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四目相對,竟然都沒有話。
這兩個人,一個滿心真情,卻不懂愛情,一個什麽都懂,卻虛情假意。
他們在這個時候,能說什麽話呢?
筆者這裏就不描述當時的情形了。
總之,宇文凜是很滿意的離開的。
而更滿意的人是玲瓏,她知道這次的效果非常好,整個計劃又邁進了一步。
宇文凜在回淮陽城的時候,在華陽城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正是宇文淺。
宇文淺遠遠看著宇文凜,宇文凜也遠遠看著宇文淺。
但是,宇文淺並沒有上來打招呼,也沒有對宇文凜說任何一個字,隻是一臉陰冷地看著宇文凜。
眼神中充滿了不悅。
宇文凜本來對這個弟弟,一直以來都是欺壓和教訓的態度。
但是今天,宇文凜心中竟然生成了一股慚愧的感覺。
也許因為他確實用了小心思。
更多是宇文凜覺得,他在與弟弟宇文淺爭奪女人的過程中占據了上風。
這還真是一個做哥哥很正常的想法。
宇文淺一直站在那裏,看著宇文凜逐漸遠去的背影。
宇文淺轉身對身邊的人說道:“通知山王府,我的計劃已經到了那個時段了。”
第二天早朝散了之後,宇文凜並沒有離開,而是直接求見了他的父皇,宇文默。
原本宇文默也以為隻是宇文凜要匯報一些日常的政務,宇文凜也經常這樣做的,但是這一次宇文凜一開口,別讓宇文默大吃一驚。
“父皇,臣前幾日遇到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身份很不一般,是上離國落難的公主。”
宇文默大吃一驚,他和身旁的韋公公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宇文凜:“這人的身份你能確認嗎?你要知道,這離國之中,自稱是上帝國皇室,做著皇帝夢,想要奪得一些權力的人可不少啊。”
“八九不離十吧,經過跟她的對話,兒臣能夠看出她的公主氣質,另外,據說她手中還有上離國的傳國玉璽。”
“據說?那就是你也不知道有沒有唄。你這孩子怎麽這麽衝動啊?”
宇文凜想了想,有了方法。
他知道自己這個父皇,信任他的兒媳勝過他這個兒子,於是趕緊說道:“這件事本就無法做到萬全的把握。我跟庾氏都對她進行了詢問。庾氏也用她自己的方法進行了調查,她也覺得應該是錯不了的。”
但是,皇帝宇文默的表情依然十分平靜。
他麵帶微笑說著:“那按照你的意思要怎麽做呢?”
“父皇,兒臣以為,咱們應該利用這個機會,幫助這個上離國公主複國。”
“幫忙複國?有什麽好處啊?”
宇文凜趕緊回答道:“這樣離國就會分裂成上離國和下離國,國力將無法與我大禹國相提並論。”
但是,宇文默不悅道:“你說的簡單。那朕問你,這麽多年來冒出了多少上離國的後裔?為什麽我沒有加以利用?你就沒有好好想想,現在我們的實力,到底有沒有把握再分出一個上離國來?我要的是能不能做到,而並不是一個上離國的公主。你的想法還是太過於簡單了。”
宇文凜猜到過自己的父皇,可能不會同意他的建議,但是他確實沒有猜到,這宇文默的反應竟然如此平淡。
這樣的機會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利用嗎?
也許是自己的父親老了,根本不願意再挑起什麽戰爭了。
如此看來,短時間內,還真的無法勸動自己的父皇。
於是宇文凜就直接告辭。
但是,宇文默突然問了一句:“這個女人你是從哪裏見到的?”
宇文凜不能暴露自己暗中聯係嶺南侯的事情,便說道:“也是手下人偶爾查獲的。”
“養了一堆飯桶。下去吧。”
宇文凜便趕緊離開了養心殿。
宇文凜走後,宇文默對韋公公說道:“小金子,暗中看看那個護國庵裏的丫頭,是不是有什麽動作。”
韋公公已經七十了,還被叫著以前的名字,也挺違和的。
他點頭道:“陛下放心。這個女孩的存在,隻有您和老奴知道,不會有問題的,老奴再去確認。”
宇文凜剛剛走出皇宮的大門,隻見一個人急匆匆地衝到了他的麵前。
宇文凜不遠處的侍衛並沒有上前,因為他們認識這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宇文凜的七弟,奇王宇文淺。
宇文淺來到宇文凜的麵前,扶著宇文凜的身子,聲音沙啞地喊道:“二皇兄,玲瓏說了不需要你去見她,也不讓我告訴你她的位置,你為什麽昨天要跟蹤我啊!你就那麽想要害死她嗎?昨夜你前腳剛走,就有人把她給擄走了。你說現在怎麽辦呀!”
宇文凜聽後也是大吃一驚:“他這次去跟蹤宇文淺,查找玲瓏的去向,找的都是自己非常放心的人。他並不知道自己身邊的哪一個人又已經成為了太子妃的耳目。”
宇文凜這時候也非常的擔心。
他焦急地問道:“七弟你說什麽?難道靈兒又出事了,是什麽人這麽大膽?再一次擄走了她?”
“誰人這麽大膽,難道你心裏沒數嗎?昨天晚些時候你剛剛去見她,然後夜裏她就被人擄走了,你說為什麽?你說還有誰?你告訴我呀!”
“你怎麽知道她又被綁了?”
“還用問嗎?我在周邊幾個鎮布置了人手。唉,我手底下的人有限,能力又不足,沒有敢派這些人守在那小鎮裏。我若是派更多人把守,結局隻能是更加暴露她的位置。”
“唉。”宇文凜看了一口氣,他知道,如果他能夠派人去看守,那一般人是絕對擄不走玲瓏的。
宇文淺繼續說道:“今天早晨有人來回報我,說是玲瓏那兒的客棧非常亂,而且玲瓏已經被擄走了。”
宇文凜也不敢多想,趕緊喊道:“走我們到客棧看看去。”
宇文淺留下一句話:“為了能夠救下玲瓏,我姑且再相信你一次,但是如果他有什麽三長兩短,親兄弟也好,你是儲君也好,我一定饒不了你。”
若是放在平時,宇文淺膽敢跟宇文凜說這句話。宇文凜非要好好教訓教訓宇文淺不成。
但是此時此刻,宇文凜根本不可能去反駁宇文淺的話,隻能拉著宇文淺,騎上快馬,向城外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