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獨角獸啊,那種長著一個角的神奇生物,你知道的吧?”

不知名巫師口齒不清的朝著海格舉起了酒杯。

“我當然知道——”海格剛剛想回應,老湯姆已經把一個大號水桶樣的杯子費勁的提過來了,這是海格的專屬杯子。

“忙了一天了,好好喝一些。”

老湯姆一邊把杯子挪到桌上,一邊笑著同海格打著招呼。

“知道就好,嗝,”不知名的巫師舉起杯子,喊道:

“為了獨角獸,幹杯!”

“幹杯!”

周圍一圈喝嗨了的酒鬼紛紛舉起了杯子,為他們沒太聽清楚的理由幹了一杯,海格也深受影響,舉起杯子灌了一大口。

“所以獨角獸怎麽了?”

海格盡量壓低了聲音,但依舊聽得威廉耳膜發震。

“嘿,獨角獸,小威廉上次和我們說,麻瓜世界的傳說裏邊,那些麻瓜用,嗝,”不知名巫師又打了個嗝,“來**獨角獸,然後趁著獨角獸睡著了,就去把它殺死。”

“這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傳聞。”海格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我在霍格沃茨工作,沒有人比我,更懂,獨角獸!”

威廉聞到了濃烈的酒味,就海格剛剛喝下那點根本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味道,很顯然,破釜酒吧起碼是第二場了。

“算了吧,海格,誰都知道你為霍格沃茨工作,但獨角獸,嘖——”

旁邊說話的那人看了眼海格怎麽看都不像高級貨的衣服,不由的搖了搖頭。

獨角獸幾乎可以算作是行走的金子了,要是海格真的能接觸獨角獸,不可能這麽寒酸的。

“不信算了,”海格一臉的驕傲,無視了對方的質疑——哪怕酒後,他依舊能把秘密牢牢把持在嘴裏。

當然,有條龍另算。

直到最後,一群酒鬼喝的七七八八了,為數不多的清醒者之一的威廉都沒在海格嘴裏邊聽到什麽霍格沃茨的八卦之類的。

這讓他在回到房間之後忍不住埋怨起自己來——原本遇上那個酒鬼就應該回去的,不應該認為能聽到霍格沃茨八卦而浪費大把的時間聽那群人吹牛。

尤其是那個海格,他早就該想到了,如果這位獵場看守那麽容易把事情說出來,那大概早就有霍格沃茨的花邊小報出現了,不至於讓霍格沃茨,一段秘史之類的書成為暢銷書了。

一無所獲的一個晚上。

由於跟著喝了不少酒的原因,威廉幹脆放棄了看書和實驗魔法,幹脆早早的躺下,趁著睡前的最後一點時間,好好的安排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首先,住宿問題。

破釜酒吧這邊好歹是黃金地段的商鋪,住宿費自然低不了,正好馬上要去霍格沃茨提交新學年選定的教材,剛好趁著這段時間解決住宿問題。

學校那邊如果提供宿舍的話,一切都好說,如果不提供的話,那威廉得選一間價格合理且安全性高的屋子來定居。

而且,這間屋子還必須要和學校連上飛路網,不然交通都是個大問題——不過這個校方肯定有解決方案的。

其次,課本問題。

在慎重考慮了半天之後,他決定沿用去年的老課本,畢竟在曆任教授使用的課本之中,這一套最為簡單詳細,哪怕學生偶爾有些超出大綱的問題,威廉也能輕鬆搞定。

反正霍格沃茨這邊的巫師自衛魔法學習課程上的就扯淡,每年課時都教不滿,威廉這邊已經是努力在朝著讓學生圓滿上完一學年課程的目標前進了,怎麽都算不得他誤人子弟。

第三,負責年級問題。

鄧布利多上次造訪時告訴他學校聘請了一位不怕死的新教授,考慮到備課問題,威廉自然不會和那位新教授一人兩個學院挑戰七個年紀課程,大家分一下的話,他希望自己能夠教授些低年級的學生。

怎麽說對方大概率科班出身,比他這種野路子還加上自學的混合體好那麽些,魔法世界五年級和七年級有大考,如果對方願意,他希望對方能夠把高年級全部接手了。

至於他之後如何發展自己實力,如何借助係統什麽的這種事情反而受環境製約大一些——據他了解,霍格沃茨那邊有全英國魔法界最大的圖書館,雖然論精品肯定不如那些純血的藏書,但肯定對他實力提升有幫助,但具體怎麽規劃,還得按著藏書規模來。

係統就更不靠譜了些,刻意追求反而會影響他對實力提升的安排,就他目前這種大概率抽出一次性卡牌的情形來看,想切實提升自己,靠係統比中彩票好不了多少。

盤算著這些接下來比較重要的事,酒意逐漸湧了上來,威廉幹脆放棄了繼續思考,眼睛一閉,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當你沉迷於做一件事的時候,時間過得比你想的要快的多。

在威廉把曆任教授選定的課本通讀了一次並開始精讀他選定的教材之後,就驚訝的發現,他原本以為很寬裕的時間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霍格沃茨方麵甚至專門派出一隻貓頭鷹提醒他上交選定課本時間,好讓學生們可以提前購買好教材。

威廉愉快的回應了自己將在次日造訪副校長辦公室,並詢問另一位教授是否有時間就兩人教務問題商量下。

回複相當官方,但威廉非常明確的從麥格教授的回應中得到了一個訊息——對方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他過來商量了。

就連麥格教授的信,也是對方一天來三隻貓頭鷹之後,校方實在是不耐煩了,這才用貓頭鷹詢問威廉的。

“……”

看著眼前麥格教授的回信,威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先前他覺得對方是被坑進來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按著對方這麽上心的勁頭來看,對方大概是巴不得來霍格沃茨上課了。

而考慮到校方的做法,威廉覺得鄧布利多並不會向新教授隱瞞曆任教授受傷情況的,也就是說,對方幾乎對來校授課這件事趨之若鶩。

這算什麽?

威廉甚至恨不得去信詢問下當這門課的教授是不是薪水是其它教授的三倍甚至更多了——薪水太低都對不起這位新同事的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