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謝之依舊是早早的就起床了,去浴室將自己打理好之後,輕手輕腳的上床。

隨即,他第一時間就是看書,女孩依舊熟睡在**,一臉嬌憨的模樣。

他手上拿著一本德語書,謝之很小的時候學習過德語,現在也不過是能進行日常交流而已,既然如此缺翻譯的情況下,自己在好好學一門外語,日後賺點外快也是好的。

到時再給嬌嬌買裙子,買首飾,想到女孩高興的麵容,便什麽都值得了。

許嬌嬌靠在謝之的腰上,腦袋往不知名的地方蹭了蹭,隱隱有埋進去的架勢。

嚇得他瞬間僵直了身子,不敢動彈,渾身的熱氣再次起來了,特別是那個地方。

許嬌嬌不耐地拍了拍:“好熱。”隨後腦袋拱到另一邊去了。

謝之鬆口氣,黑沉沉的視線凝聚在她身上,被子無意識地被女孩掀開了,露出白膩的肌膚,還有若隱若現的白軟。

呼吸加重,手掌用力捏了一把,掌心滑膩簡直不想放開:“嬌嬌,我該怎麽辦才好。”

許嬌嬌疼得嚶嚀一聲,但被累慘的她,卻翻身朝另一邊沉沉睡過去了。

謝之瞧見這小妖精沒良心的樣子,無奈地苦笑出聲,沒在理會身下的欲望,而是專心致誌地看起手中的書。

是一本德語的博弈論,手中拿著一支筆,床頭櫃上是一本德語詞典,博弈論雖然不拗口,但偏向於哲學的東西,要理解起來還是相當有難度的。

房門被輕輕叩響,謝之眉心一蹙,本不想理會,可那聲音卻一直不停,像是一個有禮貌卻又不肯停手的人。

他隻得輕輕地起身,避免將女孩吵醒,打開房門一看,低聲詢問:“爸,你怎麽來了。”

謝父訕訕地笑了:“小之,和嬌嬌下來吃飯吧,你姨媽還有舅舅什麽的都來了,說是來看看嬌嬌。”

謝之太陽穴跳了跳,一股不妙的情緒蔓延在自己胸口:“他們怎麽來了。”

“是小婧說的。”

他實在是不想理會那些人,名義上的親戚在自己家出事後不幫忙也就罷了,可還落井下石,也就隻有母親拎不清,被娘家各種哄騙,想到那些表哥的嘲諷。

謝之表情凝重,扔下一句:“讓他們等著吧。”隨後也不聽父親的話,門就關上了。

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別人落井下石這麽多次,父親母親還是執意要和他們來往,而嬌嬌他們又出錢又出力,反而討不到什麽好處。

轉身看到背對自己睡覺的女孩,謝之隻覺得心中五味雜陳的,掀開被子,連看書的心情都沒有了。

手臂化身人形牢籠,緊緊的將女孩抱在懷中,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香氣。

許嬌嬌隻覺得自己好似被繩子緊緊地綁住似的,嘟囔了一句:“好熱。”隨後掙了掙,就睡著了。

沒辦法,謝之簡直就是個禽獸啊,幾乎將女孩翻來覆去的吃了一頓,明明二人幾乎是日日呆在一起,日日睡在一起,可他卻像沒吃過肉似的。

謝父也就是謝懷遠默默地走下樓梯,每一步都格外沉重,他何嚐不知那些人的真麵目,可血緣還有幼時受過的恩惠豈非一點點就可以緩解的。

明珍的哥哥姐姐們不是好東西,可嶽父嶽母卻是待自己不薄,在父親上戰場生死未卜之際,是他們將自己養大,甚至還有吃有喝。

送自己和妻子上學校,這份恩情是如何能割舍的。

在客廳翹首以盼的眾人,見謝懷遠一個人孤零零地下來,急忙伸長了脖子朝後看,可什麽都沒有。

為首的大哥,鼻孔脹大冷哼一聲:“謝之和他媳婦呢?見長輩來了,還不下來,這什麽禮數。”

“就是,一天天的眼睛長在頭頂了。”

“都十點了還在睡覺,怎麽做我們謝家的媳婦。”

“不好好伺候公婆,賠錢貨。”

“這種女人娶回來,也是壞祖宗規矩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說著,眼中帶著鄙夷的目光,甚至還有女人撩袖子的動作,那架勢好似許嬌嬌偷了漢子,他們活活要上前將女孩拖下來打一頓泄憤。

明珍淡定地抿了口茶,唇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抬眼卻看到謝懷遠冷淡的神情。

“好了,他們昨晚回來得晚,又去當翻譯了,小年輕睡點懶覺怎麽了。”

謝懷遠被吵得腦袋疼,大聲斥責。

“累,他們能有我們那時候累,天不亮就要下去幹活,不就是在辦公室坐坐,能累到哪裏去。”

“就是,我看是嬌氣的不行。”

“讓他們去田裏勞作就幹不出這懶散事了。”

茶杯重重的扣到茶幾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為首的老婦人淩厲的視線掃過眾人:“說夠看沒有,吵的我頭疼,如此看不慣就上去將他們拖下來。”

此話一出,在沒人敢冷言冷語的嘲諷了。

他們清晰地知道,明珍和謝懷遠會讓自己拿捏,可謝之不是個好相與的,脾氣詭異,手段比起他父親還有狠辣,到時被轟出去就丟人了。

“明珍去給我買點吃的。”三舅大咧咧的道,牙簽剔牙。

垃圾桶裏是昨晚帶回來的芒果,放在下麵的兩個早被這幾人吃幹淨了,手指縫裏都帶著黃色的汁水,看上去哪裏還有機關單位的樣子。

“聽見沒,快去。”

謝懷遠按下明珍想要起身的動作,眼神銳利,黑眸夾雜著憤怒:“你自己怎麽不去,三哥。”

“憑什麽要使喚我的妻子。”

這人是真的動氣了,平日裏連吃帶拿就算了,還總是使喚明珍,但明珍還是任由他們欺負的小丫頭嗎?

謝懷遠居高臨下的視線,一寸一寸地掃過在場的每個人:“要吃自己買。”

明珍一時坐立難安,但對於丈夫願意體貼自己,她心中瞬間泛起了無限柔情,牽住男人的手,溫柔地倚靠上去,這一刻,二人之間的隔閡好似總算消失了。

“你。”

“別說了,老三要去自己買。”

還是為首的老婦人看得開,明家現在走下坡路,一路都是仰仗謝懷遠的恩情還有謝家老爺子在戰場上打下來的軍功。

說到底,還是不能將人逼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