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番外(種情)

憂憐轉過頭看著男人站在遠出,有些模糊不清的表情下,微微翹起的嘴角,轉身跑回了屋內臉色慘白的可怕。

今天所做的事,希望以後自己不會後悔。

程恩最近很忙,他全責為表哥娶霏斯娜的事在忙著。

憂憐到是很悠閑,本以為經過少夫人那事,一定會被這幾個男人嚴加看管起來的,沒想到什麽動靜也沒有,就連那天狠狠踢了影少主一腿的事,也沒有誰來責問她,嚇得她還擔心了好幾天。

不過大家也沒時間來問責她,因為影少主要結婚了。

程恩一直在忙著婚事的辦理,都快一個多星期了,她連他一麵也沒有見到,別說見到,連個電話也沒有聽到過,沒過多久,婚禮的場地就定在了宅子裏,所有的人更是繁忙了,就連最外麵宅子裏的傭人們,也被叫了進來幫忙。

仿佛她就是個多餘的,無所事事。

憂憐站在樓上看著遠遠的方向發呆,很早之前,她就求父母爸媽讓她去念書,他們卻總是在後果心她的安全不答應,如今,卻沒想到已經有了未婚夫。

說出去,以前一塊玩的小夥伴恐怕都嚇死了。

但為了活下去,無論如何她都要有保護自己的身份。

迎麵走來兩個熟悉的少女,每個手裏都拿著許多的鮮花,憂憐一喜,上前就叫著,“奈奈,微微,你們在忙什麽,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奈奈冷著臉,硬綁綁的拒絕。

本來麵露喜色的微微正要答應,被姐姐的語氣嚇了一跳收回到嘴邊的話。

“不要緊的,反正我也沒有事,讓我幫忙吧,你們這些花要送到那裏去。”憂憐因為身份特殊,在這個住著的院子裏,所有人都會恭敬的對她,卻絕對不會跟她套近乎做朋友,憂憐在成熟也是個孩子,當然也會寂寞無聊。

奈奈一直這是樣對她,所以憂憐也不在意上前就接過她們手上的花。

“我都說了不用,鍾小姐。”奈奈一把轉過身去,不耐煩撇下臉,“鍾小姐金身貴體還是好好玩去吧。”

微微扯扯姐姐的衣服,為難的看看憂憐。

奈奈也不管,徑直就向前走去。

“這些花是要擺在影少主房間的,聽說新娘子也很喜歡鮮花才會擺的,姐姐會插花,我們才會被叫過來擺花瓶的,你要是想幫忙可以過來找我們,隻是姐姐她……”

“微微,你還在說什麽,還不快點走。”

“來了!!呐,你不要怪姐姐,她隻是喜歡恩少爺在生氣,你別要怪她。”

微微說完就飛快的跑過去跟上了姐姐,還回頭向憂憐露出歉意的微笑,憂憐完全不知道奈奈竟然會喜歡程恩?

難怪會生氣。

憂憐歎口氣,就算她沒有這個身份也輪不到她呀。

不管她要求去做什麽,傭人們都直接拒絕了,後來憂憐才從一個女孩口中才知道,自己因為是影少主仇人之女的特殊身份,跟本參加不了內宅的任何事,那怕是幫個小忙也不可以,所有人還是在提防著她。

原來自己這個身份跟本沒人認可,

“難怪了,見了我都跟見瘟神一樣的跑開了。”

憂憐一點也不難過,邊思考接下來怎麽做,邊順著走廊向空曠地方向慢慢走去,等回過神來竟然走到了個花田裏,不同於外宅專門種植種花的花圃,這裏卻是個天然開成的花地,遍山遍地的花開得燦爛非凡。

明明不是開花的春天,也不在溫暖的花室,全是純天然的花園。

天空明亮得跟鏡子一樣,太陽柔和無比,竟一點也不刺目,遠遠的山坡上一顆遮天的巨大大樹讓憂憐張大了嘴巴,自己站在樹下怕是隻有它樹皮的寬度,憂憐很久沒有看到森林了,以前在海島上,在林中飛跑是她的愛號。

微微的風吹來真是舒服無比。

她一把脫掉靴子向大樹飛跑過去,連跑邊歡快的笑著。

突然,從樹的另一邊轉出一個人來,憂憐吃了一驚,剛剛跑過去的腿一軟噗動一聲的摔了個狗啃屎,還因為是斜坡,竟然從坡上一直滾到山坡下,尖叫著滾了有三秒才停下來,全身沾滿了泥土跟雜草,這時候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瞬間,她臉紅到脖子根。

腳步傳來,很快就站在了憂憐麵前。

憂憐把臉埋到早堆裏,擺著仿佛快要斷的手,虛弱道,“我……我沒事,影少主不要管我,我呆一會就起來,你……你先走吧。”

過了好一會,也沒有聽到離開的聲音。

憂憐覺得鼻子裏有什麽東西流了出來,要不是突然看到一個跟本想到不會出現的,她怎麽可能受驚的摔倒,應該是流鼻血了,今天為什麽這樣倒黴。

他不是新郎嗎,為什麽會在這裏?

