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凜疾速馳騁至裴城,迅速穿過軍營大門。

裴劍得知太子駕到,立刻在中軍大帳外恭候。

太子到來之後,裴劍帶領四名副將迎上前去,向宇文凜行禮致意,並詢問他為何突然造訪。

宇文凜胸有成竹地宣布:“奉皇帝口諭,裴城軍暫由太子宇文凜統領,裴劍需全力配合。”

裴劍與四名副將交換了一個眼神,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裴劍忍不住問道:“太子殿下,陛下為何突然調派裴城軍隊?是否發生了什麽緊急狀況?”

宇文凜態度傲慢,也不多說,道:“你隻需要聽從本宮的指揮即可。立刻率軍前往丹霞山,解救被匪徒劫持的女子。”

裴劍心中存疑,還要接著詢問。

但宇文凜露出不容置疑的表情,說道:“放心吧。跟本宮辦事,虧待不了你們。事成之後將有重賞。”

裴劍再次行禮,說道:“按照規定,調動軍隊需查驗虎符。不知殿下是否攜帶虎符前來?”

宇文凜從容不迫地從懷中取出虎符,交給裴劍查驗。

裴劍和副將們圍在一起,一名士兵將虎符遞給裴劍,眾人仔細檢查虎符。

他們將兩個虎符對接在一起,反複觀察,竟然發現了問題。

裴劍和四位副將耳語了一番,語氣中滿是疑惑和驚恐。

宇文凜在一旁催促道:“查看完畢了嗎?快點還給我,現在時間緊迫,裴都督要馬上召集軍隊,立即出發。”

裴劍小聲說了一句:“按照律令來吧。”

然後裴劍抬起了頭,高聲喝令:“來人,將太子殿下拿下!”

四名士兵迅速上前,將宇文凜捆綁起來,同時控製住他帶來的兩名護衛。

宇文凜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裴劍竟然敢對他下手。

他急切地追問:“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想要造反嗎?”

裴劍麵無表情地回應:“太子殿下,您這是在自導自演一場造反大戲嗎?這偽造的虎符足以證明您的罪行。為了控製裴城軍隊,您竟然敢私造虎符。”

說著,裴劍晃動手中的虎符,兩個虎符並未完全契合。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虎符的偽造痕跡。

這虎符顯然是偽造的,因為虎符的樣式眾所周知,工匠們可以輕易地複製出來。隻需花費一些時間進行精心打造,就能製造出一枚幾乎無法辨認真偽的虎符。然而,當假虎符與真虎符放在一起時,它們之間的差異便一目了然。

宇文凜看到這一幕,心中一片混亂,無所適從。

他開始懷疑自己手中的虎符是否是偽造的,或者裴帥故意出示假虎符來誣陷他。無論哪種情況,他都感到無比憤怒和無助。

宇文凜隻能破口大罵,但他的憤怒並沒有任何作用。

裴劍看著宇文凜,嚴肅地說:“太子殿下,這其中可能存在誤會,但按照規矩,我們必須將您扣押。我會立即向聖上匯報此事,由聖上來裁決。如果聖上認為您無罪,我會向您道歉,並在此期間好好照顧您。但現在,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說完這話,裴帥向手下示意,讓他們將宇文凜帶出去:“好好招待,不能怠慢了太子殿下。但同時必須要嚴加看管,絕對不能讓他逃了。”

直到被徹底關押,語文裏依然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他心中充滿了疑慮,懷疑了許多人。

首先,他懷疑了自己的父皇。也許父皇早已將真正的虎符藏在某處,而珍妃所偷到的隻是一個假虎符。這一切或許都是宇文墨的一個伎倆,目的是防止虎符被盜。這樣,那個盜竊虎符別有用心的人自己就會露出馬腳。

其次,他懷疑珍妃。雖然珍妃可能是出於好意幫助他,但她對虎符的了解顯然不夠深入。她可能以為隻要拿到虎符就能調動大軍,卻沒有意識到使用虎符的嚴謹性。所以,她沒有盜取虎符,而是找人偽造了一個。後宮婦人就是目光短淺。

再次,他懷疑了林燦。也許是林燦的計謀。林燦恐怕並不是宇文淺的人,而是其他皇子派來的臥底。而最後可能的人就是毅王。

最後,他懷疑了裴城的大都督裴劍。雖然裴劍是五皇子宇文衝的大舅哥,雖然宇文凜一直很信任裴劍,但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擺在眼前,裴劍不是沒有被人收買的可能。

宇文凜在心中胡思亂想,一直到後半夜都無法入眠。他感到無比焦慮和不安,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這一切。

這時候,一個很輕微的聲音傳了出來。

“二皇兄,你在這屋嗎?”

宇文凜聽到這個聲音大喜,回道:“在呢,是七弟嗎?”

宇文淺和一個宇文凜的侍衛老何鑽了進去:“二皇兄,你沒事兒就好,到底怎麽回事兒,他們怎麽敢把你關起來啊?”

宇文凜看到了這兩個人進來,說道:“這事兒說來話長了,你怎麽來了。”

“我知道皇兄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回來的,這麽長時間沒回去,肯定是出事兒了,我們便趕了過來。”

老何也跟著點點頭,說道:“奇王殿下跟我悄悄潛了進來,殿下用藥迷暈了守衛,我們便進來了。”

宇文凜激動地說道:“真是親兄弟啊,我們快逃吧。”

“殿下跟緊屬下。”老何說了一聲,先往外走。

宇文凜和宇文淺小心跟隨。

三個人有驚無險逃出了兵營。

三個人來到了宇文淺和老何停放馬匹的位置。

隻有兩匹馬,但是此時逃出來的,是三個人。

“兩位殿下上馬,屬下步行斷後。”老何忠心耿耿地說道。

宇文淺卻說道:“不行,不能讓你斷後。”

“還是兩位千歲先走,不礙事的。”

“你斷什麽後啊,人家又沒有追來。”

“一會兒他們發現就晚了。”老何依然堅持。

宇文淺氣急:“什麽晚不晚的啊。一匹馬又不是隻能馱一個人。”

老何一想也對啊。

於是,老何騎馬帶著宇文凜。宇文淺自己騎著馬。

他們準備先趕回去。

突然,兵營那裏火光衝天,一片混亂。

“哎呀。”宇文淺大喊一聲,“怎麽把林燦給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