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門口略略一頓,她便毫不遲的向著偏僻無人掠而去,身後定會有人跟來的,她隻是用盡了全力,想要擺脫有可能跟著她的尾巴…

一路疾奔,她一直跑到城外開闊的地方,可以一眼往向四處的邊際,不用害怕談話被人聽到的地方,方才停了下來,轉身,一個黑影自遠方瞬息便至,到她身邊才驟然停下身形,卻也有些略略喘息,正是今日負責監視相府的一凡。wwW,QuanBeN-XiaoShuo,cOm

一停下來,一凡便大口喘息了幾下,慌忙的問道:“出什麽事了?讓你如此匆忙,還跑到這樣的地方?”

紫涵眉眼間再也見不到一絲笑容,而是眉頭緊蹙,憂心的道:“我們的行跡,恐怕暴露了,要趕緊轉移。”

一凡訝然,紫涵耐著性子給他解釋:“我今天發現,原來趙天宇竟然還有隱藏的勢力,這股力量究竟有多大,我現在還無法確定,隻是,相府中卻有他早年便安排下的暗線,極為忠誠,現在也已經開始幫他運作了,最糟糕的是,那幫勢力,自趙天宇受傷時便已經開始自行行動了,如今,對我們的情況是了解的一清二楚,他那麽恨我,我怕他就算對宛青,也可以遲一天行動,對我,卻是一天也不願意等的。”

說到這些,她的中,也閃動著一絲震動。

蔡飛宇恨她,她可以理解,竟他在世人眼中是再大的魔頭於她,也可說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虧欠,反而是她,對他下毒,擾他靜修,時時刻刻無不想著如何算計他,傷害他至,也曾想過要殺了他的吧?一個人付出的愛越多,發現被背叛後,恨也會越多的吧。

蔡飛宇的女無數,在他身下承歡的女人更是數不勝數,為他爭風吃醋為他大打出手的也不少,他卻獨獨愛上了她,愛上了這個時時刻刻惦記著他的腦袋的女人真是上天注定的報應嗎?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是他的壞事做的太多了吧?

一凡了然的點頭,“說的對現在回去招呼紫雲他們收拾東西,出去找房子,我們盡快搬出去。”

“不是盡快,是馬上。”紫涵態堅決,“哪怕先住客棧,也要從四合院中搬出去不能確定他們什麽時候會動手,反正那裏已經是最危險的地方了刻也不可過多停留。”

如了消息還出事。那紫涵就實在是無法原諒自己了何況。他們這群人本誰也離不了。如果有什麽難以挽回地損失。隻怕他們都是捶胸頓足。也要追悔莫及了!

凡似乎直到此刻。才感覺到事情地嚴重性。果斷地道:“我馬上回去。立刻搬出去。”

紫涵這才露出一絲笑容。叮嚀道:“嗯。好。還有。姑姑他們走了沒有?”

一凡道:“昨日已經走了。”

“嗯。那就好。我們現在人手不夠。大家都要小心防範。有什麽事都要立刻互相通知。現在我還有事。我們回去吧。”

隻要宛青不在總堂中。就可暫時少操一份心。蔡飛宇今日才下地命令。他地大部分羽翼在那場戰鬥中都損耗了。暗線再多。也多不到哪裏去。兩日。如果快馬加鞭。應當已經遠離了開封城了。也應該已經脫離了眼前地危險。

這個多事之秋,能夠少點麻煩,還是少點的好啊…

紫涵隻覺得頭大無比,沒想到這股突然冒出的,暗中的勢力,攪亂了自己的一切的計劃,甚至還威脅到了自己的生命,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唯一幸運的是,陰差陽錯間,自己有了的,這個風莫若的身份…

萬花巷上午的時候通常是沒什麽生意的,因此,平日似乎總是熱鬧非凡的門口,現在也是門可羅雀。紫涵站在門口半天了,始終沒有邁出進門的那一步,對這裏,她似乎有一種恐懼感,這個開始所有一切的地方,至今也讓紫涵拋不開心中的魔障。雖不想來這裏幫蔡飛宇找人,腳卻帶著她不由自主的走向了這裏,似乎,有什麽驅使著她…

小廝哈欠連天的走到門口準備打掃衛生,卻在看到門口的客人之後一反慵懶的態度,眉開眼笑的迎了上來,熱情的道:“這位公子,既然來了怎麽不進去呢?我們這裏有最好的姑娘,最好的酒,爺您喜歡什麽,盡管點…”

看著小六子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紫涵不由從心中感到溫暖了起來,他看起來長大了不少,隻是依然這麽快言快語,是啊,一直以來,隻記得這裏是所有不幸開始的地方,怎麽就忘記了,這裏也有對她極好的

令她極難忘的姐妹呢?

