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因為談及死亡而變得談性十足的桃金娘之後,威廉破例獎勵了自己一塊巧克力。

‘誒?’

他隨手翻開贈送的卡片,發現是一張全新的卡。

卑鄙的海爾波(Herpo the Foul)(注:真的有這張卡)

第一位培育出蛇怪的希臘黑巫師。

‘怎麽什麽奇怪的卡都往巧克力蛙裏邊塞啊……’威廉隨口吐槽著,準備把卡牌塞到自己已經攢起來的卡堆之中。

但在快把卡放進去的時候,他突然停手了。

‘蛇怪?’

他好像從哪裏聽說過這個詞,但是記不大清了。

模糊不清的記憶,那應該是在阿茲卡班了。

威廉努力回想起來,那些亂七八糟的雜談在他腦海中瘋狂的過濾起來。

一群喂跳蚤都喂的無聊的犯人在談論起麻瓜的時候說起了麻瓜們的傳說,說麻瓜那邊也有蛇怪——不對,不是無聊的犯人,是那位研究人馬的有著數篇著作的研究者,差點和他一起來霍格沃茨上班那位!

‘你們這些不學無術的家夥,難道連麻瓜傳說的蛇怪和巫師界的蛇怪都沒聽說過?’

隔壁牢房的門窗上,那位教授一臉鄙夷的朝著威廉他們牢房科普著——‘是了,一隻公雞蛋放在一隻癩蛤蟆身體下孵化,就會孵化出蛇怪來!’

‘可這有什麽用?’威廉順手把卡片塞到了自己的卡堆裏邊去,‘難道城堡裏還能是一隻蛇怪不成?’

他搖了搖頭,穿好自己的袍子,準備動身找鄧布利多。

雖然已經是半夜了,但事態緊急,估計校長不會介意的——大晚上去找海格,離開城堡後在海格小屋被真正的凶手雙殺這種類似的劇情殺他見多了。

……

‘忍著,不要笑出來,威廉,為了你的工資,為了你的職務,為了你的安全,千萬忍住!’

在鄧布利多辦公室,威廉強行告訴自己,一定要控製好表情。

沒法子,鄧布利多的睡衣實在是太——太符合平時風格了,尤其是那頂平頂流蘇小帽,簡直讓人不敢相信戴著它的居然是第一白巫師。

但鄧布利多的表情卻完全沒有睡衣那麽休閑,他一臉凝重的看著威廉。

“威廉教授,是又有什麽襲擊了?”

“不,教授。”威廉認真的看著鄧布利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已經搞清楚密室裏的玩意是什麽了。”

“密室?”

鄧布利多的臉色一下子變的相當奇怪,“它在哪裏?”

“還不清楚,但是密室裏邊是什麽我想我現在有答案了——”威廉掏出了自己準備好的羊皮紙,放在了桌上,“我找到了當年的受害者,她告訴我她看到了什麽。”

威廉快速略過自己寫出來的問題,把手指放在了他總結出來的疑點上邊。

“千年壽命、巨大的眼睛、瞪人就可以引發詛咒,我想這些足夠了。”

“當然,”鄧布利多臉上難得出現喜悅,“凱爾特伯恩教授和海格會輕鬆找出這家夥的。”

“菲尼亞斯,”鄧布利多轉頭看向了他身後的畫像,“可以幫我去喊凱爾特伯恩教授嗎?”

……

“千年壽命、巨大的眼睛,瞪人就起作用?”

老教授盯著威廉寫出來的條件,開始思索起來,海格則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盯著天花板發呆。

“是蛇怪!”

兩人幾乎同時說出了答案,隨後海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您來吧,教授。”

“好,”老教授完全沒了半夜被吵醒的困倦,拿著威廉的羊皮紙用僅剩的手比劃著,“蛇怪理論上應該是可以活千年之久,第一位蛇怪的培育者海爾波的蛇怪就活了差不多九百歲,如果斯萊特林本人再施加什麽魔法來延遲它的壽命的話,千年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嗯,蛇怪的攻擊方式是富含毒液的牙和眼睛,它的眼睛有著致死的效果,好像……”

老教授遲疑起來,用木頭假手怕了拍桌子。

“第一次襲擊可以理解為它看到了可憐的胖修士,然後才把那個學生送去醫院,可是第二次襲擊那麽多人不受傷是怎麽回事?”

“會不會是近視了?”

一句突兀的發言插了進來,讓老教授炸毛了,“近視像話嗎?那可是類似詛咒的力量,怎麽可能被近視的力量削弱啊!”

‘誰啊?’

威廉也不由得看了眼,但隻能判斷是鄧布利多身後的油畫說的,是誰根本不知道。

‘鄧布利多這邊怕不是天天聽群口相聲……’威廉不負責任的暗地吐槽著那些校長畫像。

“可能是衰老導致魔法力量減弱吧,”老教授無奈的搖了搖頭,“具體就不好說了,活了千年的蛇怪,我也隻是聽說……”

千年的蛇怪,換個地圖都修成精了。

這種高端課題威廉連摻和進去的欲望都沒有,要換他自己來考慮,得帶上一打鄧布利多才穩妥,千年的蛇妖是一般巫師能欺負的?

“所以,阿不思?”老教授一下子來了精神,“那條蛇怪在哪裏?”

“教授!”海格表情焦急起來,“我說的是讓您來解釋,不是讓您來抓!”

“我明年就退休了!”老教授一臉驕傲,身形都挺直了幾分,一臉鄧布利多你不答應我就不走了的表情。

“抱歉,”威廉露出歉意的表情來,“我隻是猜到了是什麽,還沒找到密室的位置。”

他已經料想到老教授泄氣的表情了,但是鄧布利多微笑著打斷了他,“不,威廉教授,你找到了。”

“找到了?”

威廉驚訝的挑起了眉毛。

“是的,”鄧布利多指了指他帶來的紙張,“你不了解湯姆,他從來沒那種愛好,他在校內品學皆優,不會做出隨意進出女衛生間的事情的。”

“所以,毫無疑問,密室的位置就在那邊,”鄧布利多手指劃過那些描述,“就在桃金娘死亡的那間廁所旁邊。”

“廁所?”

後邊的畫像之中傳來了不同聲音的驚呼。

“怪不得找不到!”

“我說怎麽我把全校在假期修了一次還沒有,哪位巫師好意思仔細檢查女衛生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