,朋友的勸說他應該聽得進去吧?”

“盧平?”

老校長的畫連著搖了好幾次頭,這才開口,“盧平自己都沒結婚,他去勸說小天狼星?”

……

額……

“那也輪不著我啊,您該知道的,很少有人能接受年齡比自己還小的人的勸說,”威廉一臉無奈的看著那幅畫像,“我連震懾學生都得靠試卷,直到現在也是靠著先前的名頭壓著,您覺得我合適嗎?”

“沒關係的,威廉教授,我偷聽了他們的談話,小天狼星還是很崇拜你的……你也別把他當成多大的人,他現在不比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好多少。”布萊克校長的畫像搖著頭,“一般的中年男子會開開心心的在老家和沒畢業的學生玩探險遊戲?”

???

!!!

玩探險遊戲?

威廉腦海中一下子有畫麵了,一大一小兩個巫師趴在布萊克家族的老房子裏,從灰塵之中尋找著被塵封的魔法道具,在發現一個神秘的盒子後兩人一起歡呼起來……

這的確不像是成年巫師該做的事情——不過放在小天狼星身上好像就特別合適了。

“那我也不合適啊……”威廉攤開手,“我目前還是單身呢,校長先生,學校公務繁忙,我就算是有心給小天狼星介紹,我也不認識合適的人選啊。”

“吱呀~”

門被打開了,布萊克校長的畫像一下子不說話了,看向了門口

“啊,這門需要潤滑了,米勒娃。”

鄧布利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摸了下門。

“或許是因為訪客太少的緣故,阿不思。”

麥格教授無情的指出了這可能是由於某位校長摸魚太多導致的。

“啊,威廉教授,”鄧布利多迅速轉換了話題,“偶爾和先輩們交流下其實是個找到新思路的好方法——菲尼亞斯,你們聊的怎麽樣?”

菲尼亞斯?

這位布萊克校長叫這個?

“還算可以,哪怕是放到我任職的時代,他都是位相當優秀的教授——說真的,雖然傳統巫師教育總是有那樣或這樣的不便,但是培養出優秀人才的幾率的確高出不少。”

“但是能受到教育的學生或許隻有現在的零頭。”

鄧布利多從另一個方麵反駁了下,然後看向了威廉,“你的新契約的方法不錯,威廉教授。”

術業有專攻,那些家夥畢竟是研究契約詐騙的……

說真的,也就威廉的確覺得哈利該為之前的收養付款,他但凡心黑一點,那位德思禮先生的房子可能都要換個姓了——花紋、裝飾、字體甚至羊皮紙本身,要做什麽手腳的話,簡直易如反掌……

當然,全做完之後,他基本就能回到阿茲卡班捧魔法部的飯碗了。

“管用就好,畢竟我們需要讓哈利在德思禮家待到成年,說真的,要是沒有小天狼星,那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威廉搖著頭,“我相信如果還是在中世紀,我或許就能等到要把我掛起來燒死的人了,那位德思禮先生是絕對的反巫師派。”

“完全有可能,我親愛的教授,”鄧布利多開著玩笑,然後習慣性的把手伸向了抽屜。

但是在下一刻,他果斷的把手停下來了,裝出了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天色不早了,威廉教授,一路趕來趕去辛苦了,早點休息去吧。”

‘甜食的籃子都露出一個角了!’

‘我說桌上怎麽沒有零食了!摳摳搜搜的校長!’

威廉腹誹著告辭,轉身離去。

……

“聊的怎麽樣,菲尼亞斯?”

等到審批完麥格教授抱過來的一堆文件並簽字後,鄧布利多終於坐在了桌邊,稍微休息了下就看向了牆上的畫麵。

“他不太願意,阿不思。”

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搖著頭,“他的控製欲望不強烈,根本沒有你和米勒娃說的那麽誇張。”

“倒是你,阿不思,你真的打算把那個預言分享給這麽一位年輕的巫師?”

“我還不確定,”鄧布利多看了眼桌上漂浮著的日記本,眼神出現了罕見的不確信,“威廉教授是值得信任的,但是我不能確定他是否承擔的起這個預言的秘密。”

“西比爾已經做出了新的預言了,但是我現在都沒有破開謎題。”

“他比我的對手都要擅長詛咒,我不能確定他到底都在什麽上邊留下了詛咒,所以我必須一次次的確認之後才能選擇把事情的真相分享出去。”

鄧布利多用手撫摸著那本日記,“要是它是完好的就好了,湯姆用了不少防護來保護自己的記憶呢——我們的教授總是在一些不必要的地方過於優秀。”

……

“還是自己的辦公室舒服啊。”

辦公室裏,威廉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小天狼星的招待其實很好了,雖然他直到威廉走都沒有學會做飯,但是生活上的細節還是相當用心的。

但那是小天狼星的家,是哈利的家,和他沒什麽關係。

躺在**,他回想起剛剛和那位前校長的談話來。

‘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麽做選擇的……事情啊。’

