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頭顱掉落在李師師腳底下,把她嚇得花容失色,連忙竄起來,跳到武鬆身上。
武鬆下意識伸手接住她,卻剛好托住了她的美臋。
李師師渾身過電了一般,“放手!”
武鬆果然放手了。
砰!
李師師跌落在地,屁股著地,好疼好疼。
李師師咬牙切齒道:“誰讓你放手的!王八蛋!”
武鬆啪的一聲,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李師師的美臋上,“明明是你讓我放手的好不好?現在還反過來罵我?真當我武鬆好欺負?”
“明明是你欺負我的!”
李師師捂著屁股,滿臉委屈,有心想罵武鬆幾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不敢。
“哎呦!都什麽時候了,你們就別在這裏抬杠了!弟弟!你殺了蔣門神,這可如何是好啊!咱們如何麵對陳知府啊!”
武大郎生來怕事,急的滿頭大汗。
“哥哥休要著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林衝插口道:“武鬆,咱們趕緊離開吧!”
“好!”武鬆點頭道:“當務之急,是離開這個小院,離開東平府!”
當下,武鬆,林衝,李師師,潘金蓮,武大郎等人,疾步朝大門口走去,打算先離開再說。
門口圍觀的群眾,見到他們來了,趕緊四散逃開。
武鬆皺眉道:“這麽多人看到了我殺蔣門神的場麵,估計很快,消息就會傳到陳知府那裏,咱們加快腳步離開。”
長街上。
三匹黑馬,疾馳而行。
馬,是剛買的。
李師師掏的錢。
武大郎和潘金蓮一匹馬,林衝自己一匹馬,武鬆和李師師一匹馬。
騎著騎著,李師師突然俏臉羞紅了起來。
武鬆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李師師太美了。
抱這麽緊騎馬,武鬆有點反應很正常。
更何況,李師師還坐在前麵……
武鬆環著她的小蠻腰,雙手勒著韁繩,自然是把她抱的死死的。
“武鬆,你不要臉!”李師師難為情死了。
“閉嘴!我管不住!”武鬆板著臉,看起來毫無波瀾,其實也非常汗顏。
還好,旁邊的林衝,及時解圍,說道:“照這個速度的話,咱們跑到城門前,怕是殺蔣門神的消息也早已傳過去了,咱們過城的時候,一定會被扣押!”
武鬆聞言,眉頭深皺,正準備說話,突然前方湧現出大量府兵!
為首之人,身材雄偉,氣勢混凝,手持一把樸刀,麵上有一大塊青色胎記!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青麵獸楊誌!
楊誌身後,跟著一千個府兵!
殺氣騰騰!
“完了完了!陳知府派人來了!陳知府派人來了!”
武大郎叫道:“弟弟!你武藝高強!若是有機會逃跑,趕緊逃!不要管我!不然咱們兄弟二人,都要葬身此地!那樣武家就絕後了!我們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所以你一定要逃走!不要管我!切記切記!”
“籲!”
武鬆一勒韁繩!朝身後看去!
發現身後,也有一千府兵!
他們被前後夾擊了!左右兩側是店鋪!他們插翅難逃!
“你是青麵獸楊誌?”
武鬆看向楊誌。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楊誌應該是提轄,將來會押送生辰綱,然後被智多星吳用給截取生辰綱之後,被迫上了梁山。
但是……楊誌怎麽會出現在東平府?
還成了陳知府的人!
不管這些了!
連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都能被趙佶賞識,和趙佶一起微服私訪負責保護趙佶,其他出乎意料的事情,就都可以理解了。
這個世界,本就不同。
“真要按照原著,陳知府都是好人一個,原著中,武鬆犯罪,陳知府替他周旋,幫了武鬆老大的忙。”
武鬆思緒飄飛,想了很多。
“不錯,我就是楊誌。”
聽到武鬆問話後,楊誌淡淡道:“武鬆,你認識我?”
“久仰大名。”
楊誌道:“我也是久仰你的大名了。”
頓了頓,楊誌客氣道:“武鬆,陳知府有請,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武鬆搖了搖頭,橫刀於胸,“想讓我束手就擒?不可能。若想讓我跟你們走,先問問我的碎骨刀,答不答應!”
楊誌眉頭一皺,“我們知府大人,真的是誠心邀請你過去的,並沒有惡意,也沒有給我下殺你的命令,隻是讓我,務必請你過去,還囑咐我,對你說話客氣一些。若非如此,我早已一聲令下,兩千府兵衝殺過去,你安能有命在?”
武鬆不信,“楊誌,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麽?我殺了陽穀縣的都頭李忠!還殺了陽穀縣的縣令!剛不久還殺了陳文昭的管家蔣門神,陳知府豈會跟我既往不咎?”
楊誌正色道:“陳知府是個惜才之人,他可以保你,但他有一個條件。”
“哦?”武鬆挑眉道:“什麽條件?”
楊誌道:“陳知府說,他可以洗清你的罪名,但條件是,讓你和我聯手,去殺一個人。”
“殺誰?”
“陳知府沒說。”
武鬆沉吟片刻,正準備說話,人群中,突然嘈雜了起來。
很快,府兵散開,從中間,走出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
這男子白麵無須,氣色很好,一襲錦衣,身材微胖。
見到此人之後,楊誌和府兵們,紛紛彎腰拱手道:“參見陳知府。”
陳知府樂嗬嗬一笑,看起來非常和藹,“免禮免禮。”
最終,陳知府把目光,落在武鬆身上。
“你就是武鬆麽?”
陳知府笑道。
“不錯。”
武鬆聲音平淡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