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飛宇出戰

姐妹倆直到今日才將本領盡現,一時看得蔡飛宇和蔡誌成大驚失色,近二十名久經訓練的死士竟是不堪一擊,在姐妹倆翻飛的四隻玉掌下,能接上二十招的屈指可數,蔡飛宇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沒想到兩人的功夫竟是精妙如斯,蔡誌成更是已經有了想逃的念頭了,也不再看場中拚鬥了,而是四處查看退路起來。wWw,QuANbEn-XiAoShUo,CoM

清焰,易冰寒等人卻是放下了心,蔡斌雖然看到風若莫就是紫涵的時候就想到紫涵的武功竟然大進,卻沒想到紫雲的武功居然也是如此高明,一時又驚又喜,喜的是不用再擔心紫涵會遭了父親的毒手了,驚的卻是自己的父親要怎麽保住性命呢?真是矛盾之極啊,兩人皆是自己最重要的人,雖然和父親關係不好,但是他終究是生養自己的人,又怎麽能眼看著他將性命送到自己麵前呢?小小的教訓是可以的,父親的為人,也確實太惡劣了。

因此他直到此刻,依然沒有現身,而是躲在石後,一麵心潮起伏,一麵靜觀其變。

蔡誌成腳下悄悄移動,想要往自己的高椅方向去,哪裏必經還有四個心腹守著,不濟的時候大不了跑吧,總比等死強。剛悄悄動了兩步,身子撞在了一個結實的人身上,他一驚回頭,卻看到,剛剛還在對麵站著的一個漢子,此刻竟是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的身後了,這份功夫,真是匪夷所思了。

來到這邊的正是易冰寒,他的玄冰心法早已大成,無論輕功還是內力,都已臻化境,比之紫涵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前也一直都刻意掩飾,直到此刻方才盡了全力,自是又驚呆了一幫人,雖然以一人之力來到敵方陣營,竟是無人敢出手偷襲。

蔡誌成勉強保持鎮定,隻是.聲音仍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你是,是誰?”

易冰寒不答,冰冷的氣息一瀉千.裏,蔡飛宇突然感覺這氣息好生熟悉,眉頭暗自皺起,想起上次派鬼刹去殺宛青時,回報說半路被易冰寒攔截,忽然開口道:“四堂主?”

易冰寒心中微微詫異,沒想到.他居然能認出自己來,緩緩伸手拿下臉上麵具,露出俊逸的麵容來,蔡飛宇冷然道:“果然是你,你也要背叛我嗎?”

易冰寒聲音略帶溫度,對蔡飛宇,他並不恨,他在他.手下幹了這麽多年,平心而論,如果不是需要時時要為他殺人,他待下屬,還是極不錯的,隻是這份殺手的工作,他已經厭倦了,如果沒有五年前的事,也許他不會有什麽變化,依舊是那個冰冷無情的冷血殺手,可是如今,他的心早已融化,再做殺手,已不會合格了…

“宗主,冰寒從未想過要背叛你,隻是,冰寒跟著你,手.上已經沾了太多的鮮血了,不知宗主願不願意金盆洗手,另辟蹊徑,以宗主的才智,必能開辟出一番新天地,有所作為的,如果這樣的話,冰寒願意幫你勸服紫涵,化幹戈為玉帛,我們共同做一番事業,如何?”

他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句句出自肺腑,可惜,蔡.飛宇的為人,又怎會被他的幾句話而打動呢?聞言隻是鄙夷的一笑:“幹一番大事業?就這樣放過這幫叛徒?不可能,我被幽禁了五年,此仇不報枉為人,你不是我,你不會懂的,再問你一句,是不是也要背叛我?”

易冰寒毫無懼.意,昂然直視他,“宗主請不要再執迷不悟了,紫涵是個寬容的好女孩兒,她從來不喜歡用武力解決任何事的,縱然是她的大仇,她想要的,也隻是一個說法,一個公道,不是被逼到絕地,她是斷然不會拚到魚死網破的,但是如果宗主執意如此,冰寒定會幫紫涵到底的。”

蔡飛宇重重的哼了一聲:“紫涵紫涵,叫的真親熱啊,你們是什麽關係啊?她是本座的女人,你不知道嗎?”