突然,衣領被提了起來,憂憐抵死不願意被對方看到自己的糗樣。

天啦,摔得那樣可怕,臉肯定變成豬頭了。

她在怎麽說也是個女孩子,怎麽會讓人看到自己可怕的醜樣,還是一個帥氣的男人,就算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仇人,也不能輸了氣勢。

“你的臉。”恪影抽了下臉皮,就算小丫頭把臉遮住也能看見她鼻青臉腫的模樣,“你留鼻血了。”

憂憐哀怨的抬頭,才一動,一長條鼻血跟水一樣,又流了下來。

“你在這裏做什麽?”

好倒黴,流鼻血難道不是他的錯,做為新郎為什麽會跑到這裏來看風景,不應該是忙得暈頭轉向的嗎,外麵的人,就算無關緊要的那些人,也是喜氣洋洋的做著準備,每一個人都在為他忙呐,這人竟然如此悠閑。

恪影覺得自己的強迫症要來了,想也不想抬手就把那個鼻血用他襯衣的袖子給擦掉了,順便還把她的臉給清理幹淨,憂憐果然連睛睛都摔腫了,一大塊擦傷掛在額頭跟臉上,變成個可笑又淒慘的大花臉。

他臉上的肌肉在也不受控製,猛得把她丟回地上轉過身去,雙肩膀激烈的聳動,竟然噗嗤的笑了出來,憂憐呆了呆,摸摸臉,有這樣好笑?

這個人,竟然是第一次笑呐,好稀奇。

這感覺一閃而過,憂憐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嘲笑了,一張臉漲得通紅的,委屈的情緒瞬間就上來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一會就補補的向下掉。

恪影聽到背後的抽泣,這才轉過身來。

這才看到小女孩竟然默默哭紅了眼睛,被摔得奇怪的臉上一抽一抽,好笑又可憐,他怔了怔有些手腳無措,自己跟本不會哄小孩。

“喂,別哭了。”

恪影生硬的語氣就像正在做壞事,半點也沒有哄小孩子意思,憂憐嚇了一跳,眼淚一下縮了回去,看到他又冰冷下來的臉,跟沒有表情的雙眼,心裏一怕,本來沒有什麽的,但心裏就是越來越委屈,更是大聲的哭了起來,

“你怎麽還在哭。”

恪影差點要跟著一塊哭了,這丫頭怎麽越哭越大聲了,明明之前還一臉小大人的模樣,現在怎麽就變成小孩子了?他一把抓住她抱了起來向大樹下走去,憂憐連腿肚子都打起抖來,這人,這人做什麽?難道想稱著沒有人殺她?

“你,你放開我,放開我。”

天啦,今天太倒黴了,今天她應該老老實實在屋子裏看動畫片的,她掙紮了一下,被被恪影給嗬斥了。

“別動。”

眼前突然一開闊,憂憐被恪影輕輕放到了大樹下麵坐下,樹下放著許多的畫板還有顏料,旁邊更是一個大盒子,裏麵放了更多空白的紙張,還有一些畫好的畫,憂憐被畫上的顏色給驚得連哭也忘記了。

“好……好漂亮。”

這裏每一張畫,都隻畫了一個景色,那就是抬眼就能看到這塊花山,每一個畫作又是那麽美不勝收,仿佛這個天地全在那些畫裏麵,有風吹過的影子,有花朵展開的花蕊,還有泥土被草根翻開成長的模樣。

雖然每一個畫都是相同的,但每一張畫的感覺又沒同。

畫架子上還有一個快要完成的畫作,本來應該是星光一樣點點嫩黃色的花被,這副畫上卻被畫成了紫色的,天空卻是淡淡帶著幽光,神秘又可怕,這天空,這大片的紫色花朵裏有種深沉又陰暗的感覺,卻有種魔力的美感。

憂憐沒怎麽真正上過學,所以她了也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

隻知道,那怕是那陰暗的畫也好漂亮,看得久了竟然覺得很可愛。

“這些……都是你畫的,好漂亮?”

她跟本沒想到這個殺人犯間然會畫畫,而且還能畫得如此的好,就算她沒有學過畫畫,也能知道這些畫是真的好。

“送一張給我吧。”

恪影正打開手機翻找電話號的手一頓,“什麽?”

“送一張給我吧,這些畫都好美,我……我以前去看過國外的畫展,雖然有很多都很美,但這個……這個是我見過最美的,送一張給我吧。”

看他沒有做出表情,憂憐急切一把抓住他的衣角,“送張給我吧,你今天嚇到我了,應該有個賠禮才對,就以這個畫做補償吧,不可以嗎?”

恪影第一次在她麵前做出另外的表情,他眼神發亮,仿佛有星塵住在裏麵,一閃一閃,純真又漂亮的不可思議,憂憐驚奇的看著他的眼睛,被吸引住的怔怔發著呆。

“可以。”

憂憐挑了那個被畫成紫色的畫,雖然隻完成了一半,但尤其的吸引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