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在討論路線的時候,屈六六委委屈屈的舉了個爪:“我,我有個問題!”

眾人看著他,他弱弱的說:“我的腳可能跑不動。”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確實忘了這個問題,屈六六又說:“其實我們可以考慮開個車?”

這個問題楊初想過,可是他不會開車,沒有駕照,而且他沒車。難道去搶啊?又或者去偷?感覺有點不道德!

“我會開車,但是車呢?”衛末舉了個手,“我和柳之遇都會,可是目前你們學校裏哪裏有車?”

李楠指著一個方向說:“有啊,那邊停車場很多車。”

“那些都是私家車,沒鑰匙不說,坐不下這麽多人,而且有些小了,萬一被喪屍包圍了就全軍覆沒了。”楊初否決了李楠的建議。

李楠有些不高興的說:“可以開兩個車啊,衛哥和柳哥都會開,那就分兩路好了。”

柳之遇搖了搖頭:“我同意小初說的。”他看了一眼楊初,“開兩個車要是中途遇到了屍群,跑不掉的,私家車太矮,裏麵空間太小,不方便。”

李楠沒話說了,有些生悶氣的坐到一邊。這會兒楊初已經在地上鋪好了地鋪,屈六六李楠和裴洋坐在楊初的**,餘圓圓的**就是方知知和秦緋。

地鋪上,楊初左邊是餘圓圓,右邊是他哥,對麵就是柳之遇和溫由。十個人全部聚集在一起商討。

天氣炎熱,大家都有些燥意也能理解,可是李楠很明顯對楊初有些敵意。所以屈六六看出來了,他不高興的往後挪了挪腿,盡量不挨著李楠。

這可是他學長的床,不喜歡他學長,為什麽還要坐在人家的**!

秦緋小聲的說:“可是這附近沒有什麽大車,那我們是不是要先找個客車那麽大的交通工具?”

衛末搖了搖頭,他已經流汗了,熱的,下意識的他就離他弟弟遠了些,就怕自己的汗水沾濕到他弟弟身上,畢竟他弟弟是個不愛流汗的人。

衛末覺得,他弟弟就算是流汗,那也是香汗!

“那個大叔的車就行!”他望著柳之遇說,柳之遇點了點頭。方知知拍了拍手:“對哦,那種小型的客車就可以。”

“公交車不行嗎?”裴洋說。

溫由看著小眼鏡笑著說:“小弟弟你是不是很少坐公交車啊?公交車上有很多人的,病毒爆發的時候公交車肯定也沒有躲過,除非你想先把公交車裏的喪屍殺完。”

他補了一句:“哦,對了,海市的公交車大部分都是用電的。”

裴洋焉了,他沒考慮那麽多,他的家在本市,公交車也是可以到的。但是其他人就不是了,他們需要一個很大很寬敞且燒油的車。

屈六六一拍大腿:“對了,學長有沒有去過三食堂?”

三食堂在學校的東邊,靠近大門處,楊初很少去,因為離他的宿舍比較遠,但是還是去過幾次的,所以他點了點頭:“去過。”

屈六六高興的說:“三食堂的後麵一直停著一輛車,廂式車,應該是四米二的那種貨車。是裏麵的一位師傅拉貨的車,那個師傅我認識,是湖市人。”

楊初看著他說:“那也就是說,我們要穿過兩棟宿舍樓,然後往東走,這中間還得穿過兩棟教學樓,一個大操場,然後才是三食堂。”

屈六六撓了撓後腦勺,這個問題他還真沒細想。

柳之遇聽完後發表意見:“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列好隊形合作好一點應該是沒問題的。”

楊初突然站起來往陽台那邊走去,大家都疑惑的看著他,楊初走到陽台,清了清嗓子,然後對對麵的宿舍樓喊道:“A棟還有人嗎?”

他聲音剛出,那邊的五樓就傳來了一個聲音:“有!”

楊初說:“你能幫我看看你們宿舍的另一邊有多少喪屍嗎?”

那邊過了一會兒才說:“好。”

柳之遇他們都跟著楊初來到了陽台,望著對麵的宿舍樓,過了大概十分鍾那邊來了聲音:“不多,大概二十幾個。”

楊初對他說:“謝謝了同學,明天我們要去三食堂,你去嗎?”

那邊久久沒有回信,大家都望著那邊,過了一會兒五樓的陽台出來了個人,他很瘦小,看著就像個高中生,他望著楊初他們,“我去,我不想再這裏待著了,我想回家。”

楊初說:“好,等我們定好時間我就叫你。”

同學說好。楊初卻沒有急著進去,他在等,等其他還活著的同學,他已經說了會去三食堂,隻要還沒死的同學都能聽見,如果有人要去的話,那就一起去。

可是他等了十幾分鍾還是沒人說話。衛末他們已經進去了,隻有柳之遇站在他身邊,柳之遇輕聲說:“走吧,他們有他們的選擇。”

楊初點了點頭。是呀,在宿舍裏待著就算是餓死,也不會被喪屍咬到。可是出去了就不一樣了,出去了就會被咬到。

楊初跟著柳之遇進了宿舍,剛坐下就聽見了敲門聲,外麵的人問:“你們真的要走嗎?能不能算上我們?”