微微一笑,她終於舉步走了進去,一邊隨意的問:“你們這裏現在最紅的姑娘是誰?”

小六子跟前跑後的招呼,聞言雙眼一亮,問道:“公子,您是才到我們開封城來吧,否則,怎會連萬花巷的紅牌,如月姑娘,都不知道呢?”

紫涵心口突的一跳,脫口而出:“如月?她還在這裏?”

猶記得那時的花魁大賽,一曲“花舞霓裳”,令萬花巷的如煙名聲響動開封城,卻因她的光芒太盛,令人幾乎忘記了,花舞霓裳,是由三個人同舞的,那個和自己一樣得了花魁狀元的如月,不是應該,早就離開了萬花巷了嗎?

那時雖說花魁元都會被宛青送入總堂,成為血盟的弟子,但因為紫涵的無奈早入,如花和如月才幸免於辱,按規矩,三月之後,她們應該都已自由贖身而去,為什麽此刻,竟還在此呢?

小六子有些意外,他本以眼前這位小公子定是第一次來到開封,所以才不知道如月姑娘,可是此刻他卻又迷惑不解了,這位公子聽到如月姑娘的名字,為什麽顯得如此震驚呢?

“公子,您知道月姑娘?”小六子小心翼翼的問。本來他不該打聽這許多,隻是這小子向來好奇心重,愛打聽個事,為這不知道挨了多少次訓,至今也仍是個小廝,偏偏他還是記不住,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紫涵在最初的詫異之後,便察覺自己的失誤,隻是話已出口,再難收回,隻得腦子急轉,微笑著道:“五年前曾來過開封一次,有幸得見如月姑娘一舞,至今難忘。隻是那時便聽說她快贖身了,是以今日聞言,便有些失態了。難道她沒有贖身嗎?”

小六子笑道:“難怪呢,五年啊,那可不止如月姑娘的舞跳的好,那時,我們萬花巷的如煙姑娘,那舞姿才是天上人間少有的呢,公子如果見了如煙姑娘的舞,定也會終身難忘。如月姑娘便是懷念如煙姑娘,才留在這裏一直沒走呢。”

紫再次震驚:懷念我?她有點迷茫了,自己那時雖說和如月關係挺好的,但也沒有好到這種地步吧,那時,也就是平日和如花,如月一起練舞,一起說笑吧,為什麽,她會因著懷念自己而留在這裏這麽久呢?

“煙姑娘?這好像是個很精彩的故事吧?”紫涵不能再追問下去了,一來時間不夠,二來小六子也不會知道多少真相,還是找機會來找如月,親自問問吧。

兩人已經走進了廳中,樓上聞訊出來的女子已經都聚集在了欄杆處,都在向下看著,鶯鶯燕燕,脂粉香味,充斥著整間空曠的大廳。

紫涵安然一笑,也不再多看,順手自懷中掏出一錠金子,遞給小六子道:“我要你們這裏肯賣身的姑娘,每日一個,隨我回去,這些錢,暫定十日。

一錠金子足夠買一個普通妓女一個月有餘了,小六子臉色變了變,他怎麽沒看出眼前的公子哥是個這麽大方的主呢?眼珠轉了轉,他道:“公子稍等,我去安排。”說完,飛一般的上樓去了。

紫涵也不著急,她知道這麽大的事,小六子自是做不了主的。她也知道,蔡斌前幾日,是絕對不會到萬花巷來的,要將妓女帶回家**,這怎麽說,都不會好聽,像他那種少年俠客,必會十分在意自己的麵子。

到這身處鬧市區的萬花巷,領著一個妓女在大街上晃,對他來說,是再丟臉不過的事情,所以,紫涵可以肯定,他前幾日,定是去那冷清的街巷,找的那些個姿色平庸,幾乎除了賣身,再也沒有任何價值的妓女,那幾日的庸脂俗粉,可真真是讓蔡飛宇倒足了胃口。

想他對女人要求那麽高的人,總堂中的女弟子,哪個不是國色天香,哪個不是才華出眾?如今卻需忍受那樣庸俗的女人,如果不是練功需要,恐怕平日裏,他看到這樣的女子,都要繞著道的走,如何還能和她們行那親密之事?

想到此,紫涵不由失笑,這幾日她忽略了那些妓女的問題,這會兒想起來,難怪蔡飛宇這兩日的表情極之鬱悶,想來,這也是原因之一吧。

一個極為清冷,卻偏又十分好聽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不知公子可否移駕偏廳一敘?”紫涵回頭,便看到那個絕美,好似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女子,孤傲的站在自己身後…(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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