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厚也很不解地問道:“遲日,你為什麽要跟我比試?”

遲日冷著臉說道:“你問我為什麽參加這場較量嗎?我還要問你,你為什麽突然背叛白龍寺呢?”

“我別無選擇。”方厚無奈說道。

遲日淡然說道:“那有事你不會說嗎?為什麽要在這個場合?罷了罷了,我把你揍一頓,你就好好說話了吧。”

然後,遲日轉身衝著慧戒方丈說道:“剛剛方厚不是說了嗎?他不用白龍寺的武功,就可以代表灰龍門上場了是吧。那我就隻用白龍寺的武功,就可以代表白龍寺了吧。”

這一句話也讓白龍寺的僧人震驚不已,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

但是,此時也沒有人去糾結遲日為什麽會白龍寺的武功了。

遲日已經站在了場地中央,獨自麵對方厚。

其他人已經退出了場地,這場較量,即將拉開。

方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銳利,他就站在那裏,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充滿疑問地打量著他,而他將用拳頭告訴大家答案。

而遲日則顯得從容不迫,他的步伐沉穩,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宛如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他的氣質竟然和這座古寺那麽契合。

比武開始了,方厚率先發起攻擊,他的身形忽左忽右,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招式果然不是白龍寺的武學,但又與白龍寺的武功有很多共通的地方,每一次出手都充滿了變化和不可預測性。白龍寺的和尚們看得目不暇接,驚歎於方厚的武藝,沒想到就算是沒有使用白龍寺的武功,他依然那麽厲害。

遲日卻不為所動,他的招式看似簡單,卻蘊含著深厚的內力。每當方厚的攻擊到來,他總能以最穩健的姿態化解,仿佛他的每一次防守都經過了精心的計算。白龍寺的招式在他手中流轉,如同流水般自然,無懈可擊。

慧忌輕聲問向慧戒:“方丈,這小道士怎麽會咱們白龍寺的武功呢?聽說他和方厚熟識,是不是方厚教給他的?”

慧戒搖搖頭:“不,這跟我教給方厚的也不一樣。如果是方厚教給他的招式,那他必輸無疑。但是現在,這遲日根本不落下風。”

兩人正說著,場上的形勢確實在發生變化。

隨著比武的進行,遲日逐漸適應了方厚的節奏,開始發起反擊。他的攻勢雖然不如方厚那般流暢,但卻異常淩厲。幾次精準的進攻擊中了方厚,讓方厚的衣袍上出現了幾道裂痕,而方厚的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方厚的呼吸逐漸急促,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他的眼神依然堅定,他開始更加積極地尋找遲日的破綻。兩人的比武愈發激烈,拳風掌影在廣場上交織成一片,仿佛兩股風暴在碰撞。

遲日的防守依舊穩固,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猶豫。他並不想真的傷害到自己的好友,每一次攻擊都刻意留了幾分力。而方厚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的攻勢更加猛烈,每一次出手都充滿了決絕。

這種情況下,反而是遲日著急了。

他接近了方厚的身體,低聲說道:“我若是提高一點兒內力,你就要受傷了。你還是認輸吧。”

方厚堅決地說道:“我絕不認輸。”

遲日無奈歎了口氣,繼續進攻。遲日也稍微增加了力道,有擊中了方厚幾下,方厚也真的受了傷。

盡管傷痕累累,方厚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緊緊咬住牙關,竭盡全力地抵禦著遲日的攻擊。他的意誌力猶如鋼鐵般堅不可摧,眼中的光芒始終堅定不移。

在場的眾人皆被這場精彩絕倫的比武所吸引,心情也隨著兩人的招式激烈起伏。

灰袍客、慧戒、宇文瀟等高手也已經看清楚了場上的形勢,知道方厚已經處於了失敗的邊緣。

雖然隋靜沒有看出來什麽,但是,兩個都是她的好朋友,此時她的心也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遲日到底留了多少力,所以都很緊張,尤其是看出方厚的傷勢,心裏忍不住希望這場較量早些結束。

“摩訶無量!”遲日大喊一聲,然後重重一掌拍了出去。

方厚卻是早有準備,他用一個匪夷所思的姿勢往旁邊一躲,然後給了遲日肋下一掌,遲日無法站立,摔了出去。

突然之間,形勢發生逆轉,方厚竟然贏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尤其是慧戒方丈,更是驚訝。

他知道,自己的弟子方厚最常用的招式,就是“摩訶無量”。方厚對於這一招的熟悉可以說是到了無人能比的程度。遲日采用這一招進攻,實在是不夠明智。難怪會輸。

遲日緩緩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著說道:“厲害,我輸了。”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方厚懷著滿心的感激說道,“你是在讓我。用我最熟悉的招式進攻,還喊出來?”

遲日笑道:“也不是我讓你。如果你能隨便用招式,不拘泥於使用不使用白龍寺的招式,我照樣贏不了你。今天你肯定是有事兒,但是我確實是手癢癢了。你先做你的正事兒,等下來咱們在正經八百較量一番。”

“這個人情我先欠下了,隻是今天以後,我將麵臨的生活將截然不同,你還願意跟我做朋友嗎?”

遲日直接回答:“當然了啊。誰要欺負你,我還會出手的。”

這時候,灰袍客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都是很好的孩子,但是比武有輸有贏,如果不是小道士你突然出現,可能白龍寺早就輸了。”

然後,灰袍客看向白龍寺眾僧:“既然如此,你們還有什麽話可說?”

慧戒點頭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方厚啊,既然你已經贏了,那麽,說出你的要求吧。隻要不違反江湖道義,白龍寺能做的,就不會拒絕你。”

“白龍寺所有師伯師叔師兄師弟都在這裏了吧。我的要求是,你們都把衣服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