裴洋離門最近,他打開了門就看見了五個男生站在門外,楊初有印象,都是他在病毒剛爆發的時候跟他們說過要存水存糧的人,都是這層樓的。

裴洋沒說話,而是看向了楊初他們那邊,意思就是他做不了主。五個男生其中的一個看著楊初說:“同學,謝謝你的提醒我們才沒被餓死,渴死,可是這樣待下去遲早也會吃完,喝完。我們想跟你們一起走,可以嗎?”

衛末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笑著說:“行,怎麽不行,隻要你們不怕,就跟我們一起。”

幾個同學點了點頭:“不怕。”

楊初露出笑容看著他們:“那就背上背包,帶好武器我們一起回家。”

第二天要行動,晚上他們就約好早點睡覺。大家都心情忐忑,衛末扭捏著不肯睡,柳之遇也站在一旁,並沒有要睡在地鋪上的意思。

衛末是因為自己身上有汗味兒不想熏著弟弟,所以就坐在一邊看他弟弟睡覺。看了一會兒他對柳之遇說:“老柳,來,你挨著我弟弟睡吧,他可香了。就算是幾天不洗澡,身上都是香的。”

柳之遇:“.…..”

衛末繼續說:“你這幾天都沒休息好,明天大家都要靠你呢,來啊,別扭捏了,我弟弟旁邊我都舍不得睡呢。”

柳之遇想著明天確實要有一場硬仗要打,就往楊初那邊走過去,楊初躺在外邊的,楊初裏麵是餘圓圓,再過去就是溫由,溫由旁邊應該是柳之遇。

衛末和柳之遇換了位置,躺到了溫由身邊,他就毫無包袱的躺了下去,柳之遇這邊剛坐下,衛末那邊鼾聲都起來了。

柳之遇:“.…..”

他悄悄地放輕動作躺在楊初身邊,楊初睡得很香,根本不知道旁邊已經換了人了。他平躺著,胸口微微起伏著,小嘴張開了一點點。

柳之遇覺得自己有點變態了,為什麽要盯著人家看?

他躺好後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檸檬味的清香,他轉過頭,那股味道就更濃了一點點。是從楊初身上傳來的。

衛末說的沒錯。他弟弟是香的。

柳之遇睡了這幾天來唯一的一次好覺。半夜的時候他感覺到旁邊的人翻了個身,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邊。是楊初。

本來平躺的人成了側躺。

早上天光微亮,楊初就醒了,他睜眼看見了一張俊俏的側臉,那鼻梁好高啊,睫毛好長,嘴唇的形狀也很好看。

他輕輕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也好聞,和自己的沐浴露一樣的味道。

他想起來柳之遇白天洗了澡,應該是用的他的沐浴露。哎,不對啊,不是他哥睡在他旁邊的嗎?怎麽變成柳之遇了?

而且他哥不是說柳之遇有潔癖嗎?從來不和別人一起睡覺的!

楊初想了想,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潔癖也顧不上了。

所以柳之遇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旁邊的人一直在盯著他看不說,居然還湊上來聞了聞。難道是嫌自己身上有味道?不可能!他身上不可能有味道。

但是他不敢動,隻能佯裝還在睡覺。過了一會兒他聽見楊初爬了起來,輕手輕腳的從腳邊摸了出去,他到衛生間裏去洗漱了。

楊初看著還剩很多的水,索性就好好的洗了個澡,原來省著用水,他都沒能好好的洗個澡。今天要走了,也帶不走這麽多水,那就好好洗個澡吧。

他用了半桶水洗了個澡。渾身舒坦了。他揉著頭發打開了門,就看見了站在陽台上的柳之遇,柳之遇已經洗漱好了,這會兒正在整理他的包。

看見楊初出來,他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整理自己的包。可是他的鼻子卻在聞楊初身上的沐浴露味兒,所以早上楊初聞他,是因為自己用了他的沐浴露嗎?

楊初蹲下身看著柳之遇的包說:“柳哥,我們換一下武器吧。”

柳之遇停下手中的動作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麽?”

楊初說:“我個子沒你高,你用我那把刀肯定比我順手,我就用你的西瓜刀好了。”

“你和我差不了多少。”

楊初笑著說:“那不一樣,武器就應該發揮出他最大的功效嘛!”

柳之遇看了他一會兒點了點頭,將擦幹淨的西瓜刀遞給他,楊初高興的接了過去,他笑著說:“你看,我拿著這長度剛好。”

他站起身拿了自己的武藏刀給柳之遇:“你身手比我身手好,其實我是怕傷到自己人。”太長了,他怕甩到自己人身上。

如果是身手好的人,例如柳之遇肯定就不會。

柳之遇難得的笑了笑,“嗯,那我們換。”

?

【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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