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渾身一震!
臉色大變!
正在手舞足蹈的紙鳶,吃驚的看向楊誌,“周波我聽說過,他可是魏慶海麾下的千戶,他親自領隊來抓你們了?”
楊誌苦笑一聲道:“陳文昭的死,傳到了魏慶海那裏,我們剛剛從他那裏死裏逃生,這不,又被追上來了,速度可真快啊!”
“楊誌,剛剛我雖然開心,但心裏還是有些懷疑的,畢竟陳文昭死的太輕易了,不過現在看來,連周波都追上來了,想來那陳文昭是真的死了。”
“你知道的楊誌,我恨透了陳文昭,也恨你,因為每次都是你和陳文昭一起來我這裏負責保護他的!”
“現在……你想讓我救你麽?”
楊誌正色道:“若是能過了此關,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如何?”
紙鳶陰惻惻盯著楊誌,“假如我想讓你去死呢!”
楊誌沉默少許,“那我便去死!”
“好!”
“希望你說話算話!”
“楊誌!等著去死吧!”
咚咚咚!
門外的敲門聲,愈發猛烈了起來!
“開門!”
周波的催促聲,已經非常不耐。
砰!
最後,周波竟然一腳,把門給踹開了!
他剛剛踹開門,就發現紙鳶正朝大門口疾步行來!
士兵們馬上圍攏,把紙鳶包圍!
周波神色不善,質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紙鳶麵上露出慌亂之色,“奴家叫陳彤,大人,你們來我家做什麽啊?”
周波盯著她的眼睛,“為何遲遲不開門?”
紙鳶臉上的表情,非常恰到好處的露出迷茫和對士兵的畏懼,顫聲道:“我已經睡下了,聽到敲門聲,趕緊穿衣服,所以開門遲了。”
周波注意到,紙鳶的衣服,還未完全扣上,看來真的是剛剛起床。
見周波望來,紙鳶臉頰上,露出紅暈,趕緊把衣服全部扣上了。
“可看到有幾個人,從附近經過了麽?”
“回稟大人,沒有。”
周波淡淡道:“介意我搜查一下你的小院麽?”
紙鳶鼓起勇氣道:“我介意有用嗎?”
周波揮了揮手道:“搜!”
緊接著,兩千士兵,把小院內搜的仔仔細細。
“回稟大人!沒有發現武鬆和楊誌等人的蹤跡!”
“回稟大人!沒有人!”
“回稟大人!沒人!”
周波皺眉道:“知道了……這些狗東西,能逃到哪裏去呢?客棧也都搜遍了……”
抬起頭,周波見紙鳶身體顫抖著,明顯非常害怕自己。
啪!
周波一巴掌,狠狠扇在紙鳶的美臋上,甚至還捏了捏。
“大人!你……你你你……還請自重……”
周波嘿嘿一笑道:“小娘皮,長得倒是不錯!”
“走!”
“繼續搜!”
周波率領著兩千士兵離開,繼續搜查去了。
紙鳶等他們走了很久之後,才關上門,整個人倚著門,癱軟在門上,長長鬆了口氣,嚇得已是全身無力。
又過了少許,紙鳶恢複了一些力氣,疾步走到臥房內。
她發現,臥房已被搜查了個遍。
倒地的衣櫃。
傾倒的屏風。
被掀開的床板。
紙鳶朝茶幾看去。
茶幾倒是沒有被動。
因為沒必要,茶幾下方是空的,藏不了人,一眼就能看出個究竟。
紙鳶走到茶幾旁邊,鑽進茶幾下麵,朝著地板敲擊。
咚咚咚咚咚!
咚!
咚咚!
敲擊的聲音,是五重,一重,兩輕。
這是她和楊誌剛剛對好的暗號,若暗號不對,就讓他們在地板下麵準備好殺人。
地板被掀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有半麵青色胎記的楊誌。
緊接著,眾人陸陸續續的出了地窖。
地板下方,是一個地窖,足夠容納他們這些人的。
“你們走了運,這地窖,還是小心謹慎的陳文昭命人挖掘的。”
“萬一有什麽意外,他也好躲進地窖內,沒想到便宜了你們。”
“至於挖地窖的人,全部被陳文昭處死了。”
“楊誌,人我已經支走了,你現在可以死了。”
楊誌喉結滾動,最後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隻要救了哥哥!我楊誌!死而無憾!”
說完之後,楊誌毅然拔刀,朝咽喉抹去!
他大可以說話不算話!
但是男子漢大丈夫!
豈能言而無信!
紙鳶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決絕,臉色大變道:“且慢!”
“住手!”
武鬆也開口了!並且也出手了!
他瞬間擒住楊誌的手腕!阻止了他自殺!
武鬆凝視著紙鳶,沉聲道:“紙鳶!你也看到了!我這位兄弟說話算話!絕對沒有誆騙你的意思!我若不出手!你那一聲且慢也沒用!因為已經晚了!來不及了!”