作為一位教授,威廉在校內是用了大部分力氣讓自己成為合格的教授的。

教導學生知識,提醒他們什麽應該什麽不應該,告誡他們什麽地方不應該做不恰當的行為——平心而論,他雖然有著保住教授職位從而繼續使用霍格沃茨各種資源的想法,但是對待學生他已經足夠盡職盡責了。

但即便如此,去年畢業的學生之中,已經有人進了阿茲卡班了。

身為英國唯一一所魔法學校,霍格沃茨既幸運又不幸。

除了像威廉這樣的極少數,其餘沒被選中的小巫師幾乎已經注定和魔法世界絕緣了。

因此,阿茲卡班裏邊的巫師全是霍格沃茨出身也不足為奇,畢竟霍格沃茨必須把有希望成為巫師的人全部錄用了,不然那就太殘酷了。

所以威廉在學生畢業上的控製欲幾乎沒有,哪怕是他相當看好的雙胞胎,在懷疑兩人試圖在校內熬煮迷情劑時,他一樣的差點申請對兩人做退學處理。

雖然到目前為止,威廉自己的學生沒有到阿茲卡班的,但是毫無疑問,這樣的事情遲早會發生。

‘明明我對學生都這樣放養了,為什麽那位老校長還是一副我肯定會插手這件事的樣子呢?’

‘難道是試卷出多了給他們的錯覺嗎?’

‘風評被害啊……’

威廉無奈的搖著頭,“也不知道校內校外是怎麽評價我的,明明就是些為了保證成績出的卷子而已,怎麽在他們眼中我好像是恨不得把一個學生從入學安排到入土一樣……”

……

“阿嚏!”

休息室內,正在互相檢查卷子的雙胞胎一起打了個噴嚏。

“你感冒了?”

他們抬起頭來,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到這個問題,然後又很快得到了答案。

“見鬼了……這天氣,一會冷一會熱的——你錯了三道題目。”

“你也是——明明我們錯的地方不同,但我們到底是如何做到錯的內容都差不多的?”

半天的思考後,喬治提出了一個猜想。

“大概是因為我們的底子差不多一樣差,又在分別複習吧……”

“我現在恨不得掐死去年的自己,喬治,”弗雷德搖著頭,“為什麽魔法之間的聯係這麽密切呢?我隻是想嚐試下一種新的藥劑,就能在三門以上的科目中找到相關的資料……”

“我覺得那時候的我大概想掐死現在的我,”喬治無精打采的附和著,“發明這種放飛思緒的東西,我們現在都要一板一眼的去查找資料來看它成功的可能性以及注意事項……”

“還不是教授的鍋?天天給我們科普那些做實驗做到把自己炸了的故事……他哪來的?”

“噓……小聲些。”

喬治朝著自家兄弟使著眼色,因為此刻休息室進來一個看起來愁眉苦臉的人。

他們理論上熟悉的朋友——赫敏·格蘭傑。

為什麽是理論上呢?

因為這個朋友實在是太過分了,簡直無處不在。

五年級是OWLs年,各個教授的作業好險不要錢也不要時間似的大派送。

他們兩個好不容易完成了所有的任務,準備找個地方重溫過去冒險的幸福時光的時候,這位理論上的朋友就會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那邊。

要不是她是哈利的朋友,雙胞胎早就給她告密者之類的外號了——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別人監視也就是偶爾看一眼,這姑娘簡直是要從頭監視到尾!

更過分的是,她似乎掌握著什麽新的密道,往往兩人看到她之後失望離開到達別的地方,卻能看到這家夥居然提前等在那邊了!

這簡直是挑釁行為!

如果不是威廉教授不帶三年級,兩人都要懷疑教授把屬於他們的活點地圖給了赫敏讓她來幫忙監視了!

“簡直了,我覺得因為她時不時的盯梢,我這次考試能多拿一張證書。”

等到赫敏走過去,弗雷德抱怨起來。

“我覺得也是——她簡直是個女版的珀西!”

兩人撓頭抱怨道。

“珀西現在好像也好多了,好多人都在說珀西變化了不少,但是赫敏——他們都在說她的脾氣越來越奇怪了。”

“希望她能快點像珀西一樣懂事起來吧……再這樣下去,我要瘋了。”

“我看難……而且你沒發現這幾天她很懶散嗎?我估計就是打算放假好好休息,等到開學了再去盯梢我們!”

……

“為什麽又要開學了?”

赫敏心慌意亂的走過休息室大廳,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

這是她第一次抱怨開學這檔子事,在這個複活節假期,她甚至懷疑那個轉換器之所以給她就是為了改變她的想法。

假期理所當然過的很滿足——在許久的高壓學習後,短暫的舒緩時間讓她提不起什麽學習的心來。

而在這段時間,最讓她難受的人某過於原來是搗蛋鬼的雙胞胎。

在假期的大部分時間,她都能看到兩位在盯著習題做。

哪怕是強迫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要好好休息,她都做不到。

誰都知道,那是五年級最調皮的兩個學生,但現在,在雙胞胎認真做題複習的時候,她卻在休息!

‘希望他們看看那些搞笑書籍吧……’

路過兩人的時候,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更緊張了——為什麽,快要開學了,你們兩個還在做題?

你們不用休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