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見薑寒突然發出這種痛苦的嚎叫聲,蔣清風連忙走到薑寒身邊蹲下身子關切的問道。

 “肚子…好痛!”

 薑寒原本正常的五官在這強烈的刺激下,瞬間擠在了一起。

 而他整個人也是包著肚子蹲下身子,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冒出。

 臉色也變得無比蒼白,整個人像是遭受了重創。

 “來,讓我來。”

 一旁的楊敬軒則是麵無表情走到蔣清風的身邊,把他推開,隨後自己伸手搭住了薑寒的手腕。

 這不搭還好,一搭楊敬軒的麵色就更加的嚴肅了。

 “蔣清風,你把你徒孫轉過來,把他後麵的皮膚**出來。”

 剛才搭脈之後,楊敬軒對於薑寒手中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不過薑寒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他腹部被那隻血衣蠱已經完全占領了。

 現在想要把血衣蠱取出來,基本上是難上加難。

 本來這血衣蠱成長的不可能這麽迅速,可是之前薑寒大量的進食還是給那血衣蠱提供的成長的養分。

 直接加快了血衣蠱的成長速度。

 竟然讓體內的血衣蠱快成長到完全體的地步。

 這可是一個大麻煩啊。

 完全體的血衣蠱完全可以脫離宿主獨自在空氣中生存,不會受到其他生物的影響。

 最主要的是這完全體一旦成型之後,就很難在擊殺它們。

 它們的逃竄速度非常快,尋常人類根本追不上它們。

 除非是那些擁有特殊能量的異能者才能追的上它們。

 現在薑寒的肚子就有這麽一隻血衣蠱,而且還是要快成型的那種。

 看來麻煩大了。

 楊敬軒看著正在忍受痛苦煎熬的薑寒不由得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算了盡全力試試看吧。

 說實在的,這麽棘手的情況楊敬軒自己也是第一次遇見。

 他雖然稱為聯邦第一血衣蠱研究師,但他沒見過的情況多了。

 薑寒現如今的情況,其實他也沒底。

 咻咻咻!

 砰!砰!砰!

 楊敬軒麵色神肅的伸出自己右手食指和中指,飛快的薑寒後背點了幾下。

 隨即之前還五官扭曲,表情痛苦的薑寒,瞬間舒緩表情,低下頭閉目靜坐,整個人像是昏睡了過去一般。

 一旁的蔣清風看到薑寒昏睡過去之後走到楊敬軒的身邊,好奇的多嘴問了一句。

 “怎麽樣?楊道長,我徒孫他……”

 蔣清風欲言又止的看向了楊敬軒,試圖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你跟我過來。”

 楊敬軒擦了擦額頭上的密汗,朝著蔣清風招了招手,隨即他就走向窗邊。

 蔣清風見狀瞬間領域過來,連忙跟了上去。

 “你徒孫現在的情況很麻煩。

 想要把他全部治愈的幾率很低。

 這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楊敬軒看了看窗外,隨後語氣低沉的和蔣清風說出了這麽一番話。

 “那楊道長有什麽建議嘛?”

 聽到薑寒完全治愈的幾率很低的時候,蔣清風的心瞬間就是咯噔一下。

 在心裏坐了一番糾結之後,他還是對楊敬軒說出了這一番話。

 雖然自己和薑寒相識不如元溫和元通自己的兩位徒弟長久,但和薑寒相處的這段時間他卻無比的放鬆。

 如果說和元溫,元通是為了讓他們變得更強,那麽和薑寒就是為了讓自己變強。

 “建議……

 我有一個比較危險的想法,那就是把他開膛將他體內的血衣蠱給取出來。

 不過我不能保證這小子的生命安全。”

 楊敬軒看著蔣清風一臉愁緒,他的心裏也有些莫名的煩躁。

 他剛才說的那個方法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成功的把握。

 他研究這麽多年還是不知道怎麽把血衣蠱麻醉。

 這些血衣蠱的抗藥性實在是太過強烈,尋常的藥物根本無法對它產生影響。

 除非是那種藥效極強的藥物,可那些藥物對於人體會造成毀滅性的傷害,所以聯邦中的其他人也就不在使用那些藥物了。

 一時間雙方都陷入了寂靜。

 楊敬軒是對薑寒現在所處的狀況束手無策,而蔣清風則是透露著莫名的哀傷。

 “哦,對了!

 我還有一個方法,隻不過還沒來得及實踐。”

 就在空氣將要進一步凝結的時候,楊敬軒率先開口說話了。

 “什麽方法!”

 蔣清風連忙抓住楊敬軒的衣服,整個人顯得很是激動。

 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那一根救命稻草,一臉期待的看向楊敬軒。

 “我那方法但是有,可是還沒來得及實驗。”

 被蔣清風抓住衣服的楊敬軒一時間也有些緊張,他也怕蔣清風做出衝動的事情來,所以連忙先解釋。

 “那你說什麽!”

 本來充滿希望的蔣清風,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就憤怒了。

 這楊敬軒該不會覺得自己好忽悠吧?

 在這耍自己呢?

 “別急,別急。

 我這個方法沒有生命危險,隻是沒有實踐過,不過我能保證這個方法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能成功。”

 楊敬軒一看蔣清風要急了,立馬把自己的那個方案的成功率和楊敬軒說了。

 聽到楊敬軒說他那方法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蔣清風卻是心動了。

 可是一聽到隻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時,他猶豫了。

 蔣清風帶有顧慮的看了昏迷的薑寒一眼,眼中充滿掙紮的神色。

 說實在的,一個沒有經曆過實驗的方案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其實已然不低了。

 如果是其他方麵,蔣清風絕對會答應下來。

 可是現在是關係到薑寒時,他猶豫了。

 是的,他猶豫了。

 他真的不敢拿薑寒的生命做實驗,一旦失敗,他也不能確定薑寒會變成什麽樣子。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流逝,蔣清風和楊敬軒就這麽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沉思著。

 許久之後,蔣清風還是開口了。

 “把方案和我說說吧。”

 蔣清風雖然心裏很糾結,但他還是希望薑寒能擺脫血衣蠱的束縛,他不想薑寒一輩子就這樣了。

 既然楊敬軒說了沒有危險,那他相信這楊敬軒這個聯邦中最為頂尖的研究員不會欺騙自己。

 “是這樣的。

 這麽多年,我一直再考慮能不能把血衣蠱逼出體外。

 後來經過我的研究發現是可能的,隻是這非常困難。

 而且我還發現,那些極品裝備上的紫氣月這血衣蠱有實質性的壓製,乃至鎮壓。

 所以我的方法就是把血衣蠱在製作極品裝備時直接逼進裝備之中,然後憑借著武器自帶的紫氣將血衣蠱困住,然後煉化。”

 楊敬軒說出了自己一直最為驕傲的方法,隻是這方法實在是太苛刻,所以他一直沒有機會實驗。

 “嗯?”

 蔣清風一聽楊敬軒說著這個方案頓時眼睛一亮,這個方案好像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