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上旅途,少了的是那份揪心的擔憂,多了的是歡樂的氣氛,雖然每個人的心裏都沒有預期的輕鬆,但是比起之前的提心吊膽,顯然目前的情景已經好太多了。wWw、QuanBeN-XiaoShuo、Com
開始兩天的旅程輕鬆而平靜,安然的令每個人都忍不住拋下心中的顧慮,融入到那如畫的美景中…
這日,一行人來到了天山峰巒的高處,一處天然湖就那麽驀然的出現在視線內,湖麵平靜無波,水清見底,高空的白雲和四周的雪峰清晰地倒映水中,把湖山天影融為晶瑩的一體。
驚歎之餘,眾人揮馬向湖邊走去,越走越是驚異,湖色竟是隨著距離在不停的變化,越遠越深,由近到遠,是銀白、淡藍、深青、墨綠,界線非常分明。
易冰寒自發的做起了免費的導遊,看到紫涵,紫雲等的驚異目光,立刻解釋道:
“傳說中這個湖是一個不幸的哈薩克少女滴下的眼淚,湖色的多變正是象征著那個少女的萬種哀愁。不過傳說中的少女的後代子孫們現在已在放牧著羊群。湖水滋潤著湖邊的青草,青草喂胖了羊群,羊奶哺育著少女的後代子孫,而這象征著哈薩克族不幸的湖,今天已經變為實際的幸福湖。”
紫雲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看著漸變的湖色,雙手合十,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紫涵緩步走到她的身邊道:
“紫雲,你在幹嘛呢?”
“姐,這個湖不是一個幸福湖嗎?我在祈禱,希望我們兩個都能夠得到幸福,尤其是你,姐,你受的苦實在太多了。”紫雲說著,鼻子一酸。
紫涵心中也是一酸,可是隨即便被她的笑容掩去了,“傻瓜,寶刀鋒自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呀,受苦,我一點都不怕的,你也不能怕,誰都擊不跨我們,畢竟,我們已經兩世為人了呀,怎麽能夠輕易向命運低頭呢?”
受到紫涵的鼓勵,紫雲也堅定的點頭,“對,姐姐,我們並肩,不管多少苦難,都讓我們笑著麵對。”
兩雙皙白地小手緊緊相握。遠處忙著生火紮營地幾個男人。看著沐浴在晚霞下地姐妹倆。心中都是震動。這對堅強地姐妹花。並肩攜手。永遠都是積極堅強地麵對著未知地未來…
高山地雪水匯入湖中。又從像被一刀劈開地峽穀岩石間。瀉落到千丈以下地山澗裏去。水從懸崖上像條飛鏈似地瀉下。即使站在十幾裏外地山頭上。也能看見那飛鏈地白光。
姐妹倆走到懸崖跟前。腳下感受到一種驚心動魄地震撼。俯視水鏈衝瀉到深穀地澗石上。濺起密密地飛沫。在日中地陽光下。形成蒙蒙地瑰麗地彩色水霧。就在急湍地澗流邊。綠色地深穀裏也散布著一頂頂牧民地蒙古包。像水洗地玉石那麽潔白。
“吃飯嘍!”清焰高叫一聲。將紫涵和紫雲從驚豔地思想中拉了回來。太壯觀了。讓從未見過這種奇景地姐妹倆都失了神。聽到清焰地叫聲。兩人才離開懸崖。攜手往紮營地地方走去。
離開伊瑪尼地家時。他送了一頂簡易帳篷給他們。無論走到哪裏。隻要一伸一支。便可隔起一個空間。這為他們地旅途提供了大大地方便。還送了好多方便攜帶地吃地。因此。他們這幾天地吃食都是現成地。想吃熱地一熱便成。
“在這裏!”一聲高喝突然從高處傳出。幾人同時一驚抬頭。易冰寒臉色瞬間暗了下來。再逃也來不及了。除非放棄一切。馬車。帳篷。甚至。失去了武功地紫涵…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依然靜靜的,圍坐在火堆旁,將手中的烤羊排吃完…
幾十個人瞬間將火堆旁的幾人團團圍住,易冰寒眼都沒抬,漠視他們的存在,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師兄,我們奉師傅之名,請你回山一見!”
紫涵淡淡的瞥了一眼,發現說話的正是上次在沙漠綠洲中遇到的那個人,聽易冰寒說過,是叫坎吉的,而且看陣勢,他也是這次帶隊出來的頭領。
易冰寒依然是傲慢的態度:“如果我不去呢?你們這陣勢,是來請我的嗎?”
坎吉一怔,低聲道:“師兄,我們出來時,師傅再三交代,要恭敬有禮的,務必把你請回去,不許我們動手,師傅真的病了,這麽多年,他一直惦記著你,雖然他不說,可是自從你走後,師傅再也沒有笑過,我有一次去找他,在門外,還聽到他在自言自語的說著,阿寒,是師傅錯了,你回來吧…”
他說的那麽動情,以至於易冰寒的腦中仿佛聽到了師傅的聲音,那個曾經在他的心裏尊敬了近二十年,恨了九年的人,如今,聽到這話,他也分不清,自己的心裏,究竟是恨,還是愛…
紫涵一眾人,坎吉一眾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始終沒有抬頭的易冰寒身上,隻見他的臉色忽而喜悅,忽而悲憤,顯然正處在天人交戰之中,矛盾困擾著他,想要放下,卻又不甘,到底該怎麽辦呢?
紫涵忽然開口道:“跟他們去,隻為卸下心頭的包袱…”
一語驚醒夢中人,易冰寒豁然開朗,對,如果不將心頭的大石卸下,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安安心心的過,遺憾始終存在,真的要到了無法彌補的時候,才去追悔莫及嗎?他不要這樣,不管結果如何,去了,便都可以放下心頭的包袱了…
毅然抬頭,他擲地有聲:“好,我去。”
頓了一下,他遲疑道:“可是你們…”
紫雲搶著道:“我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啊?我想看看爭霸塞外的雪山派,更想看看那個剛愎自用的掌門。”
紫涵立刻拍了紫雲一下,紫雲一怔,明白自己又說錯話了,易雲航在易冰寒的心目中畢竟占據很重要的位置,她如此口無遮攔的批判他,隻怕會引起易冰寒的傷痛。
撓了撓頭,她不知該怎麽圓場,紫涵隻好開口道:“不知帶著我們會不會不方便呢?”
易冰寒看向坎吉,坎吉現在唯恐的是易冰寒不回去,如今看他好不容易答應了,萬一再反悔,自己回去可就無法交差了,反正又不是去打架,就算打架,自己這麽多人,還怕他們不成?
想到這裏,他忙堆上滿臉的笑容道:“師兄的朋友,就是我雪山派的朋友,我們歡迎之至,那事不宜遲,我們就一起走吧?”
最後一句說的小心翼翼的,征詢著易冰寒的意見。易冰寒心疼紫涵長途跋涉,當下冷淡的道:“今晚在此紮營休息,明日一早動身,你們也想辦法去休息吧。”說完閉上眼睛,再也不理坎吉一幫人了。
坎吉無奈,隻得招呼兄弟們在湖邊空地上又搭個帳篷,等待著明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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