“現在,我用一千兩白銀,換楊誌一條命,如何!”
武鬆還記得,係統獎勵給了自己一千兩白銀。
一千兩白銀,換楊誌一條命!值了!
雖然紙鳶沒什麽戰力,現在任他們宰割,但是以楊誌重諾的性格,不讓紙鳶改口的話,楊誌肯定還會自殺!
紙鳶聽完武鬆的話,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去了另一間屋子,很快又回來了,手中已多出三千兩銀票!
她把三千兩銀票,直接砸在武鬆臉上。
“我給你三千兩銀票,買你一條命,如何?”
武鬆一愣!
瑪德!
被羞辱了!
我好像沒有她錢多!
也不知道她是當妓女的時候攢下的,還是跟了陳文昭之後,陳文昭給她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師師,忍不住說道:“她如今,在我們手上……你們是不是把主次搞錯了?”
嗯?
不對!
我好像在幫助武鬆說話!
呸呸呸!
紙鳶最好能把他們全部搞死才好!
紙鳶看向李師師,又看向潘金蓮。
歎為觀止。
如此美人,比她這個名妓,都漂亮百倍。
不止如此,還有她們的氣質,讓紙鳶自慚形穢。
李師師的氣質,優雅之極,一舉一動,都給人一種雅致到極點的感覺。
而潘金蓮的氣質,則是嫵媚!媚到了骨髓裏!讓她一個女人看了,竟都有心動的感覺!
“這兩位,也是名妓?”
武大郎怒道:“你說話注意點!”
武鬆指了指李師師,“這個是的。”
李師師挑眉看向武鬆,攥緊粉拳,恨不得把他當場殺了!
她雖然是京城名妓!
但是賣藝不賣身!
這麽久以來,隻有皇上,才能一親芳澤。
尋常的名門世家子弟,有資格讓她彈琴的都是少數,更別提侍寢了。
她自問,和紙鳶可完全不是一樣的人!
楊誌見他們越說越跑題,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們先別聊,我還死不死了?”
“你可以不死!”
紙鳶目光掃視一圈,重重說道:“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武鬆心中一喜,問道:“什麽條件?”
“帶我去京城汴梁!幫我殺一個仇家!這!就是我的條件!”
“什麽樣的仇家?”武鬆追問。
“到了京城,自然會告訴你們。”紙鳶似乎暫時不想提。
“你人在東平府,怎麽會有京城的仇人?”
“我來自京城。”
楊誌皺眉。
他知道,武鬆得罪了皇上,不能去京城,不然跟找死沒什麽區別。
“能不能換一個條件?”
“不能!”
“那我還是死吧!”
楊誌寧願死!也不願連累武鬆!
“咱們去!”
武鬆深吸一口氣道:“楊誌!咱們去!”
楊誌動容道:“哥哥!”
“咱們去!”
武鬆定定說道:“聽哥哥的話!”
楊誌不覺間,已是淚流滿麵!
而旁邊的李師師,一聽要去京城!
頓時心中一喜,美眸閃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啪!
武鬆狠狠一巴掌,扇在她美臋上。
讓她優雅的氣質,微微**漾。
漾出幾分潑辣。
“想什麽呢?”武鬆擰眉道:“就算去了京城,我警告你,也別給我耍什麽手段!”
李師師嬌喝道:“武鬆!再打我屁股!我跟你沒完!”
啪!
武鬆又狠狠怕了一下!
“老娘咬死你!”
李師師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卻被武鬆單手摁在俏臉上,雙手扒拉,卻夠不到武鬆分毫。
鬧騰了一會兒。
眾人困意襲來,準備睡覺。
還好小院房間和床榻較多,倒也不至於睡地板。
“你幹嘛!”
李師師一臉警惕的看著武鬆。
她發現,這個不要臉的,竟然跟著自己一起進入了房間。
“出去!自己找地方睡去!”
李師師的纖纖玉手,一指門口。
武鬆淡淡說道:“李師師,你可別忘記了,你現在還是階下囚,我不放心你,你若是半夜跑了怎麽辦?所以,我當然要跟著你。放心,我不會動你的。”
“哼!”
“你睡地上!”
“別耍花樣!”
李師師貌似沒有分清主次,讓武鬆睡地上。
最後,被武鬆一腳踹下來。
“你睡地上。”
武鬆無情的聲音傳來。
“你!”
李師師用美眸,狠狠剮了躺在榻上的武鬆一眼,卻無可奈何,恨恨的睡在了地上。
後半夜。
靜悄悄的。
武鬆的鼾聲響起。
李師師卻睡不著。
她仔仔細細的聽著武鬆的鼾聲。
呼嚕聲,均勻,時間間隔一樣,不像是裝的。
看來,他真的睡著了!
李師師美眸中,閃過一道殺意!
她悄悄拿起桌麵上的一把剪刀,躡手躡腳的,朝武鬆走了過去。
終於!
她來到了武鬆身邊!
看著榻上熟睡的人,李師師高高舉起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