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好結果?”淩川揉著下巴,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可是那廣豐號的買賣做得不錯啊,今天那劉全還說一個月至少能賣三千斤白糖,一斤五兩銀子,一個月就一萬五……”
呂曦朝淩川翻了個白眼:“銀子再好,也要有命花才行,這白糖越是賺錢,越容易引起寧王覬覦,別到時候連人帶骨頭都被寧王給吞了。”
“對對對,你說的對。”淩川搓著手,忽然眼睛一亮:“那要不這樣,我們幹脆把廣豐號給盤下來,這事不就兩全其美了嘛。”
呂曦像看傻子一樣看了淩川好一會兒:“你知不知道什麽叫與虎謀皮?現在看起來寧王恐怕是要打你這白糖的主意,你還想盤人家的產業,我看你是想瞎了心了。”
淩川沉吟片刻後又問:“那你說,寧王會不會枉顧律法,強占我們這雲福記?”
呂曦搖頭:“那倒也不至於,他畢竟是個親王,這點臉麵還是要的,不過寧王想要對付你,又何須親自出麵,暗裏的手段多了去了。”
淩川脖子一梗:“那就不怕了,隻要他不仗著權勢硬搶,玩陰的我還真不怕他,做買賣的事,我認第二,還沒人敢認第一。”
呂曦見說不過他,幹脆換了個話題:“對了,你說想要找個地方開作坊,雞籠山那邊倒是有塊地,改天讓老曹領你去看看,要是合用的話,就定下來。”
淩川眼睛一亮,抓住呂曦的手:“那太好了,我跟你說,這白糖的作用可不小,等白糖的產量上去,盤下廣豐號這事就更有把握了。”
呂曦臉一紅,趕緊掙脫,偷眼一瞧,曹煥淳等人不知道什麽都已經走得遠遠的了,她又瞥了淩川一眼:“我想吃炸醬麵了。”
淩川一聽炸醬麵三個字,腦海中就浮現出上次吃炸醬麵時的旖旎畫麵,嘴角咧出一絲**笑:“那你上樓等著,我做好麵給你送過來。”
“嗯。”
呂曦輕輕應了一聲,那聲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不過淩川還是聽得真真的,興高采烈地做炸醬麵去了。
淩川前腳走開,呂曦後腳就露出了愁容。
三年前那場動亂,寧王雖然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但是有許多蛛絲馬跡都隱隱指向了寧王府。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人人自危,所有兵馬調動都極其敏感,所以有很多事情就隻有寧王府才能做得到。
比方說東廠被血洗這事,就極有可能是寧王府做的,甚至父皇的病,都有可能是來自於寧王陰謀。
麵對這麽一個老奸巨猾之人,呂曦壓根就不認為淩川能是他的對手。
很快淩川做好了麵,端著麵條和肉醬上了樓,進門之後,放下手裏的東西就撲向了剛站起身的呂曦,準備來一波狂風暴雨般的侵襲。
結果呂曦手腕一翻就扣住了淩川的雙手,令其動彈不得,然後在淩川的唇上輕輕一啄,說道:“先吃麵。”
淩川滿臉的不甘,也隻能乖乖聽話。
兩人吃著麵,呂曦開口說道:“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你盡管吩咐。”
“別去招惹寧王,他的勢力大到你難以想象,這麽說吧,皇上都忌憚他三分,你是鬥不過他的。”
淩川點了點頭:“聽你的,我自己什麽身份我清楚,跟這種人作對豈不是找死。”
呂曦露出笑意,眉眼彎彎,然而淩川又補了一句:“那要是他對付我呢?”
“那你也能躲就躲,能讓就讓。”
淩川歪著頭看呂曦:“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呂曦臉上微微一紅:“我擔心你不對嗎?”
“對對對。”淩川一臉憨笑:“就衝你這句話,我就讓他三分好了。”
呂曦白了淩川一眼,將碗筷放下,淩川馬上連麵都不吃了,把碗一放,湊到了呂曦身邊,一手攬住了她的腰,嬉皮笑臉地說道:“今晚月色真好。”
呂曦伸手就在他腰間掐了一把:“這屋子裏你是從哪看到月亮的?”
淩川哎喲一聲:“我猜的,要不我們去看看?”
這小樓臥房裏的窗戶近乎於飄窗,打開窗戶可以憑欄而望,淩川這話分明就是想要哄呂曦進臥房去。
呂曦哪能不清楚他那點小心思,白了他千嬌百媚的一眼,然後起身朝臥房走去。
淩川大喜跟上,結果呂曦真的把窗戶給打開了,而且還坐在了窗邊,抬頭望天:“你猜對了,今天的月色還真是挺不錯的呢。”
淩川咬牙切齒:“我恨月亮。”
呂曦感覺到坐在了身旁的淩川,身子微微往後一仰,靠在了淩川的懷裏。
“有時候,我真是厭煩了族中那些事物,隻想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能夠放鬆一下。”
淩川雙手環著呂曦的腰:“那我這裏不就是沒人打擾,可以放鬆的地方嘛。”
呂曦扭頭看向淩川,淩川毫不客氣地吻了上去,呂曦一驚,掙紮著想要躲開,淩川就勢起身,然後一個公主抱將呂曦抄了起來。
呂曦雙手勾住淩川的脖子,臉卻扭向了另一邊,直到淩川把她輕輕放在了**,才發出一聲輕呼,並且把臉埋進了被子裏。
下一刻,淩川整個人都趴在了呂曦身上,呂曦渾身一顫,從被子裏發出一個悶聲:“窗戶還沒關呢。”
淩川這會兒已經騰不出手來了:“沒事,下麵看不到的。”
就兩句話的功夫,呂曦身上的衣扣就已經被解開了,淩川的大手也已經鑽了進去,一陣恣意放縱之後,呂曦按住了淩川的手,壓抑著幾乎要呻吟出來的聲音說道:“快去把窗戶關了。”
淩川哪還有那個心思,奈何沒有呂曦的力氣大,兩隻手被扣住,絲毫動彈不得,他也隻能悻悻地起身關窗。
待他關好窗戶轉過身來,才發現呂曦整個人都鑽進了被子裏,床邊散落著一地衣物。
淩川瞬間獸血翻騰,三下五除二脫掉衣服,然後揭開被子一角就鑽了進去。
呂曦一聲輕哼,馬上就被淩川堵上了嘴唇,隨之被浪翻滾,滿室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