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突然一聲巨響從薑寒手中的殘兵中爆發出來。
一道斬破天地的劍芒直接一招劈散了鷹鉤鼻副殿主的攻擊。
整片血霧瞬間被整齊的切成了兩段,隨即刀芒直接朝鷹鉤鼻方向揮劈而去。
這麽猛烈一擊攻擊讓鷹鉤鼻有些呆滯住了。
一雙拳頭不斷揉捏著,上下兩排牙齒死死的咬在了一起。
“為什麽!為什麽!
不公平!不公平!
我不服!我不服!”
鷹鉤鼻見自己的禁招居然被一柄殘兵給破開了,他心中很是憤怒,很是不甘!
憑什麽!
自己在掌握的時候都沒能施展出這神兵的最大威能。
怎麽現在這東西一道那小子手裏就爆發出了這麽大的威能。
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
現在鷹鉤鼻已經處於歇斯底裏的邊緣了。
憑什麽好處自己一個都拿不到!
從森魔眼血殺殿殿主到現在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子都可以出來踩他一腳了。
他不甘心啊!
不甘心!!
今天他說什麽也有殺了這個小子!
自己可是高貴的血殺殿副殿主,自己怎麽能讓這小子侮辱呢?
殺了他!殺了他!
瞬間無盡的殺意充斥著鷹鉤鼻的腦袋,他的眼睛也失去了之前的那股銳利的目光,變得通紅無比。
身上的衣服也盡數破滅了,整個身體猛地膨脹起來,頭發也變成血紅色,根根豎起。
而同樣他的臉上也出現複雜晦澀難懂的血紋。
這人第一眼看上去,那絕對會認為他是魔頭。
薑寒的目光落在鷹鉤鼻的身上時,他不由得抖了抖。
他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了無盡的殺意。
自己在他的麵前宛如一隻螻蟻,根本不值得一提。
現在的他隻想趕緊跑路,雖然這個想法很丟人。
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他可不覺得這是丟人。
可是這鷹鉤鼻不但重新控製了血霧,而且還把自己困在了血霧之中。
他根本就動彈不得,根本就無法逃竄。
一股從未升起的絕望感覺從薑寒的心底升起。
完了,完了。
自己這次玩大了。
早知道,自己剛才就不該口嗨的。
這下完犢子了。
這是第一次薑寒覺得自己有時候就不該皮。
現在好了,自己估計要交代在這了。
薑寒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眸子。
就在他安靜的等待著死亡降臨之時,一道柔和的光芒包住了他。
這股柔和的光芒讓薑寒覺得自己好像至身在溫暖的棉被之中。
當他睜開雙眼之時,突然一個覆手而立的仙風道骨的金色中年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欸……
想不到吾等西去之後,聯盟的後備竟然連敢戰之心都沒有了。
嗚呼哀哉!”
那道金色的身影淡淡的撇了一眼薑寒,無奈的歎了口氣。
而薑寒整個人卻還處於震撼之中。
他雙眼無神的看著那道金色背影。
當他反應過來之時,頓時冷汗淋漓。
我靠!
這殘兵的器靈這麽牛皮?!
薑寒是實在沒想到,這殘兵裏居然還有一位大人物深藏其中。
短暫震撼之後,薑寒還是壯著膽子上前提問了一句。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晚輩到時候好登門拜訪。
以此感謝前輩救命之恩。”
薑寒十分恭敬的彎下了腰,對於前輩,薑寒的禮數還是做的很是到位。
“名字?
早忘了咯~
你稱我為風羽子吧。”
風羽子微微想了想還是告訴了薑寒自己的名號。
“感謝風羽子前輩搭救。
不知前輩是否能將小子救出困境?
如果能夠前輩方便的話,小子一定感激不盡。”
薑寒說這話的時候,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
就好像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要是換個人估計早就紅的不行了。
可是薑寒不一樣,他臉皮厚啊。
既然這前輩都保護自己了,那將自己救出去,基本上就是信手拈來。
所以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他還是厚顏無恥的說出了之前的那番話。
此時的風羽子也是黑著個臉,自己這到底是救了個什麽玩意啊?
別人被救起來之後,都是千恩萬謝,這小子居然還想著占自己便宜?
風羽子真想直接將這小子直接給扔外麵去。
這家夥怎麽回事?
之前他從這家夥身上感受到不同的氣息他才飛到薑寒的身邊來的。
當他到達薑寒身邊的時候,他才感受到這小子身上居然能修複自己武器。
本來他還想鑽進去看看,結果這家夥居然控製住了他,不讓他進去。
這就讓他覺得很難受了。
後來,他一想到等這小子脫離危險之後,在找他談也不遲。
結果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麽廢材,居然逃不過後麵那隻血殺殿的小嘍囉的追殺。
萬般無奈之下,他還是出手救下了薑寒。
自己神兵恢複可全靠他了,要是這小子死了,那自己恢複的一樣可能就沒了。
本以為這小子會感恩戴德,結果居然是這麽一個貨色。
早知道就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就在風羽子還在糾結要不要送佛送到西的時候,薑寒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讓他氣死。
“前輩,您能直接一劍斬了那血殺殿的人嘛?”
薑寒抬著個腦袋滿臉希望的看向風羽子。
如果現在能直接解決掉這個家夥,那自己的安全可就多了一分。
不過他覺得就算風羽子有能力幹掉,估計也不會幹。
誰會沒事幫一個剛見麵的人,去幹掉他的生死大敵呢?
“我隻能保護你不受傷害。
不過要是那小子找死,我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說到這的時候,風羽子之前風度翩翩的氣息瞬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凜冽的殺氣。
隨即撇了正在衝過來的鷹鉤鼻一眼。
而對方就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呆在原地居然動不了。
可是,它隻被困了十幾秒,隨後就又衝向了薑寒。
看到自己不能震懾住對方的時候,風羽子無奈的歎了口氣。
“欸……果然沒了身體,實力就被削弱了不少。”
看著唉聲歎氣的風羽子,薑寒心裏複雜無比。
這家夥裝叉也太過分了。
這不是欺負自己沒實力嘛。
正當薑寒無比鬱悶的時候,風羽子抬頭看了一眼鷹鉤鼻,隨後朝森魔眼外圍的方向劈了一劍。
頓時之前密不透風的血霧,被他操控著的殘兵直接批出了一道一人開高的裂縫。
“走吧,就讓這家夥在這發狂吧。”
說完,風羽子直接邁步出了血霧。
薑寒猶豫一會之後,還是邁步跟上了。
還是先逃脫這血霧的束縛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