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從商業街逛完出來,天色逐漸黯淡下來。
張珊珊兩隻手提滿了包裝袋,陳澤想要幫她拎一部分。
卻被張珊珊委婉地拒絕,“不用的陳哥,你給我買了這麽多東西,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謝您,再讓您拿東西那不是不懂事嘛。”
陳澤嘴角扯出笑,一邊拍著張珊珊的後背,一邊強行從她的手裏奪過幾個裝著衣服的編織袋。
見對方還想要抵抗,陳澤淡然一笑。
“好啦,如果實在不知道怎麽感謝我的話,不如......”
陳澤的眼睛往下瞟了瞟,兩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仿佛無形之間擦出了火花。
曖昧的氣氛在空氣中迅速蔓延開來,張珊珊緊張地閉上眼睛,微微揚起頭,腳尖輕輕踮起。
陳澤勾著頭看了一眼她,往張珊珊的臉頰湊了上去。
吱吱吱!
不和諧的刹車聲打破了這種氣氛。
該死的胡木總是不合時宜的在不應該出現的地方出現。
陳澤即將吻向張珊珊的臉一側,訕笑道:“走吧,咱們吃飯去。”
又對著胡木喊道:“癟犢子玩意兒,你不是和那個小護士聊得挺投緣嘛?怎麽,她沒約你出去吃飯?”
胡木的剛才還明媚的臉,下一秒垮了下來。
“你小子,能不能別往哥們的心口插刀子。”
陳澤仿佛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好奇的追問。
“怎麽?還有你‘得吃戰神’拿不下的女生?”
“廢話,你以為還是單純的女高啊,聊了沒幾天人家護士說她不喜歡頭圓的,喜歡方的,給老子發好人卡。”
陳澤和張珊珊笑得合不攏嘴。
看來小護士連敷衍都不想敷衍一下。
這是什麽奇葩的拒絕理由,喜歡頭方的?
要是胡木腦袋是方的,小護士肯定又會說自己喜歡頭圓的。
說白了就是出來工作的女人,都很現實。
尤其是在醫院工作的女人,看了太多生死離別,那些窮苦人家因為付不了高昂的醫療費隻能聽天由命。
而且得知胡木隻是一個司機,工資一個月兩萬多。
但是帶出去跟小姐妹介紹,多多少少會覺得丟臉。
平時損歸損,兄弟真的難受了,陳澤還是決定好好安慰一下。
“好啦,別傷心了,等吃完飯哥們帶你去酒吧,讓你好好感受被一群美女圍住的快感。”
胡木轉過頭來,了然一笑,“做兄弟,在心中!”
......
蜀九香火鍋店,小包廂裏。
小方桌上陳澤和胡木坐在一起,對麵坐著的是張珊珊和王瑩瑩。
明顯能夠看出王瑩瑩今天的心情不佳。
淡黃色的長裙,蓬鬆的頭發下氣色有些憔悴。
借著上廁所的功夫,陳澤把王瑩瑩拉到一旁詢問:“怎麽王姐,是王高超那孫子又來找麻煩了?”
“這倒沒有,這半個月壹號公館連普通客人都不放過,我們店裏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生意了。
好多員工都被對方用高薪挖走,再這樣下去恐怕蜀九香撐不到下個月了。”
她又歎了一口氣,食指和中指伸到陳澤的麵前,“有煙嗎?”
陳澤微微愣了一下,從兜裏掏出剛買的和天下遞了一根過去。
沒想到王瑩瑩居然還會抽煙。
兩個人在消防通道裏吞雲吐霧。
看王瑩瑩吸煙的動作雖然不是很熟練,但是一根煙沒過多久就抽完了。
她還想要再來一根,卻被陳澤攔了下來。
“王姐,別想太多,隻要我們不放棄辦法就一定比困難多。
這樣吧,今晚上弟弟請客,咱們去酒吧好好放鬆放鬆。”
王瑩瑩本想拒絕,可是看見陳澤那雙真摯的眼眸。
是打心眼兒裏替自己操心,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
輕聲答應下來,陳澤掐掉手中的香煙起身一起回去。
包廂裏,張珊珊正在和閨蜜打著電話。
胡木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不順當中,把憤怒轉化為食量,瘋狂炫著桌上的鮑魚。
鮮嫩多汁的鮑魚,吃起來一點都不膩口,廚師的火候把握的剛剛好。
輕輕一口咬下去,汁水濺射出來。
吃完飯從蜀九香走的時候,正好到了榕城夜生活的時間點。
陳澤、王瑩瑩和張珊珊在路邊等著胡木去開車。
“陳哥,我有幾個小姐妹一會兒也想跟著一起去,你看?”
王瑩瑩假裝沒聽見,走到另外一邊去玩手機。
一聽還有妹子,胡木激動的嗷嗷叫。
“姍姍姐,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的小姐妹有沒有男朋友啊?”
“去去去,跟沒見過女人一樣,珊珊你等會兒給他們發地址吧。”陳澤掃了一眼胡木激動的那副樣兒,答應下來。
他們去的酒吧叫“MAKE HOUSE”。
如果沒有舔狗基金,恐怕陳澤這輩子都隻能做在門口觀望,感歎一聲牛逼的那類人。
酒吧門口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豪車,像什麽法拉利、保時捷停得滿滿當當。
從雙開門車上走下來的女生顏值大多都不賴。
穿著打扮也很清涼,再加上傲人的身材,看得胡木邁不動腿。
負責管理停車場的保安走過來催促道:“那個誰別看了,這邊已經沒有停車位,你們隻能停到隔壁那條街去。”
胡木很想發作,可是看到周圍停著的都是豪車,思維還沒有轉變過來下意識地產生了自卑。
陳澤卻不想慣著這個保安。
因為剛才他明明就看見了前麵還有七八個停車位。
這說明了什麽?
眼前的小保安分明是想要故意刁難他。
老子都是有係統的人,還能被你指著鼻子滾?
“木頭,開進去!”
很久沒有聽到陳澤喊自己的小名,胡木當時沒有反應過來。
保安看陳澤逼味十足的喊了一嗓子,結果旁邊打扮普通的男生沒有下一步動作。
猜測他們一定是租車撐場子,想要到這裏來泡妹子的。
於是直接擋在陳澤的車前麵叫囂道:“特麽的,老子說的話你狗日的聽不懂是吧?老子讓你們開到對麵那條街去停。”
“你說什麽?跟誰特麽的呢?”陳澤動怒了。
這輩子,他最討厭別人在自己麵前對自己的母親不敬。
“木頭!給老子開進去,不管出了什麽事老子負責!”
這次胡木沒有猶豫,掛擋踩著油門,發動機不斷咆哮著。
“隊長,停車場這邊遇到一個硬茬子,你帶幾個兄弟過來一趟。”看守停車場的保安旋即拿起對講機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