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你怎麽在這兒啊?”

沈妙妙一從房間出來,就聽到了夏園激動的聲音:“我剛剛到處找你,都沒找到,我還……你怎麽好像又變白了?”

夏園在沈妙妙身邊停下腳步,一雙眼睛驚訝地將少女從頭掃到腳,然後將目光停在了她臉上:

“這張臉蛋白的就好像雪一樣,我能用手摸一摸嗎?”

她雖然嘴上在問,可是手已經先一步伸出來了。

沈妙妙無奈,隻能同意:“隻能摸一下哦。”

夏園點頭,然後迫不及待地摸了上去,然後把手指放在自己眼前搓了搓:“好幹淨,你沒有塗粉啊。”

她提到塗粉,沈妙妙就想起自己才剛到手的脂粉鋪,等過幾天上街,她非要去看看不可,還有她的宅子和金鋪。

“沒塗,我隻是洗了臉而已。”她語氣平靜地回答。

夏園先是“嗯?”然後突然明白了什麽:“你不會是說你剛剛把臉上的脂粉卸掉了,所以才變得這麽白?”

沈妙妙微笑:“不然呢?”

“我……我……”夏園張大嘴巴半天不知道說啥:“別人都是塗了粉變得更白,到你這變成了卸了粉變得更白,妙妙啊,我的好妙妙,你能告訴我怎麽樣才能像你一樣白嗎?”

“我……”沈妙妙剛想說自己是“天生麗質”,可是出口的瞬間改變了主意,她想到自己以前得到的一張“美白方子”,一直想找機會給別人試試,卻總是忘記。

這次機會都找上門來了,姑娘她不用豈不是對不起老天爺?

“好啊,方法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保密。”她故作神秘地開口:“我這可是祖傳的方子,一用了就能變白,若不是看在你我關係好的份上,我才不會告訴你。”

夏園聽到這裏人都要激動飛起來了:“你放心放心,我絕對保密,誰都不會告訴的!”

看著她的樣子,沈妙妙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其實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在你白之前,別人問你你什麽都不能說,等到你白下來以後,再說也不遲。”

夏園:“我怎麽有點聽不懂你的意思?”

“沒關係,你以後就知道了,現在,先進屋子吧……”

她邊說著,將夏園拉進了房間,然後從裏麵關上了門。

“怎麽還要關門?”夏園疑惑地看著沈妙妙。

“我不是說了嗎?這是我的祖傳秘方,所以誰都不能告訴。”沈妙妙將人按在了椅子上,然後讓她閉著眼等。

“等我叫你睜眼你再睜。”

“嗯嗯,隻要能白,我保證聽你的!”

夏園人長得其實不錯,可就是那遺傳自自己老爹的黃皮膚,讓她的美總是被減了好幾分。

所以從小到大,她最羨慕的就是那些皮膚雪白的白美人了。

她會和沈妙妙關係這麽好,最初的原因也不過是,沈妙妙是她認識的人裏麵,最白的一個。

她總想著,如果跟在妙妙身邊,她是不是也有一天能變白?

不過她心底清楚,這是不大可能的,誰知道夢想居然會有機會實現,她怎麽能不激動。

所以當冰冰涼涼的東西被敷在她臉上時,她雖然心頭一跳,很想看看是什麽,卻還是乖乖地閉著眼睛沒有睜開。

-

看清薛素素肩頭的胎記時,長公主便已經相信麵前的就是自己失蹤多年的親生女兒慕淮音了。

再等她將那些隻有她母女二人才知道的小事說出來時,她更是恨不得將女兒抱在懷裏狠狠哭上一場。

可是現在還不行,這不是她的公主府。

而更重要的,她的淮音受傷了,她非要找到那個傷她的人不可,這是她失而複得的寶貝女兒,誰都不許傷害!

“子琅,你可查到了背後的主使者?”長公主坐在主位上,手邊的茶已經換了兩次了,她也沒有去碰。

墨雲燁折扇一展,笑容和煦:“凶手已經查到了,不過侄兒還沒有審,姑姑如果願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聽聽看,這背後的凶手到底是、誰!”

長公主沒有說話,看了一眼身旁的婢女,婢女上前一步:“那就麻煩王爺了。”

墨雲燁輕笑一下,抬手:“把人帶進來。”

薛素素,或者說恢複記憶的慕淮音原本是聽從公主娘親的話躺在**靜養的。

可是當聽到前屋子傳來一個熟悉的稱呼時,她終於忍不住從**起來了。

宮女嚇了一跳:“小主子,大夫說您不能下床啊。”

慕淮音擺擺手:“我有話要和娘親說,讓我出去吧。”

小宮女不敢做主,隻能讓她稍等一會兒,自己出去稟告長公主。

長公主剛剛從兩個凶手的口中聽到是王妃的指示,正憤怒無比要人去把王妃找過來,就聽到女兒要出來,忙起身往屋內趕去,嘴裏“心肝寶貝”地喊著。

墨雲燁在座位上沒動,手中折扇不疾不徐地扇了兩下後,一個念頭已經自心頭浮起。

大姑姑對她這寶貝女兒的重視程度倒是出乎他的預想啊。

看來今日這事若是處理不好,恐怕以後再想挽回她好感,隻會更難了。

“啪~”的一聲,折扇被合上,當他再抬頭看向那無人的門口時,眼神已經冷漠無比。

……

“……娘親,王爺,其實淮音之所以拚命練習想要參加這次的表演,其實是為了……”看著不遠處神情慌張不安的華衣美人,慕淮音一咬牙說了下去:“想求您為二位為我的好姐妹蓮華討一個公道!”

“蓮華是我入府前的好姐妹,就因為王妃誤會她要勾引王爺,便下令將她活活打死了……我隻求你成功之後,能請長公主幫忙,讓王妃向她道歉!”

“……我知道王妃身份尊貴,不敢奢求什麽,隻希望她能對著蓮華的屍體說聲‘對不起,我錯了’,便好。”

慕淮音將沈妙妙的話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這便是,她與沈妙妙的,交易!

“我不要!”琅王妃在慕淮音話還沒說完時就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堂堂王妃為何要向一個下賤的婢女道歉,何況她本來就是個……”

“那你派人綁架謀殺公主之女,又該如何處理?”

主位上冷冰冰的一句話讓琅王妃所有的狡辯都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