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停下了腳步,慢慢的回轉身來看著宛青,宛青卻沒有看她們,而是對著煙羅道:“看來,我們要違一次門規了。wwW、QuAnBen-XIaoShuo、coM”
三日後的清晨,破天荒的,趙天宇起了個大早,來到了廣場上,所有的弟子已經集結完畢,站成一隊一隊的,最靠東邊的一隊是清一色的白衣飄飄的女子,約有三百餘人,手中拿著柳葉刀,長發全都披在肩頭,隻在頭頂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用一條白色絲帶輕係,隊伍的正前方站著的女子美若天仙,仿似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正是煙羅。此次語萱隨隊執行任務,紫涵兩人昨日起便依依不舍,這次的任務不會有任何危險,所以紫涵隻是舍不得近一個月來朝夕相處的姐妹,倒不擔心其他。
和煙羅一隊隔了約莫一丈距離的一隊男子,則全體著黑色勁裝,頭發都高高的束起在頭頂,手上拿著劍,實際上不止這一隊,剩餘的隊伍都是清一色的黑衣男子,共有三隊,每隊約二百餘人,每個隊伍的前方都站著一個俊朗玉麵的黑衣男子,紫涵認得第二隊的正是四堂主易冰寒,而第三隊和第四隊前方的男子她則不認識,不過傻瓜也能猜出來這兩人必是五堂主和六堂主,隻是不知為何紫涵從未在盟中見過二人,這次如果不是點裝出發,恐怕還不見得能見到。當下紫涵仔細打量了兩人,第三隊的那名男子身材偏瘦,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硬朗的麵孔,臉部線條筆挺,輪廓分明,是那種簡單的美。而第四隊的男子則屬於陽剛型的,麵容沉穩,眼神冷冽,渾身時時刻刻都帶著一股殺氣,讓人一看到就忍不住哆嗦。
紫涵心道難怪四五六三堂平日裏出任務最多,一看三個堂主就都是冷血無情之人,尤其那個易冰寒,更是沒有一絲溫度,這麽想著,紫涵的眼光便往易冰寒身上掃去,卻發現他的眼神也正好掠過人群停留在她身上,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他為什麽看我?難道他看出我有異常了嗎?紫涵心虛的想。慌忙轉過眼神,恍惚間好像在轉頭的一刹那看到他的眼中流過了一絲暖意,再看時他就已經正視前方,恢複了往日冷冰冰的麵孔了。紫涵心道:“定是我眼花了,此時此刻他怎麽可能看我呢?而且怎麽可能看我的眼神有了溫度?”
紫涵一眾留下的女弟子和明皓帶領的飛虎堂站在最西邊,翩翩在紫涵的左首隔五名女弟子的地方,此次她也沒有隨隊出行。不同的是他們不是臉朝前方,而是轉成麵朝東方,也就是朝著即將出發的眾人,否則紫涵也不能看到那些堂主們。
廣場上靜悄悄的,雖然聚集了上千人之多,卻是沒有一人發出些微的響聲,趙天宇緩步走到隊伍的正前方,滿意的點點頭,大聲道:“各位兄弟,又要辛苦各位了,勞累奔波事小,各位兄弟一定要處處小心,保護好自己。此次的目標是鄢陵萬花府,萬花府上下連上丫頭仆從共二百一十八口,要不留一個活口。這個任務交給無痕和天瑞去辦。此外全國各處共有如意綢紡八十三家分號,詳細分布圖我已經交給了煙羅和冰寒,你二人帶領隊伍主要負責此項。”
四人同時躬身應道:“領命!”
趙天宇看了看整齊嚴肅的隊伍,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揮了揮手,他大聲道:“拚盡全力,凱旋歸來。”
眾人齊舉右臂,同聲大呼:“拚盡全力,凱旋歸來。”聲震山穀,回音陣陣,氣勢如虹。紫涵暗道:“看那趙天宇整日沉迷女色,沒見他幹過什麽正事,卻原來他早把情況都打探清楚了,連家裏共有多少人都知道,我都還不知道呢,這二百一十八人中,不知我算不算在內呢?”
無暇顧及這個問題,聽得趙天宇又振臂道:“本座會和三堂主在總堂守候眾位兄弟的好消息,好,現在出發。”
眾人齊齊應道:“是,出發。”隨即轉身一隊一隊的出去,空留山穀中回蕩著陣陣“出發,出發”的回聲!
