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維那個小家夥會嫉妒的發瘋的,”老教授嘿嘿笑著,用僅存的手臂向著被放置在校長辦公桌上的冠冕抓去,“誰讓他退休還早呢?”

哪怕是在這個緊急時刻,威廉依舊沒防住對凱特爾伯恩教授這句調侃。

‘弗利維教授都多大了,您多少給他留點麵子啊……’

“不得不說,還是赫奇帕奇留下來的東西好,看看拉文克勞的冠冕都破成什麽樣子了……”老教授一邊嘟囔著,一邊把冠冕朝著自己的頭上戴上——威廉注意到鄧布利多已然將魔杖掏出,隨時可以釋放魔法。

“阿不思,”老教授的聲音響起。

“西爾瓦努斯,你感覺怎麽樣?”鄧布利多的語氣出現了明顯的緊張,這是威廉從來沒見過的。

“你去年答應給我漲薪的,現在都沒有漲!”

‘都什麽時候了,教授,您還有心情說這個!’

但是鄧布利多的神色明顯放輕鬆下來,“還有呢?”

“哦,對了,我任教六十三年了,以後別讓米勒娃老是抱怨我每年被留用查看一次!”

“太棒了,西爾瓦努斯,我會和米勒娃說的,”鄧布利多的喜色已經掩蓋不住了,“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那對韋斯萊兄弟今天從我的課上偷出一隻火蜥蜴去,他們倆在我清點的時候問問題,害我把數目搞混了!”

‘怎麽時候時候都有你們?’

跟著揣測冠冕使用效果的威廉被教授吐口而出的話驚呆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雖然他減免了一周的禁閉,但是兩人還在禁閉中吧?

不止是威廉一個人頭疼,鄧布利多的笑容也僵了下。

“米勒娃今天還找我商量要不要給他們兩弄個小獎杯之類的的東西來著,”鄧布利多沒握著魔杖的手不由得朝著額頭摸去,他頭也沒轉的衝著威廉說道,“威廉教授,不行待會你跑一趟,把那隻火蜥蜴找回來……”

“好的教授。”

考慮下心滿意足於韋斯萊兄弟改邪歸正的麥格教授聽到這個消息的反應,威廉答應的異常痛快。

“差不多可以了,西爾瓦努斯,”鄧布利多的魔杖捏的緊緊的,“我覺得你可以放下來了。”

老教授略帶不舍的放下了冠冕,神情輕鬆,“看來我可以接受弗利維的羨慕了。”

“還得做個檢查,西爾瓦努斯,”鄧布利多神情輕鬆,但魔杖緊緊的捏著不放鬆,“威廉教授,能拜托你來嗎?”

“當然,”威廉把自己的魔杖拔出,放在桌上,“凱特爾伯恩教授,拜托了,如果您真的控製不住的話,別打臉。”

老教授嘿嘿笑了起來,不做回應。

威廉盯著老教授那隻木頭手,用最穩定的檢查手段完成著基礎的檢測,“沒問題,我要拿魔杖檢測了,教授。”

施法檢測依舊沒有任何問題。

“沒發現任何被控製的跡象,但上次費爾奇先生那邊檢測也是這樣。”

“西弗勒斯檢查了記憶而已,”鄧布利多解釋著,“凱特爾伯恩教授,你先用威廉的魔杖來提取下記憶,可以嗎?”

沒出任何問題,凱特爾伯恩教授將自己的記憶取出,放在了鄧布利多辦公室的冥想盆內。

威廉當仁不讓的成為了記憶檢測員——如果他們出了問題的話,魔法界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的援救能比鄧布利多更及時,但如果鄧布利多中招了,威廉覺得自己連學校都跑不出去。

……

威廉用魔杖點了下水麵,冥想盆的記憶瞬間展開,雖然是前幾分鍾的記憶,但是換個角度看還是蠻新鮮的。

但當老教授戴上冠冕時,原本平靜的記憶就一下子亂套了,畫麵被分割成無數的碎片——這讓威廉立刻發出了警報。

“鄧布利多教授!記憶有變!”

就在他喊話的瞬間,凱特爾伯恩教授坐著的椅子伸出了無數的繃帶來,將他牢牢的控製在那邊,冠冕周圍更是立刻升起了一層泡泡狀的薄膜。

“不可能,阿不思,我覺得一切都好!”

老教授被捆的相當紮實,他用不滿的語氣朝著兩人抱怨道。

“我通知了西弗勒斯和米勒娃,她們馬上就到,稍微忍耐下,凱特爾伯恩教授。”

鄧布利多一邊寬慰著老教授,一邊朝著威廉囑咐道,“威廉教授,麻煩看下那頂冠冕是否灌入了什麽奇怪的指令。”

“恐怕我做不到,教授,”威廉會以苦笑,記憶碎的都能包餃子了,這還怎麽看?

不過很快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就一起趕過來了,他們一來就發現了被綁在椅子上的凱特爾伯恩教授。

“天呐,”麥格教授發出了歎息聲,“凱特爾伯恩教授,您又打算給那隻鳳凰喂什麽東西了?”

麥格教授快速打量著辦公室,“沒被燒掉什麽東西——那麽這次您又嚐試讓鳳凰孵化龍蛋了?”

“或者說您帶來了什麽危險的鳥類,試圖培育出來新的品種?”

‘我好像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威廉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他差點忘了老教授的職業了!

神奇生物保護課教授——專業的老教授養出什麽來他不清楚,但是業餘愛好者海格養的狗一口氣把斯內普教授咬的瘸了半個月這事威廉可是聽過數個版本的!

“咳咳,米勒娃,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老教授的表情完全看不出被綁住的尷尬,“這次喊你來是為了證明清白的,我的記憶小威廉說有問題,但是我感覺不到我出了任何問題。”

麥格教授沒有回話,斯內普教授倒是快步走了過來,一臉嫌棄的站在了威廉對麵的位置,他盯著裂成無數塊的畫麵想了想,然後試探性的把魔杖點在了畫麵上。

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隨後,又是數道魔咒,數種嚐試——最終不知道哪個法子起了作用,雜亂的碎片終於變成了無數片的按照正常時間流逝的記憶。

然後威廉就又收到了一道鄙視的眼神。

“記憶被加速了,而且是數百段記憶同時加速思考,鄧布利多,”斯內普教授用這很容易發現不過舉手之勞的語氣介紹著自己的發現,“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那頂冠冕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