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略微休息了一會兒,紫涵抱著一絲希望問語萱道:“咱們這裏有什麽地圖之類的沒有?這整日裏離了你我便哪裏也去不了怎麽辦啊?”

語萱笑嘻嘻的道:“那如煙姐想去哪兒語萱帶著你去不就行了?”

紫涵一陣無力感,如果能讓你帶著去我還問你幹嘛!期待的眼神望著語萱,語萱雙手一攤,搖了搖頭,哎!紫涵輕歎一聲,失望!“那語萱多長時間才完全熟悉這裏的路啊?”

“我啊,大概用了三個月吧。WwW。QUaNbEn-xIAoShUO。cOm”

天啊,三個月,難道三個月自己就要什麽都不幹光認路了嗎?絕對不行,看來要下苦功才行。紫涵暗暗下定了決心,語萱,隻好委屈你以後做我的向導了。看著語萱,紫涵眼中散發出一道賊賊的光來,可惜語萱沒有看到。

休息夠了,紫涵跟著語萱向檔案室出發,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地方啊,查找線索就落於此了,帶著激動的心情,一步一步的接近著,紫涵的心越跳越快!可是,當她們終於轉了一個彎來到門口時,紫涵的心卻涼了一半,門口竟然矗立著兩個門神!看來這檔案室當真是這血盟中最機密的地方了,趙天宇特意派了人手專門看守,平日裏除了執勤打掃的弟子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這裏,除非是奉了趙天宇的命令,其他的連六位堂主都不行。這些都是在進入檔案室後語萱偷偷告訴她的,紫涵從進來後眼睛就在不停的瞄啊瞄的,希望能看出些端倪來,可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這些機密的東西怎麽能夠放在表麵呢?紫涵自然又是一無所獲了。

原來這檔案室雖然也很大,但是裏麵都被一個又一個的大木箱占據的差不多了,牆上卻掛著一幅一幅的畫卷,箱子上麵隻編著編號,卻是一個字的內容都沒有透露,每個大箱子上都掛著一把碩大的銅鎖,昭示著這裏的嚴密性和不可告人,紫涵的眼睛一個箱子一個箱子的掃過,這裏少說也有百八十個箱子,究竟哪個藏著自己家的秘密呢?

心不在焉的擦著箱子,紫涵心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這裏的箱子越多,證明血盟做的惡越多,也就更加堅定了紫涵要摧毀血盟的決心,無論是什麽原因使自己家遭滅門,這血盟如此的草菅人命都是武林的禍害,一定要除去才行。

站起身來擦一把汗,紫涵被自己偶然看到的麵前的畫給震住了,畫中畫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手中卻把玩著一條巨蟒,那巨蟒張著血盆大口,朝著美人兒咬去,美人兒卻依舊笑得滿麵春風。此畫令紫涵萬分不解,這到底寓意著什麽呢?美女與野獸?回過頭去看其他的畫,卻是一些普通的山間流水,翠竹紅顏,唯有這幅畫,仿佛向人展示著極美與極惡,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已經打掃的差不多了,語萱抬起頭來催促了,紫涵這才忙收回目光,帶著腦中的疑問,匆匆忙忙的打掃完,戀戀不舍的再次環視房間,除了那幅發人深省的畫之外,再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回到房間後,紫涵還在想著那幅畫,很明顯畫中畫的是兩個極端,不知道為什麽,紫涵就是感覺這畫中暗藏玄機,可是究竟是什麽恐怕還要再仔細研究。不想這個了,紫涵今日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來記路,那就是不再去看路,而是隻記拐了幾個彎,然後向左拐心中就默念“左”,同樣向右拐就默念“右”,這樣今天的檔案室就是“左左右左右右左”,到達目的地之後再使勁的在心中默背上幾十遍,牢牢的記住後,回來再拿筆記到專用的本子上,這樣每日重複,相信很快便能搞清楚方位了。在迷宮中生存真不容易啊!

轉眼間天色已近黃昏。紫涵央求了語萱半天。才讓語萱帶著她來到了後廚。平日裏吃飯都是在專門地餐廳。紫涵又沒有輪到幫廚地時間。所以這後廚她是從來都沒有到過。這次她非得讓語萱帶著她來。明裏說地是今晚宗主傳召我。我想親自將飯菜給宗主送去。也好給宗主個驚喜。順便氣氣翩翩。暗裏當然是害怕再被下藥。一定要親自看著才放心。就這樣。又在語萱地幫助下和今日伺候趙天宇地婢女懇求了半天。婢女才終於因著她今晚要侍寢這唯一地理由應了她。於是此刻。她便端著托盤站在了小樓前。

深呼吸了一口。紫涵這才朗聲道:“屬下如煙。奉召前來!”

