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早有兩頂軟轎等在那兒了,宛青昨兒個就準備好了。wWw,QUAbEn-XIAoShUo,CoM紫涵也不客氣,直接上了後麵一頂,宛青笑了笑,上了前麵一頂。轎夫吆喝一聲,轎子被穩穩的抬起,向著西城門走去。
路過四合院所在的胡同時,紫涵特意掀開轎簾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蔡斌靠著牆慵慵懶懶的站在那兒,懷中抱著一把劍,看到紫涵,眼中精光一閃,兩人默默的四目對望,刹那間天地萬物仿佛都不存在,隻有眼中的人兒那淒美的笑臉。
轎子一晃而過,蔡斌卻遲遲未動,紫雲和清焰從牆後出來,看著轎子遠去,心中都是萬分沉重。清焰走到蔡斌身邊道:“她走遠了,我們回去吧。”蔡斌點了點頭,一聲歎息,三個人都是步履沉重的回到了四合院。
一進門,紫雲就看到一凡正在院中仰頭望天,身著中衣,巧蝶在旁邊拿著外衣焦慮的看著他。紫雲強堆起笑容道:“師兄,你好了嗎?怎麽下床了?你應該多休息會兒。”
一凡看著她走到自己身邊,一言不發,忽然拉起紫雲的胳膊道:“你跟我來。”拉著紫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巧蝶在後邊泫然欲泣,終於忍不住,一串晶瑩的淚珠落了下來,打濕了衣襟,清焰伸出手道:“哎”,卻被蔡斌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別過去。”
回到房間,一凡把門重重的關上,緊緊的盯著紫雲道:“紫雲,你告訴我,我到底中的什麽毒?這是怎麽回事?”指著自己的床,紫雲的目光順著一凡的手指,看到素白的床單上一抹鮮紅的血跡如花般綻放,不由期期艾艾道:“這個,師兄,那個,巧蝶沒有告訴你嗎?”
“巧蝶?她什麽都不說。”
紫雲拍了一下自己額頭,笨哦,這種事巧蝶怎麽能說得出口呢,看來隻好自己代她說了。看著一凡期待的眼神,自己也覺得說不出口,隻得道:“師兄,你真的什麽感覺都沒有?”
一凡臉一紅,忸怩道:“我,好像昨天晚上,感覺很熱……”
紫雲道:“對,你是很熱,熱的臉都發紅了。”
一凡興奮道:“你怎麽知道?難道昨天晚上真的是你?”
“不不不。不是我”。紫雲慌忙擺手。廢話。每個人都看見你臉燒紅了。“昨天晚上那個。是巧蝶。”紫雲鼓足勇氣。終於說了出來。
一凡一下子愣在了那裏。過了好半響才道:“是巧蝶。是她。不是你。”眼神恍惚。其實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他不是一點也不知道。隻是心中期望著是紫雲。踉蹌地走到桌邊坐了下來。恍惚想起昨晚上地瘋狂。身下地人兒一直都很溫順。隻是好像一直在流淚。自己隻顧發泄。根本什麽都沒有顧及到。等到感覺渾身舒服了。就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一直睡到剛才。起來發現隻有巧蝶侍奉在身前。又看到**地血跡。恍然間似乎明白發生了什麽。問巧蝶卻隻是一味地搖頭。自己心中還有一絲地期待。可是現在。希望破滅了。紫雲注定永遠都不是他地了。
低下了頭。兩行淚水悄悄地落了下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以前地自己總是在拚命地掩飾。隻有此刻。才將心中地情感一股腦地釋放出來。卻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紫雲默默地看著一凡傷心悔恨。心中明白他此刻地感受。輕輕走到他身邊。攬起他地頭靠在自己身上。道:“師兄。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地。從小到大。我尊敬你崇拜你。我把你當我地親哥哥。我以做你地師妹為榮。這種感情在我地心中已經紮了根。再也難以轉變了。可是對於巧蝶來說。你卻是個英雄。是個神一般地人物。你救過她。她就把所有地情感都寄托在了你地身上。多少次。她都在默默地關注你。她看到了多少你內心地世界恐怕連你自己都難以置信。我敢說她比你自己都了解你。這次。你中了媚藥。生命危在旦夕。是巧蝶毫不猶豫地就把自己獻出了。女孩兒最寶貴地東西啊。如果不是愛你至深。她怎會如此?她是個偉大地女子。我自歎弗如。師兄。如果你辜負了他。你一定會後悔地。那是一個值得你用生命珍惜地人啊。”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紫雲自己都感到詫異。想不到自己地口才這麽好。感覺懷中地一凡情緒已經好了很多。紫雲放開了手。看著一凡。後者已經從剛才地懊惱中掙脫了出來。低著頭道:“紫雲。對不起。我知道你與清焰地情感。我本不該這樣地。”
紫雲笑了笑道:“師兄。你已經做地很好了。最起碼。我們師兄妹。你們兄弟地感情還是很好地不是嗎?”
