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緊張的時刻,宇文狄心急如焚,他萬萬沒有預料到,宇文衝竟然會獨自一人率領著眾多老弱殘兵去攻城。
這種決策實在不像宇文衝平日的作風,也不是他的智商難道突然離線了,他智商本就不在線。主要是宇文衝哪裏來的膽量啊?他還想爭軍功不成?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宇文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萬分。
宇文衝被擒消息不脛而走,原來這支軍隊名義上是由武王宇文衝組織起來的,是受到宇文衝的感召來清君側的。
宇文衝是這十萬大軍名義上的領頭者,宇文狄此刻的處境變得頗為微妙。
華陽城便借著宇文衝,開始了招降。
宇文狄對華陽城的招降絲毫不放在眼裏,他采取的方式竟然是討價還價,向華陽城提出要回宇文衝,讓華陽城方麵開條件。
而華陽城也毫不示弱,開出了條件,那便是用宇文狄來交換。這苛刻的條件,宇文狄自然無法接受。如此一來,宇文狄的攻城計劃隻能暫時擱置。
盡管計劃被迫擱淺,宇文狄仍然在積極籌備著直接攻打華陽城的事宜。
雙方似乎都並不著急,都沒有被宇文衝被擒這件事打亂部署和計劃。
此時此刻,唯一心急如焚的人便是宇文衝。
宇文衝被獨自關押在一個舒適的環境中,這裏並非天牢那等森嚴之地,亦非某個充滿機關的密室,而是皇宮中那偏僻的一處庭院。
選擇將他安置在此,既是宇文默的仁慈之舉,亦是宇文淺的心機打算。
畢竟,宇文衝一直以來都是養尊處優,慣於享受優越的生活條件。就讓他一直保持這種狀態,讓他永遠做一個溫室裏的花朵。
倘若突然將他置於艱苦之境,他萬一發憤圖強得到覺醒,恐怕會帶來諸多麻煩。
宇文衝在房間裏百無聊賴地度日,心中充滿了不安。他時刻感覺自己可能會被無情地拖出去斬首,又或者會有人突然打開門,告訴他他們已經取得了勝利。那時候他被接出來的時候,他就是大禹國的新帝了!
然而,這一切都並非他所能掌控。
終於,在某一天,房門緩緩打開,一個人踏入了房間。
這是一個宇文衝萬萬沒有想到會出現的人。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宇文淺笑嘻嘻地開口說道:“我的五皇兄啊,在這裏居住還習慣嗎?”
宇文衝依舊保持著他的高傲,冷哼一聲回答道:“什麽習慣不習慣?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宇文淺的臉色冷了下來,冷漠地說道:“過去,你可以隨意選擇自己的道路,但是現在,你必須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擔後果。”
宇文衝不耐煩地打斷他:“買單?買什麽單?你們是打算現在就殺了我嗎?”
宇文淺微微點頭,語氣堅定地說:“不是打算殺你,而是你所犯下的罪行,本來是死罪。這是律法所決定的。現如今,在這世上,沒有人能夠救你,除了我。”
宇文衝露出不屑的神情,嘲諷地問道:“哦?沒想到你還有這般本事啊。說來聽聽,你打算如何救我?”
宇文淺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他輕聲說道:“並非我有多大的本事,而是五皇兄你的分量舉足輕重。隻要你能夠出麵配合父皇和我們,我便有把握保你平安無事。即便你不願意做這些本應做的事兒,我也有辦法保住你的性命。”
宇文衝聽聞,心中略有疑惑,但依然保持著高傲的姿態,質疑道:“哼,就憑你?”
宇文淺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宇文衝的反應。
他緩緩走近宇文衝,壓低聲音說道:“皇兄,你可知道,如今的局勢對你極為不利,時間也不等人。隻有你盡快與我合作,我才能想辦法讓你擺脫困境。當然,你必須也要滿足我的條件。”
宇文衝凝視著宇文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宇文衝無奈地說道:“那就讓七弟想辦法保住我的性命吧。但是,我能滿足你什麽條件呢?讓宇文狄撤兵?看樣子是不太可能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他不退兵,那我就隻能自己想辦法了。隻希望五皇兄你能多多配合我。”
宇文衝感覺宇文淺目光很誠摯,便直接地問道。“你為何要救我?難道你有什麽好處可得嗎?”
宇文淺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這還需要理由嗎?你可是我的親哥哥,救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宇文淺說完這句話後,微笑著看向宇文衝,仿佛在向他傳遞一種堅定的信念,“這個理由難道還不夠充分嗎?”
宇文衝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哀傷:“我們雖是親兄弟,但無奈生在這帝王之家啊。有時候,我們之間的關係,比那陌生人還要疏遠許多。”
“你以為我不當你是親兄弟嗎?可這隻是你的想法,並非所有人都如你所想。你可還記得,兩個月前你曾收到過一封神秘的信?信上有人告知你關於二皇兄的重要信息。而你選擇將這件事告訴了裴劍,並讓他不要去幫助二皇兄,最後也間接讓他丟了性命。你應該不會忘記這件事吧。”
宇文衝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難道這一切都是你所為?難道二皇兄是被你殺害的?”
宇文淺連忙搖搖頭,連忙解釋道:“沒有根據的話,你可不能亂說呀。對於你和二皇兄,我都當作親哥哥一樣看待。即便你現在對我有所懷疑,但我仍然堅信我們之間的親情是無法割舍的。”
宇文衝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迷茫。“沒錯,我現在確實已經別無選擇了。哪怕我並不相信你真的能夠救我,但隻要有一線生機,我也不願意輕易放過。好吧,說吧,你打算如何救我?救我之後,你又需要我給你什麽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