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膽子這麽大,竟然敢在這裏鬧事。
總之陳澤沒有往其他方麵想。
估計是哪桌的客人喝了幾口馬尿搞不清楚自己的斤兩。
自己也遇見過,這種人喝酒之前,還知道自己是榕城的。
喝完酒之後,榕城就變成他的了。
更是嚷嚷著讓苦山大佛起來,讓他坐坐。
可是越聽越不對勁。
門外的打鬥聲越來越近。
下一秒,包廂的房門被踹開。
外麵衝進來十幾個壯漢,手裏還拿著棍子。
喝了酒的緣故,陳澤的反應慢了半拍。
但是胡木沒有喝酒,他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攔在這幫大漢身前。
“喲!熟人啊!”其中一個光頭大漢笑道。
“怎麽你們認識?”
“哥,我上次說的就是這家夥,瑪德上次饒了他們,沒想到陳少要修理的人居然是他們。
你們幾個可讓老子好找啊,不過嘛......你要是能把那位美女讓給哥幾個爽一下,等會兒還可以考慮不打臉。”
包廂裏頓時又響起了壯漢們的哄笑聲。
胡木在體型上根本不占優勢,直接被一個壯漢推翻在地。
後腦勺磕在後麵的凳子上,紅色的血液順著腦袋瓜子往下滴。
整張臉很快就被鮮血染紅。
陳澤的酒立馬醒了不少,一把拉過陳惠敏將她護在自己身後。
掃了一眼房門外,空無一人。
瑪德,店裏的保安見到一群壯漢氣勢洶洶地過來,早跑沒影兒了。
陳澤不怪他們,畢竟一個月工資才五六千,犯不著拚命。
但是這幫人,有一個算一個今天都別想從這間包廂裏站著走出去。
縱使他隻有一個人又如何?
正好試試體質得到加強後,一拳下去究竟能不能幹翻一個。
這個時候,一直不發話的陳誌剛走了出來。
他麵色鐵青,指著這群壯漢喝問道:“你們都別亂動,現在是法治社會,誰允許你們這麽胡來的?”
“哈哈哈,笑死我了,老東西你家住在敦煌嗎?壁畫這麽多?”
陳澤擔心陳誌剛受傷,抄起桌上的空酒瓶站在他的身前。
隻要對方敢動手,他一定會拚盡全力保護身後的兩人。
沒想到的是陳誌剛不慌不忙地拿出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陳誌剛說了一個地址便掛斷了電話。
隱約能夠聽見電話那頭慌慌張張的聲音傳來。
“怎麽,還想搖人?兄弟們給老子上!”
話落,十幾個壯漢一擁而上。
胡木不顧後腦勺的疼痛,一頭撲倒一名壯漢,在地上和對方纏鬥在一起。
陳澤則是掄起酒瓶,狠狠地砸在衝向陳惠敏的那名壯漢頭上。
茅子的酒瓶質量不錯,居然沒有砸碎。
等他準備再次揮舞手中的酒瓶時,兩三個壯漢直接把陳澤撲倒在地上。
那個光頭男人壞笑著脫掉上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
情急之下,陳澤一口咬在壓住他胳膊的壯漢耳朵上。
直接把那隻耳朵咬了下來。
趁著對方吃痛,掄起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麵門上。
右手得到解放,數不清的拳頭落在幾名壯漢身上。
一分鍾不到的功夫,壓在陳澤身上的壯漢便被陳澤用拳頭砸翻在地。
而他的拳頭已經血肉模糊。
不過那幾個壯漢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腦袋上腫起了一個大包。
陳誌剛擔心陳惠敏被欺負,已經衝到了光頭男人背後。
但手腳沒有陳澤那麽快,被光頭男人發現。
一個耳光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
陳誌剛捂住自己的臉,看著地上被打掉的門牙。
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敢打我?”
“老東西,老子打你怎麽了?”
光頭男又是一腳揣在陳誌剛的腹部,後者直接捂著肚子倒在地上。
陳澤很想過去幫忙,但是身前還有幾個壯漢攔著。
胡木失血過多,已經昏迷過去。
......
“不許動!給我舉起手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包廂門口出現了穿著深藍色製服的帽子叔叔。
手裏舉著強光手電,而另外一隻手則是拿著一把漆黑的手槍。
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光頭男人。
“帽子叔叔別開槍,是他們先動的手。”
陳惠敏急了,帶著哭腔喊道:“帽子叔叔別聽他們的,是他們衝進來就要打我們,我的一個朋友已經被他們打暈過去......”
一群帽子叔叔湧進房間,“把他們全部給我銬起來,帶回局裏!”
.......
轉眼的功夫,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壯漢們全都老實了。
一棍子打散江湖義氣。
這群人進局子裏之前,嘴裏罵個不停。
坐在審訊室裏更是囂張地讓帽子叔叔給他點煙。
“咦?怎麽回事,攝影機好像沒電了耶~”
“是麽?我看看......呀!還真沒電了,嘿嘿沒事,咱們繼續審!”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這群混混們全部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就連今天穿的什麽顏色的**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
另外一間房間裏,陳誌剛關切的上前詢問陳澤的傷勢。
隻見陳澤兩個拳頭裹著厚厚的紗布,紗布上還有鮮血滲出。
“小陳,要不去醫院再檢查一下吧。”
“大舅,不礙事的,對了胡木怎麽樣了?”
坐在他們對麵,穿著製服的中年人上前插話道:“陳兄弟放心,那位小兄弟我們局裏已經派人送去醫院了,絕對不會有事的。”
陳澤鬆了口氣,這才打量起身邊站著的中年人。
一身製服,常年身居高位養成的氣場,以及那和藹可親的笑容。
不禁重新審視起陳誌剛來。
一直都聽陳誌剛說他是做生意的,但是具體做的什麽他還沒來得及問。
但是他是怎麽和榕城茶署的一把手認識的?
但既然陳誌剛沒有主動說起,陳澤也不好多說什麽。
陳惠敏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焦急地等待著。
終於,房間的門打開了。
她激動的抓起陳澤的手,小珍珠嘩啦啦的往下掉。
“寶寶你怎麽哭了?”
“嗚嗚嗚,老公你流血了!”
旁邊的陳誌剛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害都是小傷,等回去寶寶給我‘按摩’一下就好了。”
陳惠敏頓時害羞的低下頭來。
“討厭~大舅還在呢。”
陳澤則是轉移話題問道:“大舅,剛才動手的那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