紫涵和飛虎堂眾人和趙天宇留在山穀中。目送這些人出去。直到全部都進入山腹中看不到了。趙天宇才回過身來對大家道:“這段時間留下地各位也要辛苦了。總堂中地防禦和日常事務就偏勞各位了。好了。具體事宜就由三堂主安排。現在就各自回到各自地崗位上去吧。”
紫涵隨著眾人應了一句“是”。便往山腹方向走去。忽然聽到趙天宇地聲音道:“如煙。你隨本座來一下。”
紫涵一滯。停步不前。回過頭來待眾人都越過她後。趙天宇才踱著步緩緩地來到紫涵地麵前。稍微停留一下便繼續往前走去。嘴裏冷冰冰地道:“隨我來。”
紫涵亦步亦趨地跟在趙天宇地身後。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摸了摸腰間。那裏有宛青給她地迷情風和搜魂針。迷情風乃是一種無色無味地氣狀毒藥。裝在一個小小地玉瓶中。隻能用一次。中者會逐漸顯現出意亂情迷地感覺。大腦一片混沌。但卻不會喪失意識。中者一般會以為是自己情動。幾乎無人可以察覺是中了毒。而搜魂針則是一枚細如牛毛地金針。上麵帶有攝魂地藥物。宛青地計劃就是讓紫涵在和趙天宇相處地時候悄悄放出迷情風。然後趁他情動時再出其不意將搜魂針刺入他體內。那麽到時候。趙天宇就可任憑宰割。計劃很周密。可是紫涵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總之她還是感覺趙天宇不是那麽容易對付地人。
過了回廊。來到小船上。趙天宇就一改嚴肅地態度開始和紫涵說笑起來。紫涵搶著接過船槳。一邊劃船一邊和趙天宇說話。
趙天宇道:“如煙今天怎麽不主動去照顧你地茉莉花了?還要本座出言相留。是不是該罰啊?”
紫涵嘟著小嘴道:“宗主啊,有那麽多人在呢,屬下怎敢徑自往您那兒去呢?這大白天的,您知道我要去照顧茉莉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無事獻殷勤呢。”
趙天宇嗬嗬輕笑,紫涵拿眼撇去,看著趙天宇那仿似蔡斌的臉孔,竟是一時失神,心中暗歎道:“如此豐采的男子,怎會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呢?”不知不覺中一聲歎息溢出了口。
趙天宇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紫涵,此刻看她秀眉緊鎖,還歎了口氣,奇怪的問道:“如煙歎什麽氣呢?何必管他人有何想法,如果如煙願意,本座明日便向所有人宣布從此你可隨意進出小樓如何?”
紫涵一愣,隨即搖頭道:“宗主想要如煙不容於眾姐妹嗎?這個權利向來隻屬於二堂主,如煙如果鳩占鵲巢,怎可服眾?宗主豈不是也難辦?”
趙天宇感歎道:“如煙真是玲瓏剔透,又善解人意,好吧,本座就聽如煙的,隻是如煙閑暇時要多多過來陪陪本座才是呀。”
紫涵笑道:“是,如煙遵命!”心道這個趙天宇現在真的對我很好,如果不知道的人還真會以為他是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呢,怎會想到這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頭目呢?
回到了小樓上,紫涵順帶帶了一小罐水給茉莉花澆了水,又給趙天宇泡了一杯茶,趙天宇以手支頭道:“近兩日不知怎麽搞的,早上總是嗜睡,像今早被迫起這麽早,此刻竟有點頭痛,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呢。”
紫涵心中暗喜,看樣子蔡斌的毒奏效了,現在還隻是頭痛嗜睡,據蔡斌講慢慢的就會渾身困乏無力,直至再也起不了床。嘴上卻關切的道:“宗主可是感染了風寒?”
趙天宇抬起頭,看見紫涵一臉關心的樣子,當下一笑道:“我們練武之人哪會那麽容易感染風寒的?想必近日思慮鄢陵萬花府之事,沒有睡好吧,如煙不必擔心。”
紫涵道:“那宗主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如煙在屋中陪伴宗主。”
趙天宇道:“無妨,本座想要和如煙說說話,看看你,本座對你真是百看不厭呢。”
紫涵嬌羞道:“宗主,你什麽時候想見如煙隻需傳召一聲即可,還是身體重要,如煙去給宗主鋪床,宗主要聽話哦,去睡一會兒。”說完便站起身來往裏走去,也沒感覺到自己的話說的不太合宜。
趙天宇聽到紫涵說要讓他聽話,不由又好氣又好笑,有多久沒有人對自己說要聽話了?自從母親離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如此溫情的話語了吧?母親,那個最疼自己的女人,現在在哪裏呢?
紫涵絕想不到自己的一句無心的話竟讓趙天宇想起了母親,她還是從小哄紫雲養成的習慣,說要聽話哦,此刻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勾起了趙天宇內心裏深深埋藏的對親情的渴望,鋪好了床,回頭看趙天宇還坐在幾邊發呆,就又走了回來道:“宗主,休息一會兒吧。”
趙天宇這才回過神來,抬頭看著紫涵,兩眼竟有了些許霧氣,紫涵不解的看著他,心中忐忑起來,不知趙天宇心中在想些什麽,被他盯得發毛,不由自主的想要後退兩步,卻在一步也沒來得及退的時候被趙天宇疾伸出的手一把拉到了他的身前,緊緊的,緊緊的,仿佛要把她揉進身體裏一樣摟住她的蠻腰,頭深深的埋在了她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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