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便傳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光祿大夫之子薛曉猛死在家中。

光祿大夫一大早就來到毅王府,懇請毅王幫他主持大局,還他兒子一個公道。

而光祿大夫不知為何,也查到了一個消息,竟是那個傷害他兒子的女子逃回了武王宇文衝的府邸。

於是,宇文泉大發雷霆,帶著府兵前往武王宇文衝的府邸門前要人。

宇文淺聽到這個消息,立刻來到一個離武王府最近的酒樓。那裏的二樓最適合看熱鬧了。他在那裏觀察著武王府門口發生的一切。

宇文泉站在門前破口大罵。沒過多久,武王宇文衝走了出來。

他微笑著說道:“怎麽了?大皇兄,父皇不上早朝了,你就以為可以在華陽城中為所欲為了嗎?竟敢派你的府兵堵我的大門?”

宇文泉憤怒地說道:“昨天晚上光祿大夫的兒子被人傷害了,那人逃到了你的府中。華陽府尹不敢上你府中抓人,隻有我這當哥哥的來做了。”

宇文衝不緊不慢地說道:“原來是這麽回事啊,不過,我也聽說了,這個女人是個青樓女子,而且是宇文淺送給薛曉猛的。你要找就去找宇文淺。”

宇文泉繼續憤怒地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這個女人就是你們派到宇文淺那裏做臥底的。這些我早就查到了。”

宇文衝笑了笑,說道:“看樣子大皇兄消息也是很靈通呀,不過大皇兄,你要這個女人做什麽?”

宇文泉狠狠地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宇文衝一臉輕鬆地說道:“沒問題。”

然後宇文衝擺了擺手,府中幾個人走了出來,抬著一個麻袋子。這幾人把麻袋子直接扔到了路中央。

宇文泉等人湊近一看,都嚇了一跳,這麻袋中竟裝著一具女屍。而這具女屍,正是驚歲。

宇文衝滿臉笑意地說道:“既然說了殺人償命,我就幫大皇兄辦了。這女人擅自做主動了手,早就該有這樣的懲罰。”

宇文泉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說道:“是這個人嗎?既然你已經承認了,是你的人殺了薛曉猛。而這女人也隻是一把殺人的刀,主謀還是你,你跟我去華陽府走一趟吧。

宇文衝淡淡說道:“跟你去華陽府?我不要麵子的呀。”

宇文泉惡狠狠地說道:“你不去,我也得請你去。”

宇文衝非常冷靜地說:“武王府已不比當年了,是不是我王府中一個人就可以擋你上百府兵。”

說完這句話,宇文衝返回到了府中,並緊閉府門,而王府的門前,站著一個青衣男子。

宇文泉身邊的第一高手,是威武將軍石通。石通來到了宇文泉的耳邊,輕聲說道:“殿下,這個人也隻是一個二品高手。”

宇文泉冷哼一聲,說道:“區區一個二品高手,竟然敢說一個人打我上百府兵,真是個天大的笑話呀。”

隻見那青衣男子緩緩開口道:“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我已經不記得了,江湖中人給了我一個外號,叫做青衣毒士,也許你們聽過。”

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青衣毒士的名號是比任何一個宗師級高手都要恐怖的存在,實力雖然不濟,但是善用毒術,無論是下毒的手段還是使用的毒藥,都是那麽匪夷所思。

一個宗師級別的高手可以殺百人,但是青衣毒士隻要揮一揮手,就有可能殺死一座城的人。

而青衣毒士的話音剛落,宇文泉隊伍最前麵的兩個府兵突然倒下,口吐白沫。

府兵隊伍立刻發生了混亂。

青衣毒士哈哈大笑,說道:“這隻是給你們一個下馬威,殺這兩個人在我眼裏不算什麽。剛剛給你的那個女人,不是怕了你們,而是這個女人辦事不力,就應該被處死。毅王殿下,你願意試一試嗎?”

宇文泉頓時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

石通明白宇文泉的顧忌和臉麵,他隻能自己出來喊道:“既然你們交出了凶手,那就先這樣了,收隊。”

就這樣,百人的府兵隊伍,來時氣勢洶洶,走時敗興而歸。

宇文淺在酒樓高處觀望,明白了許多事情。

首先無疑是三哥宇文湛所中的毒,必定是這青衣毒士所下。青衣毒士能以一人之力退敵,全因他那匪夷所思的毒術,此人不出手,恐怕要拿下宇文衝,並非易事。

其次實際上宇文泉敢用府兵來挑釁宇文衝,一定是宇文泉認為宇文衝的府兵戰鬥力不足,而這也是宇文衝的弱點之一。

第三點便是宇文衝的態度,他已然擺明要站在權力鬥爭的製高點上,他根本不懼怕成為眾矢之的。

如今京城的局勢甚是微妙,宇文淺也不知未來會朝哪個方向發展,但是昨夜四哥宇文瀟入宮,見到父皇的情況也給了他足夠的信心。

韜光養晦是他的一種方式,然而在關鍵時刻,他不得不露出自己的獠牙。

回到府中,宇文淺先是拜見了四哥宇文瀟。

宇文淺先將整個武王府門前發生的事情都對宇文瀟講述了一遍。

宇文瀟緩緩說道:“也不曉得那個木招搖有沒有回武王府中,他若是沒回去,我都想直接夜闖他們王府,把那個什麽青衣毒士給殺掉。”

宇文淺搖搖頭說道:“萬萬不可,雖說我的計策很有可能讓他目標轉移先回陵王那裏搜尋消息,應該不在武王府中,但是他的府上,恐怕還有其他宗師級別的高手。”

宇文瀟問道:“真的嗎?宗師級別高手,難道遍地都是了?”

宇文淺意味深長地說道:“或許是這樣的。這世間的宗師級別高手遠比我們所知曉的要多得多。”

宇文瀟思索片刻說道:“那若是等這個青衣毒士落單了再殺,未必會有這個機會。”

宇文淺言道:“這個青衣毒士必須得殺。況且我已然有了應對他的法子,隻是我在等一封信歸來,這封信若是能夠到手,那就應該可以開始著手對付他了。”

待宇文淺和宇文瀟聊得差不多時,時間已然很晚了,宇文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中有兩個女孩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