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的話我都說,愛他的事兒我一件都不做。”
——沈妙妙《穿成病嬌暴君的綠茶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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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城七月,威名遠播的太尉爺今日娶親。
街邊擠滿觀禮的百姓,婚禮聲勢浩大,滿城鞭炮齊鳴,數十裏的紅妝綿延不盡,連滿城的樹上都係著無數條紅綢帶,遠望去好似一條紅色的長龍。
沈妙妙穿著一身雪白紗裙,撐著一把油紙傘往渡口走去,儀態溫婉,好似古畫中走出來的仕女,把路人眼都看直了。
她腳剛踏上甲板,腦子裏叮的一聲,係統聲響起:
“恭喜您在太尉府簽到時間達到三個月,獎勵:現銀萬兩,京城四合院一套、調香師完美級。”
一瞬間,“前男友結婚新娘不是我”的淡淡憂傷被係統聲全部打散,比起嫁給人人敬仰的太尉大人,係統的獎勵更得她心呢。
船家過來招呼客人:“姑娘這是上哪兒去?”
傘下的美人兒抬起頭,露出一張帶著仙氣兒的臉:“我要去,京師。”
下一個職位:京師琅王府——調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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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京師琅王府。
一隊藍衣香侍跟在掌事的身後往西苑走去,她們要在那裏學習辨香。
經過三輪篩選,入府參加調香師選拔的一百名少女,隻剩下如今的十五人了。
接下來的時間,少女們要跟著調香師父進行專門訓練,等待一個月後的終選。
最終勝出的前三名,將有機會向頂級調香師拜師學藝。
“聽說琅王爺長相俊美,器宇軒昂,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看到他。”
“想什麽琅王呢,你還是多想想等下的辨香課吧,也不知道上課的老師嚴不嚴。”
圓臉少女說完,羨慕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沈妙妙:“妙妙,如果是你的話肯定沒問題的,從初選開始,所有評委都說你有天賦,第一名肯定非你莫屬。”
沈妙妙正在看府中雕梁畫棟的風景,聞言看向她:“能走到這裏的大家都很厲害,隻要努力一定會有收獲的。”
“可是妙妙你不僅有天賦,還長得這麽漂亮,憑你的姿色就算進宮當娘娘也不差的,幹嘛非要做調香師呢?”
隨著少女的話音,不少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沈妙妙,眼神中也帶著同樣的羨慕與疑惑。
大盛朝尚香成風,上至王貴貴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對香品趨之若鶩。
對女子來說,調香師雖然是份好職業,可是再頂級的調香師也都是在為王公貴族服務,哪有進宮當娘娘被人伺候來的好?
沈妙妙一笑,恍若清風過山林,清新明媚:“比起靠容貌,我更喜歡腳踏實地,靠自己的實力說話。”
可容貌也是實力的一種啊。
不少少女都看了沈妙妙一眼,沒什麽脾氣。
沈妙妙長得是真好看,
從身段,到相貌,無一不美。
就連同為女子的她們見了,都忍不住著迷。
不過沈妙妙的話如果讓她前男友們聽到,他們大概隻有一個反應:
靠自己?嗬。
“謝吟霜?”
長廊轉角處,琅王妃秦婉卿猛地停下腳步,盯著回廊上那張清靈脫俗的絕色麵孔,豔麗的鳳眼裏閃過掩不住的恨意。
一旁的的羅嬤嬤看過去,也驚訝道:“這晚宴尚早,她怎麽就進府了?也沒人來知會娘娘一聲,難道是……”
看到主子怨恨的臉色,羅嬤嬤下意識地把那句“難道是王爺帶回來的”給咽了下去。
“主子,找人過來問問?”
琅王妃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很快,掌事的被找了過來。
聽完羅嬤嬤的問題,他忙解釋道:
“王妃誤會了,那女子並不是謝大小姐,而是這一批新入府的香侍,名叫沈妙妙。她容貌是有些過人,與謝大小姐相似,這才讓您誤會了。”
掌事的邊說著,想起沈妙妙選拔時的表現,忍不住多誇獎了兩句:“這沈妙妙不僅長得美,人也聰明伶俐,在調香上很有天賦,假以時日一定能……”
“夠了!”秦婉卿沉著臉打斷掌事的廢話:“我不管她是不是謝吟霜,我隻要你做一件事,讓她馬上滾出琅王府!”
她絕不允許一個和謝吟霜長得那麽像的賤人留在府裏!
掌事的麵露難色:“這次的調香師選拔王爺很是看重,奴才怕是沒有權利趕走沈妙妙,王妃您要不要……”
“你什麽意思?本王妃難道連趕一個丫鬟走的權利都沒有嗎?”琅王妃怒道。
“您誤會了,奴才不是那個意思,而是蘭妃娘娘她也很關心這次……”
“怎麽?你還想用蘭妃娘娘來壓本王妃,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誰不想活?”一道冰冷諷刺的男聲從後麵傳來,在場的幾人皆是背後一涼,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就看到畫橋之上,一身玄衣的俊美男子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正冷冷地看著他們。
“見過王爺!”
呼啦啦的聲響,所有下人全部跪下行禮,動作之整齊流暢,就仿佛排練過似的。
“王、王爺。”
看到墨雲燁冷著臉走過來,琅王妃心裏不由得打了個突,收斂了許多。
別看這位爺長得俊美如畫,可性子卻是最陰晴不定,誰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不小心得罪了他,落得個死無全屍。
可偏偏這人也是眾皇子中最受老皇帝寵愛的一個,坊間傳言他奪嫡的概率最大,這也是安國公府費盡心機也要把嫡女嫁過來的主要原因。
“說吧,你們大庭廣眾的在鬧什麽?”
墨雲燁陰冷的聲音響起,仿佛是從地底下鑽出來似的,讓跪著的人頭埋得更低了。
琅王妃暗暗皺了一下眉,道:“隻是一個婢女惹我生氣了,我想將她趕走,說話聲音大了些,惹王爺誤會了。”
“誤會?”墨雲燁笑了一下,“和善”的目光看向地上的掌事:“可確有此事?”
孰料他不笑還好,這一笑,掌事的腿都要軟了,下意識地替自己辯解:“稟告王爺,王妃要趕走的並不是婢女,而是這次新選上來的香侍,因、因……”
掌事的有點猶豫,不知該不該說這姑娘與謝大小姐長得像才惹了王妃不快。
但這一猶豫反而引來男人不耐煩的嗬斥:“因什麽因,你啞巴了?本王讓你停了?你再說不清楚,直接給我拖出去,拔了舌頭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