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OWLs考試的逼近，五年級的學生開始變得瘋瘋癲癲起來。
學生們開始迷信亂七八糟的來自世界各地的護身符，嚐試各式各樣的據說提高記憶的東西——威廉連著抓了三個頂風作案的蠢貨去抄資料才稍微刹住這股風氣。
其餘的奇奇怪怪的行為就更別說了，咬指甲的、異食癖的、一天換好幾次衣服的……
就連威廉的辦公室內的學生也開始多了起來——要知道，因為出卷這事的風評，願意來他辦公室的學生可不多。
但此時此刻，無論是七年級的學生還是五年級的學生，此刻都希望自己能和教授談談。
“先喝點什麽，孩子。”
威廉給麵前的學生準備好飲品，然後又用魔杖把辦公室外的標識換成忙碌，這才坐穩了，看著對方。
“教授，謝謝。”
南希很有禮貌的表示感謝，但是話沒說完就帶上了哭音。
這些天過來談話的學生，無論是五年級的還是七年級的，多半有著很大的壓力，哭出來的並不罕見——但是南希這樣基本第一的學生哭出來還是挺讓威廉驚訝的。
他沒說話，開始從抽屜裏抽出預備好的紙巾來——這玩意放在明麵上很容易讓學生進來就哭出來。
大概哭掉了十幾張紙之後，這個孩子終於稍微平靜下來，威廉這才開始從自己的庫存之中遞過糖去。
“稍微吃一點，哭挺耗費體力的，”他指了指自己，“當初我學魔藥的時候那才叫慘，邊哭邊看坩堝……那時候我就想著，有人能給我塊糖就好了。”
這種同理心讓南希很快接受了糖果，塞到嘴裏含了起來。
“嗯，你看這多好，”威廉笑著稱讚，“考試這東西，放在哪裏都挺愁人的……”
“我就是……就是壓力有點大……”
“所以哭一場其實挺好的，誰沒哭過呢？”威廉用緩和的語氣說著，“別給自己那麽重的壓力，你的成績我可是每次都看的，學生時代能憑借成績從教授手裏拿錢的學生可不多。”
“是教授您故意把題目出簡單了……”
……
……
談話中時間過得非常快，等到南希的情緒全平定下來之後，她帶著歉意和威廉告別，口袋裏塞了一堆糖果。
‘教授還真的是，嗯，’
她努力回想著剛剛的談話，‘最好的傾聽者呢。’
除卻開始的幾句話以外，都是她在那邊說著，教授在那邊聽，聽得很認真。
‘但是糖果怎麽辦？一不小心拿了一堆糖果——吃不完了，會發胖的吧！’
她摸摸口袋的糖果，一陣苦惱，然後眼神就落到了右手不知道啥時候拿起的紙袋上。
想起來了！
“嗯，其實呢，你還是對自己的實力有點不太自信，我這有一套我出著玩的全科目的模擬題，回去稍微練習下就好——不太準確，畢竟我很多沒涉獵，你就做著玩好了。”
教授大概是說了這樣的話，讓後就把話題交給她自己了——中間很流暢的把紙袋子遞過來了。
……
不管學生是怎麽樣去利用最後的時間，不管教授們是如何試圖把最後的知識塞進學生腦袋的，總之魔法界的考試和麻瓜世界的考試一樣，在碾壓過來時從不留情。
OWLs和NEWTs考試來了。
前者考察五年級學生，後者考察七年級學生——兩項考試幾乎是同時進行的。
試將持續兩周，在上午參加筆試，下午參加實踐考試。
威廉覺得他比學生還要緊張——雖然他老早就搞清楚了考試流程，但是還是在考試周開啟的前一天失眠了。
‘我應該提醒他們別作弊的，真的會進阿茲卡班的！’
‘院長應該很好的提醒了，我再去的話隻會加重他們的緊張！’
‘威廉，你得睡覺了！’
……
這樣亂七八糟的思考中，威廉終究還是睡著了。
‘完蛋，昨天想了半天，晚上忘記了去看看考官換沒換？’
剛剛睡醒的威廉就開始疑神疑鬼了——七年級那邊他倒是挺放心，他自認達到了曆任教授的平均教學水準，隻不過多引誘學生思考了些其它的東西，成績還是有保障的。
但是五年級這邊他可是重點培養的……
‘不怕，你幾乎把所有考點都掰開來說了，除非考官突然換上高數這種不搭邊的東西，不然怎麽都變幻不了的！’
出於對學生和自己的信心，威廉懷著熱情來到了禮堂——雖然第一門考試曆來是魔咒課，但這並不影響他觀測下真正的OWLs考試是怎麽樣的。
“早，威廉教授，你看起來不錯。”
‘那是因為我很好的裝扮了自己——我失眠的事要是被學生看出來，那他們會失去考試信心的……’
“是啊，因為我覺得這次我交上的答卷很不錯。”
“我也覺得是，模擬考試真的挺管用的——對了，威廉教授你見過考官沒有？”
“還沒來得及，昨天晚上我沒來吃晚餐，在研究一個小魔法。”
“不過見也沒用，”泰勒教授搖搖頭，“瑪奇班教授從來不講人情，她資格又老，巫師考試管理局連魔法部長都不理的。”
“要是打成一團可不是什麽好事，相比成績爛點，我寧可學生們多學點什麽。”
“是啊，”泰勒教授附和著，“他們學不到東西才是麻煩，有些人的論文簡直是在……”
他搖了搖頭，剩下來的話咽下去了——臨近考試了，這種喪氣的話還是少說為妙。
……
吃過飯，考場很快就被布置起來了。
考試監考嚴密的讓威廉歎為觀止——那些考官幾乎不厭其煩的朝著每一處施法，並布置了種種監視咒語。
“威廉？”
等到威廉轉出考場，亞當斯喊住了威廉。
“怎麽樣，感受到OWLs的氛圍了沒有？”
“感受到了，”威廉一臉認真的回答，“我覺得吧，如果我當初來霍格沃茨讀書的話，哪怕是我坐在你旁邊，你的自衛防禦術課程——依舊考不了高分。”
“喂，我是讓你看曼德拉草的——為什麽你能發出比曼德拉草的叫聲還要傷人的話呢？”
“成熟了？”
“當然，完美無瑕，就等著調配藥劑了！”
亞當斯一臉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