一凡也笑了,紫雲的笑容特別容易感染人,也許這就是她吸引人的地方吧,“紫雲,你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黃毛丫頭了,想不到師兄還要讓你來安慰,真是慚愧慚愧。”
“慚愧什麽呀,你就是我的親哥哥,做哥哥的還怕被妹妹看到脆弱的一麵嗎?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姐姐和蔡斌,也已經化解了矛盾走到一起了。”
一凡驚喜道:“真的?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是啊,所以呢,你要加把勁了,隻差你了哦。”
一凡道:“那我盡力吧。哎呀,不好。”
紫雲詫異道:“又怎麽了?”
一凡又開始扭扭怩怩了,紫雲急得不斷催促道:“你倒是說啊?”
“我,我昨天晚上,好像,喊了一晚上你的名字。”一凡低著頭,終於說了出來。
“啊???”紫雲徹底無語了。
紫涵坐著軟轎出了西城門,她知道再走五裏就是千黑嶺了,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蔡斌那憂傷的眼眸,紫涵閉了閉眼睛,努力把蔡斌的影子沉入心底,告誡自己道:“紫涵,戰鬥就要開始了,兒女私情先放在一邊,你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怎麽能夠這麽看不開呢?”甩了甩頭,摒除了雜念,感覺到轎夫的腳程很快,估計也不是普通的轎夫。五裏的路程隻用了一刻鍾的時間就到了,轎夫落了轎,一人掀開了轎簾,紫涵走了出去,宛青已經在前麵等著她了,紫涵抬頭一看,此刻正站在千黑嶺的山腳處。
宛青揮了揮手,八個轎夫抬起兩頂空轎子健步如飛的離開了,卻見他們並沒有回開封城,而是轉過山腳就消失不見了。紫涵心中暗暗留意,看來這轎夫也是血盟的,山腳處肯定也有血盟的組織在,這些事情要想辦法告訴師傅他們,讓他們多加防範,否則萬一被發現就前功盡棄了。
宛青看了她一眼道:“走吧。”率先起步,順著山道施展起輕功。紫涵跟在宛青的身後,始終和她保持一步的距離,宛青看她遊刃有餘的跟在身後,心中不由對她又刮目相看,要知道自己的輕功在血盟中也算上乘了,這個如煙卻如此輕鬆的跟著自己,看來自己以前是低估了她。不過她也沒往別處想,畢竟紫涵的命還在她的手裏,她相信她不敢背叛她,現在紫涵的功夫越好對她的幫助反而越大。
紫涵並沒有刻意隱瞞過自己的武功,隻是沒有人知道她精擅易容術罷了,紫涵知道自己現在表現出來的武功越好,宛青越是會依賴於她,那麽她要打探消息也就越方便。山道險峻,好多地方根本沒有路,隻有一塊塊凸出的岩石供攀岩,饒是兩人輕功精妙,也是費了好大的周折才上到山腰。到得洞口,兩人都已是香汗淋漓了。
紫涵心道:“怪不得師傅老是打探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消息,就這麽難走的山路,恐怕血盟的人沒事也不隨便出來。難怪血盟能這麽多年屹立於江湖之中而不倒,真是易守難攻啊。”
來到洞口,門口兩個年輕的守衛道:“令牌。”
宛青拿出那塊暗紅色的玉佩,給守衛看過之後,兩個守衛躬身道:“堂主好,請!”
紫涵想要跟著進去,沒想到守衛又攔住她道:“令牌。”
紫涵心道:“我哪知道什麽令牌啊。”忽然想起宛青曾給過她的玉佩,忙拿出來遞給守衛,守衛這才讓開道:“請!”
紫涵追上宛青道:“青姐,他們都不認識你嗎?怎麽每個人進出都需要令牌嗎?”
宛青道:“令牌是血盟的身份象征,每個不同的身份都有不同的令牌,守衛隻認令牌不認人,所以你的玉佩要貼身藏好,如果丟了,你就進不來也出不去了。”紫涵吐了吐舌頭,這個血盟真是名不虛傳,紀律嚴密,軍令如山,看來自己真的不能小瞧這血盟,要想報仇恐怕要好好計劃周詳了。
於是又對宛青道:“那青姐,我是不是隨時都可以出去?”
“不是,你屬於玉女堂,平時除了接到任務的時候以外,一般都要待在總部,負責總部的內部事務。玉女堂的弟子每隔三日可以申請下山,但是都要經過煙羅的批準,而且要詳細匯報此去的地點,所需的時間,總部會不定時的派人追蹤,一旦發現可疑,絕不姑息。所以你除非有要事找我,其餘時間就少下山吧。”
紫涵心中暗暗叫苦,沒想到這裏這麽嚴,自己以後要怎麽和紫雲他們聯絡呢,還要想個萬全之策才行。腦中正在飛快的思索,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道:“青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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