趙天宇地聲音慵懶地傳來:“如煙。快上來吧。”

紫涵嫋嫋婷婷地上了樓。今日她穿上了一襲紫色輕紗外帶粉紅抹胸。腰上以一條金絲玉帶相係。臉上略施脂粉。淡妝素裹。纖腰不盈一握。俏臉含笑。施施然來到趙天宇麵前。將托盤放下。雙手交握置於左腰處盈盈一拜道:“宗主!”秀目含春。櫻桃小嘴似合未合。反而更增誘惑。直讓趙天宇看得血脈賁張。下腹一股熱氣直衝而上。

感覺到自己地失態。趙天宇眼神慌亂地轉向別處。口中道:“起來吧。坐。”心中納悶自己也是遍閱群芳了。怎地今日卻像一個未見過美人地愣頭小子一樣。自嘲地笑了一下。趙天宇壓下心頭地驚豔。轉頭直視紫涵道:“如煙。你每次出現都讓本座訝異。本座本想著你今日必然還會素麵而來。想不到你反而淡妝而至。卻依然清新如百合。看來極品就是極品。遠非一般絕色可比啊。”

紫涵淡淡地笑道:“宗主過獎了。如煙也隻不過是一平凡女子而已。”

趙天宇哈哈笑道:“你若平凡,那世間那裏還有奇女子呢?如煙,你讓本座難以自持啊,本座何幸能夠擁有你這樣的尤物呢?”

紫涵微微一笑,心中暗道:“你是沒資格擁有我,待我有朝一日取你項上人頭,必定要你後悔曾經擁有過我。”心中詛咒著,手中卻拿起了那一壺小酒倒了一杯道:“宗主,如煙敬你一杯。”

趙天宇納悶道:“豈有敬酒自己不喝之理?”

紫涵笑道:“如煙前日已經獻醜了,才喝兩杯就醉了,今日是斷然不敢再喝的了。”

趙天宇暗自一笑,也不答話,亦不再勉強紫涵,自幹了一杯。

紫涵忙又斟上道:“好事成雙,如煙不敢隻敬一杯,還望宗主再幹一杯。”

趙天宇更是利索,也不廢話,一口幹了。

紫涵拍手道:“宗主好酒量,如煙佩服。宗主請用膳,以免空腹飲酒傷了身子。”說著將麵前的小菜夾到趙天宇麵前的碟子裏,趙天宇笑道:“如煙今日好體貼呀,本座不是在做夢吧?”

紫涵媚笑道:“宗主怎麽會是做夢呢?如煙不是在宗主麵前坐著呢嘛,如煙既已是宗主的人,自然要對宗主體貼入微了,這是本分呢。”

軟言溫語直說得趙天宇心花怒放,他本就十分喜歡紫涵,尤其那晚紫涵返璞歸真的表現更是讓他欲罷不能,兩日來時時縈繞心頭,連昨日煙羅的侍寢都沒能讓他達到那種滿足,在期待中盼來了紫涵,又得她如此殷勤,心中自是高興異常,也以為此女是因為失了身,從此就對自己死心塌地了,反倒沒想那麽多,來者不拒,少頃便將一壺酒,幾個小菜消滅貽盡。

待婢女收拾完,紫涵笑意盈盈的看著趙天宇,趙天宇摟過她坐在自己腿上道:“如煙,今日看起來怎麽那麽開心啊?”

紫涵道:“宗主,你說是翩翩姐漂亮還是我漂亮啊?”

趙天宇皺著眉頭道:“怎麽問起這個來了?我的女人可不許互相吃醋,這個是禁令。”

紫涵一邊拿起他胸前的一縷頭發纏繞在手指頭上把玩著,一邊道:“屬下才沒有和她爭風吃醋呢,屬下才來,怎麽能有那個資格呢?隻是翩翩姐看到我好像很不開心呢,我看翩翩姐很在乎宗主呢。”

趙天宇勾了勾紫涵的小鼻子道:“她也是本座的女人,怎麽能不在乎本座呢?你呢?你不在乎嗎?”

紫涵皺了皺鼻子道:“當然在乎啊,要不然幹嘛問宗主覺得我們倆誰漂亮啊,不過宗主不回答也沒關係,隻要宗主經常想起我就行了。對了宗主,今日我去打掃檔案室,看到了一幅美人巨蟒圖,看到那兩種極不和諧的物事搭配在一起,心中總感覺怪怪的,宗主可以解如煙的疑惑嗎?”紫涵裝作不經意的把心中的疑問問出。

趙天宇聞言皺起了眉頭道:“你除了打掃之外不要去檔案室。”

“我沒有去啊,我就是去打掃的。”紫涵無辜的道。

“那個你沒有必要知道,那幅圖是我畫的,沒什麽含義。”趙天宇的態度漸漸冷了起來。紫涵抓住了他的語病,第一句話說她沒有必要知道,後來又說沒什麽含義,很明顯,這幅圖絕對有問題。看趙天宇似乎不高興談論檔案室的話題,紫涵連忙岔開話題道:“那宗主還沒有告訴如煙誰漂亮呢。”

趙天宇笑道:“當然是如煙漂亮了。”說著一把抱起紫涵向著紗幔後的大床走去。紫涵知道他要幹嘛了,摟住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胸前,使勁閉了閉眼睛,將快要流出的淚水無聲的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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