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妙正為某人的“狗”而生氣,另一邊身處軍營的某王爺心情同樣不好。

即便心裏清楚那隻是一個“夢”而已,可他卻控製不住地耿耿於懷。

好端端的,他為什麽會做這種夢?

夢裏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他怎麽不該平白無故夢到自己被綠,一定有什麽地方是他沒有發現的。

墨雲燁想的越多,臉色越發恐怖嚇人。

若讓他查到真有那個人……他一定會殺了他!

營帳中突然響起一聲巨響,把門口的守衛都嚇了一跳。

從早上起,王爺周身的氣壓就很低,搞得底下人都是人心惶惶,生怕一不小心就招惹了他。

士兵們小心傳遞著消息:王爺心情不好,小心點別犯到了他手裏。

就在士兵們以為自己接下來一整天都要生活在王爺的恐怖威壓之下時,一道來自宮中的緊急召見,解救了他們。

“奉皇上口諭:傳琅王速速回宮覲見,不得有誤,欽此!”

負責傳話的錦衣衛說完,立刻請墨雲燁動身。

這口諭來的太過奇怪,墨雲燁問他怎麽回事,對方也是三緘其口,那謹慎嚴肅的態度,讓他心中莫名有種不安的預感。

墨雲燁牽著馬走出軍營時,正好看到一隊士兵匆匆離去。

“怎麽回事?他們要去哪兒?”

“回稟王爺,前幾日大雨,引的山體滑波,臨縣有不少良田受災,他們是收到命令前去救災的。”

聽完副官的解釋,墨雲燁眉頭緊皺,但沒有說什麽,翻身上馬,跟著錦衣衛往皇宮而去。

入了宮門,早有皇帝身邊的小太監在等候了:“王爺,請隨奴才來。”

墨雲燁跟在他身後一路走過,也慢慢發現腳下的路線不是通往禦書房或別的大殿,而是通往……後宮?

他心中狐疑更深,試探道:“小公公,父皇到底找本王到底有何事?可否告知一二?”

帶路的小公公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奴才也不清楚。”

說罷頭埋得更低了。

不對勁!

墨雲燁心中起了警惕,麵上卻不顯。

直到,他跟著來人到了“臨華殿”。

“王爺,裏麵請吧。”

小太監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墨雲燁抬步走進去。

走入大殿,便看到一道明黃的身影站在那裏,旁邊跪著一名哭哭啼啼的女子。

墨雲燁目不斜視走過去跪下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墨雲燁話音才落,一道黑影便砸到了他麵前,皇帝冰冷壓抑憤怒的聲音像冰雹一樣從頭頂狠狠砸下來:

“這些東西你怎麽解釋!”

墨雲燁身形微僵,垂眸看去,麵前是半臂長短的稻草娃娃,

身上裹著五顏六色的破布,還紮著幾根銀針,透著詭異和古怪。

旁邊是一張黃紙,他打開一看,上麵不知寫著誰的生辰八字……

“這是什麽?”

他猛地抬起頭,眼底皆是一片驚駭之色。

皇帝重重地哼了一聲,轉頭沒有看他。

倒是一旁的大公公李德勝過來解釋:“王爺,這是從容昭儀殿中搜出的巫蠱娃娃,她說是您授意的。”

“荒謬!”墨雲燁瞬間黑了下來,看向女子——沙藍朵兒——如今的容昭儀的眼神帶著殺意。

“啟稟陛下,這乃是汙蔑,兒臣與她絕無瓜葛!”

墨雲燁恭敬地彎著腰,嚴肅地否認了。

皇帝沒有立刻回答他,臉色滿是震怒。

一旁的沙藍朵兒心中說不出的緊張。

她身上的疹子已經全部好了,也證明了不會傳染。

原以為這次能夠重得皇上寵愛,卻誰知道被人陷害,在宮中翻出了巫蠱娃娃。

曆代來的皇帝都忌諱宮廷巫蠱,大盛皇帝也不會例外!

眼看著震怒的皇帝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將她打入冷宮,係統告訴她,這次絕對不能再進冷宮了,否則就永遠翻不了盤,要在裏麵呆上一輩子!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水攪渾,將男主一起拖下水,她才有得救的可能。

父皇不肯“救”他,墨雲燁隻好自救了:“你說是本王指使,可有證據!”

麵對男主殺人般的目光,沙藍朵兒忍著害怕開口:“有、有證據。”

她說著,目光看向身後。

一個粉衣宮婢戰戰兢兢地走上來:“是、是奴婢替王爺和昭儀傳的信件。”

那宮婢的話說完,邊上的小太監將一封信送到了墨雲燁手中。

信封沒有署名,墨雲燁皺著眉打開,抽出信紙,看清裏麵內容的那一刻,他臉色一下子變了——這是他的筆跡!

墨雲燁猛地抬頭:“父皇,兒臣從未寫過這信,一定是她們偽造的!”

沙藍朵兒身子抖了一下,是她偽造的沒錯,還花了50積分呢。

可是……

“王爺說這是偽造的,又有什麽證據?難不成我一早就料到自己會出事,所以提前造假好陷害你嗎?”

沙藍朵兒一邊害怕,一邊說著,她相信係統的本事,即便是男主也不能找出這信的真假。

“你……”墨雲燁瞪著她,氣得胸口起伏,然後猛地看向那誣告他的婢女:

“你說信是本王給的,那本王問你:我是在何時、何地,與你通的消息,又有何證明!若是說錯一個字,本王砍了你腦袋!”

那婢女被他吼得心慌,身子控製不住發抖。

琅王是多恐怖的一個人啊,宮中至今都流傳著他的魔鬼事跡。

她是腦子秀逗了才聽信昭儀的話一起來陷害他的嗎?

婢女好像突然清醒了,戰戰兢兢的,渾身發著抖,一個字都說不出:“我、我……”

她忍不住看向沙藍朵兒:“昭儀、奴、奴婢……”

“看她什麽?看著本王回答!”墨雲燁一聲怒吼,宮女直接嚇地癱軟在地上:“我忘了……”

“這事兒怎麽可能會忘?奴才看她就是在說謊,冤枉王爺!”

李德勝看準時機替琅王說話。

皇帝眉頭皺起,似乎也起了懷疑。

沙藍朵兒見勢不妙,猛地提高聲量:“王爺恐嚇她,她自然不敢說!可是我手中還有證據!”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了過去,

沙藍朵兒舉起手來:“就在十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