他若不說這個,易冰寒還不動氣,一這樣說,易冰寒的怒容立刻浮上了臉頰,“宗主,請你不要再如此羞辱紫涵,她那時忍辱負重,隻想著犧牲自己,也要探聽到家族的滅門之仇,她的心中,隻有蔡斌,我隻是敬佩她,想要守護她,和你的齷齪思想,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蔡飛宇哈哈大笑,明顯的不屑含在笑中,易冰寒知道跟他說不通道理,也就不再理會他,雖然剛才一直在跟蔡飛宇說話,卻也一直集中心思,讓蔡誌成無處可逃,此刻,紫涵和紫雲已經將那些死士全都收拾了,隻是對於無關人,她們不願下殺手,因此,這些人此刻,都是姿勢表情各異的杵在那裏,被點成雕塑了。

紫雲拍了拍手,和紫涵一並朝蔡誌成走去,蔡誌成嚇得連連後退,姐妹倆的詭異功夫早將他嚇破了膽,偏偏身後有易冰寒攔著,退無可退,回頭看看蔡飛宇,正在那裏若有所思,顯然沒有準備出手的打算,心中暗恨,扭頭看姐妹倆越來越近,隻得顫抖著聲音道:“兩位女俠,是老夫錯了,老夫不該濫殺無辜,倒行逆施,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們就大發慈悲,饒了我這個老頭子吧。”

紫雲心道:“真沒趣,怎麽這奸臣都這麽一副醜惡的嘴臉,欺負人那會兒眼長到頭上,吃虧到眼前的時候立馬就成了沒骨頭的廢物,真典型。”

想到這兒,開口道:“老匹夫,這會兒你的氣焰到哪兒去了?如果你有骨氣點,沒準我還看得起你,就你這樣,到底是怎麽爬到高位上去的?又怎麽有勇氣得罪那麽多的人?”

蔡誌成苦著臉,說不出話來,大石後的蔡斌真是被自己的爹把臉都丟光了,隻聽到紫雲聲音已經變得嚴厲起來,“今日就算你說的天花亂墜都沒有用了,要怪,隻能怪你自己當初太心狠手辣,沒有給自己留一點退路,我娘不忍我爹一人獨自上路,搶在爹爹前麵自刎,爹爹隨之而去,當時我隻有三歲,如果不是師祖爺爺和師傅,今日怕也早成了一縷幽魂,我拚命的哭喊,爹娘卻再也不會回來了,這場景,我永遠都不會忘,你說,要我怎麽饒你?”

她纖手一指,怒氣衝天,紫涵沒有親見當日悲慘的一幕,自是沒有紫雲感觸深刻,此刻聽紫雲訴說,亦是忍不住淚流滿麵,低低的叫了聲:“爹,娘!”

蔡誌成越聽冷汗越流,忍不住又回頭看了蔡飛宇一眼,蔡飛宇長歎一聲,終於向前走了兩步道:“還是先算我們的帳吧,如果我也敗給你們了,自是也阻攔不了你們報仇了,如果任憑你們在我麵前殺了他,終歸是不可能的。”

紫涵詫異道:“沒想到,你還能為他出頭?原來你並不如你自己想象的冷血啊。”

蔡飛宇苦笑,蔡誌成卻是大喜,關鍵時刻,他到底還是站出來了,父子的血緣關係到底不是能夠輕易斬斷的,當下忙低低的道:“飛宇,你要小心些。”

蔡飛宇苦笑:“我並不是刻意保你的,隻是我和她也有恩怨,反正早晚都要解決,順手幫你一把而已,不用感激我。”

蔡誌成也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了,此刻隻要有一點生機,他都是要牢牢抓住的,也不敢多說什麽,生怕說錯了惹怒了這個摸不著脾氣的兒子,再不管不顧自己了,因此隻是唯唯諾諾的應是,堂堂的相爺,竟是膽怯到不敢跟兒子叫板,真是丟人到家了。

紫涵淡然一笑,也不強求什麽,縱然蔡飛宇不出頭,她自然也知道,還有一個蔡斌,是不可能坐視的,今日本就是兩難之局,隻是這件事早晚都要解決,走一步說一步吧。

“那好,我先暫時放過這個老匹夫,你說吧,我們的帳要怎麽算?”紫涵淡然道。

蔡飛宇悵然一笑,此刻不知為什麽,他的雄心壯誌仿佛被澆熄了不少,許是易冰寒的話對他起了點作用,也許是他發現了自己到底放不下骨肉之情,心中惱恨自己的仁慈,因此也有點提不起勁頭了,隻是他是身後一幫人的希望,他斷然不能讓這種頹廢的情緒表現出來影響士氣,因此依舊沉穩的開口道:

“我打你一掌,讓你險些送命,你也算囚禁了我五年,我們兩人之間,可說互不相欠,你惱恨我的,不過是當年是我下的追殺令,不錯,這點我否認不了。但是今日,除了私人恩怨之外,還有我的血盟,我是勢在必得,我失去的,必要加倍討回來,現在,就由你來定規矩,我們一筆一筆的算,怎麽樣?”

蔡誌成不由低呼一聲:“飛宇!”他聽到他讓紫涵定規矩,心就有點怵,但被蔡飛宇的手一揚,還是將喉中的話咽了下去。

紫涵道:“好,蔡大公子,以前,我也沒發現你竟然還如此大度,既然讓我定規矩,我們就以避免流血的方式來解決好了。我們戰五場,我和你自是最後一場,前麵我們各派四人,五局三勝者得血盟,敗者不得有異議,如何?”

[www.QuANbEn-XiAoShUo.com]

(全本小說網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