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主動給楊禪想要的修行之法,他自然滿意了。

他心中也知曉,黑龍現在如此配合,除了生死在他的掌控之中外,便是玄天神君留下的控製秘法,效果還真是很顯著。

讓黑龍這種桀驁不馴的龍族,都表現出臣服的模樣,到現在眼中還有驚懼之色,很顯然是被剛才的手段嚇到了,不然也不會如此。

“黑龍,你作為龍族,可聽過馭龍者?”

楊禪的目光盯著黑龍,他每次都在看黑龍的眼睛,因為能從眼神之中看出一些端倪。

即便再能隱藏的人,還是能從眼神之中看出一些痕跡。

馭龍者這個職業他現在並不清楚,自然先跟黑龍打聽一下。

這是因為氣運金龍的本源國運之力多出來的職業,他自然極為好奇,就算黑龍不說,等後續加點提升,也能知曉一些情況。

隻是,他不知曉是否如他猜想一般。

“馭龍者,你是怎麽聽過這個稱呼的?”

黑龍聽後,神情忽然變得緊張起來,不過很快,就再次放鬆下來。

因為他知曉,楊禪應該跟馭龍者沒有關係,之所以如此,便是他在這段時間之中看似沉睡,實則也是在觀察楊禪。

雖然每到夜晚之後,楊禪便會控製玄陰掛珠,不給他觀察的機會,但在平時也能看出楊禪的行事,肯定跟馭龍者沒有關係。

馭龍者那種特殊的氣息,楊禪身上可沒有。

“我在一冊古書上看到過這個稱呼!”

“今天見到斬龍者斬滅金蒙帝國的國運之後,忽然想到這個稱呼!”

“這二者之間,有關係嗎?”

楊禪轉換一下話語,他是忽然想起,不過源頭不是古書,而是麵板。

之所以如此,便是他也見識過黑龍的能力。

“斬龍者可斬氣運金龍,此前在太宇神州還有神脈存在之時,有強大的神朝誕生,神朝的皇帝都是神竅之上的存在,那時候最強的斬龍者可斬神朝國運,借此打破人神界限,極為了不得。”

“不過難度極高,不過在太宇神州的神脈被毀之後,應該沒有神朝存在了,這等人物應該離開太宇神州了,不然現在太宇神州也不會隻有皇朝。”

“斬龍者是應運而生的人物,身上背負著某種天命,在天命消失後,便會恢複正常。”

“這種人出現,便是皇朝更替的開始!”

黑龍沒有先提起馭龍者,而是說起楊禪不久前看到的斬龍者,他自然關注到那個斬龍者,比起此前他看到過的斬龍者弱太多了。

淬體期都沒有圓滿,就連武聖境界都沒有,如果在神朝存在之時,這種人物就是送死的。

即便是淬體期圓滿,都不一定能成功。

即便背負天命,但在絕對實力麵前,卻是難以成功。

神竅和淬體期的差距,可謂是人與神之間的差距,難以打破。

氣運金龍的實力也是極為強大,即便有先天克製,也不是沒有反抗之力。

不過也不是沒人成功,畢竟神朝還是會更替,並非一成不變,隻不過這種事比較少而已。

而不是像現在這種,洗髓境界,就能斬氣運金龍,這種事如果發生在他巔峰時期,隻怕是絕不可能發生之事。

不過此時的太宇神州,卻早已不複往昔,就在他麵前發生了。

雖然楊禪後來離開了,但他感覺那個大周皇朝的太祖,估計也不會是斬龍者的對手,因為他感知到那個斬龍者的實力變得強大。

那人雖然叫斬龍者,但是跟龍族沒有關係,更影響不到他。

不過馭龍者卻是不一樣,這是跟龍族關係難以調和的存在,不,準確的說是跟部分龍族關係不可調和的存在。

黑龍一族便是其中一部分。

“如果說斬龍者是跟氣運金龍和皇朝有關,那麽馭龍者便是跟我們龍族有關!”

“誰也不知曉馭龍者是如何誕生,天生有駕馭龍族的力量,傳言能配合龍族一起提升,不過黑龍一族天生排斥馭龍者,所以知曉的消息少一些!”

“有人說過跟氣運金龍有關,但後來發現並非如此,好像很隨機誕生,有些人並沒有接觸什麽,就忽然成為馭龍者了。”

“也有一些龍族會主動尋找馭龍者,與其簽訂契約,與龍共舞,跟隨馭龍者一起提升,能快速渡過成長過程,快速達到巔峰境界,不過這也隻是傳言,我沒有見過,所以不確認真假!”

“對於黑龍一族來說,與人簽訂契約便是一種恥辱,我們更相信自己的力量,唯有自己成長起來,才是真正的強大。”

“馭龍者,外力罷了,還會影響我們的上限!”

黑龍說著,一臉不屑,好似很看不起外力一般,甚至在其認知之中,唯有靠著自身,才能鑄就無上根基,有望突破真神境界,甚至還能突破到更強大的存在。

這是傳承記憶之中的一些信息,也連帶著他如此認為。

這就好像人餓了就該吃飯一般,是最為常識的認知,一代代傳承。

“所以,馭龍者是跟龍族配合修行之人嗎?”

楊禪看黑龍的模樣,臉上出現怪異的笑容,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

“應該差不多吧!”

“有些龍族上限不高,便隻能用其他手段提升,主動找馭龍者簽訂契約,兩者可以同時提升。”

“不過在我的傳承記憶之中,這種提升好像會影響龍族的上限,畢竟還要帶著一個人修行。”

“以龍族的天賦,前期成長慢些,需要借馭龍者的天賦,但後期肯定是馭龍者借著龍族的天賦提升,最終必定影響龍族修行!”

“當然,最後這點,我也不是很確認,因為這是傳承記憶之中留下來的信息!”

黑龍繼續說著,提到龍族天賦更高之時,想到這是在跟楊禪說,故而最後還補了一句,證明這不是他的想法,而是傳承記憶之中的信息,免得楊禪再給他來一套。

他不想再經曆一次,自然行事有所收斂,也顧忌楊禪的想法,這跟他此前行事有很大變化。

他那桀驁不馴的心氣正在被一點點的磨平,而後慢慢的刻印在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