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宿主的重生引起的蝴蝶效應,讓沈妙妙這個本該早死的炮灰活了下來。”

聽完係統的話,沙藍朵兒瞬間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同時對沈妙妙越發厭惡:

“如果不是因為本公主,那個賤女人早就爛成一堆骨頭了!她憑什麽和我作對!”

看到沙藍朵兒如此憤怒的模樣,係統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叫沈妙妙的女人身上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可是具體的還需要觀察。”

“不用觀察了!”沙藍朵兒眼底閃過一抹狠戾:“我要她死!你直接扣積分吧!”

沙藍朵兒說完了,係統卻沒有和以往一般隻要說到扣積分就直接同意,它的聲音冰冷:

“這個女人情況有些特殊,係統暫時不能直接抹殺,宿主如果想讓她死,隻能靠自己。”

沙藍朵兒一愣:“不是隻有男女主和主要配角你才不能抹殺,其餘炮灰你隨時可以……”

沙藍朵兒話音一滯,她想起今日所見墨雲燁對沈妙妙的態度、

“難道她因為我的緣故,變成了主要配角?”

沙藍朵兒喃喃地猜測著,係統沒吭聲,被她當做默認了。

“真是該死的。”她憤怒地低罵道。

係統看她似乎接受了,這才開口提醒:“女主謝吟霜那邊被男配溫如言解了毒,已經脫離了危險。並且他們開始查找下毒凶手了。宿主別忘了,我們的目標是她。請盡快做好準備,迎接下一個任務。”

“謝吟霜?”沙藍朵兒眉頭狠狠皺起,不得不說,係統如果不提起,她都差點要忘了這本書的女主是謝吟霜而不是那個差點氣死她的沈妙妙了。

可即便如此,她對於沈妙妙的憤怒也並沒有完全被轉移,忍不住開口問係統:“那沈妙妙呢?難不成我就這樣放過她?我不甘心啊!”

係統冰冷的機械音再次響起:“並不是讓宿主放過她,隻要你成為了女主,收拾她還不是手到擒來。現在請專注完成女主任務。”

沙藍朵兒呼吸停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壓下那股怨恨,咬著牙狠狠道:“沈妙妙,我遲早要劃花她那張臉!”

不得不說,沈妙妙那張絕色出塵的臉龐帶給沙藍朵兒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了,比女主更甚之,和她站在一起,她都不敢稱自己最美了。

不能殺沈妙妙,沙藍朵兒又想起今日那個被琅王抓住的廢物點心:

“哈德那個廢物,出來栽贓陷害居然還敢帶著我烏護的令牌,他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奸細嗎?簡直蠢到無可救藥!活該被抓!”

她罵完才看向腦中那藍色的方塊體,理智已經慢慢恢複了:

“不能把他交給琅王,直接殺了吧。”

係統聲音冷漠的不帶半點感情,萌萌的Q版大眼睛上看不出一絲波動:

“20積分,請宿主兌換。”

“兌換……等一下,我記得他在大盛還有親人?”沙藍朵兒在即將同意的前一刻突然猶豫:

“他做的事,他的親人會不會知道?”

原本哈德就是扮成平民的普通奸細而已,所以一開始並沒有想過怎樣她的家人,可是現在……

“把他全家一起殺了需要多少積分?”沙藍朵兒格外平靜:“就當我好心讓他們一家團聚吧。”

對於沙藍朵兒的惡毒,係統似乎早習以為常:“抹殺哈德全家,需要積分100,宿主請確定。”

沙藍朵兒隻覺得心疼,如果不是哈德太廢物,她也就不需要花這麽多積分了。

“同意。”

一陣白光閃爍,交易達成。

係統藍方塊的身影也一蹦一跳的下線了,那麽可愛,那麽冷酷,

車輪滾滾向前而去,很快匯入人流之中漸漸消失遠去。

直到沙藍朵兒的馬車徹底消失在街道上,一道削瘦的黑影才從她方才停馬車的暗巷中走出來。

看了一眼馬車離去的方向,他轉身朝反方向走去。

若那被抓的哈德(趙公平)還在的話,也許能夠認出,離去的這人正是剛才在路上撞他的人。

他懷中的令牌,也就是在那時候被放進去的。

-

另一邊,馬車上,沈妙妙正“難過”地問墨雲燁:

“王爺,這位公主是不是很討厭我?”

墨雲燁漫不經心地摸著少女的長發:“你也不用喜歡她。”

-

同一時間,被押送刑部的路上,一直哎哎叫痛的“趙公平”忽然安靜了下來,護衛疑惑地看過去,卻見他腦袋詭異地垂下,就好像……

“死了!怎麽回事?”

夜鴻臉色難看,掰開他的嘴巴查看,並沒有中毒的跡象。

等將人送往刑部被仵作檢查後才知道,這人竟然是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的!

這種死法簡直是聞所未聞,所有人都詫異到了極點。

而這時,前去死者家尋找他親人的官兵也回來了,隻是他們帶回來的不是人,而是五具剛死不久的……屍體。

當官兵趕到破門而入時候才發現,一家五口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全被毒死了。

最小的一個,才一歲。

詢問周邊鄰居,卻說沒有聽到一點打鬥聲,那家的娘子不久前才開門借了鹽……

“據鄰居所說,這奸細趙公平五年前來京,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所以入贅了他妻子家。這五具屍體分別是他丈人、丈母娘、妻子、弟弟、和兩個孩子。”

負責拿人的官兵說完,堅毅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

夜鴻臉黑如墨,猛地轉身離去。

烏護人,該死!

當墨雲燁聽完夜鴻的敘述後,眼底劃過一抹冷酷的殺意:“查下去。若真的是烏護人做的,本王要他們百倍奉還!”

墨雲燁不同情那家子被別國奸細蒙騙引狼入室的蠢貨,他隻是不允許有人敢在大盛撒野!

-

次日清晨,

當沈妙妙醒來又一次看到那張俊美如畫的臉龐時,她難得露出了幾分驚訝:

“王爺,您今日還是不去鴻臚寺嗎?”

墨雲燁翻身埋在少女泛著香氣的發間,眼睛也沒有睜開:“本王生病了。”

沈妙妙:……

你既然病的那麽嚴重,為什麽手還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