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在凝香樓所有人期待的眼神之中,古箏的聲音響起,嘈雜的聲音開始停了下來。
“空山鳥語兮,人與白雲棲。”
“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魚兒戲。”
“風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紅塵如夢聚又離,多情多悲戚。”
“望一片幽冥兮,我與月相惜,撫一曲遙相寄,難訴相思意”
幽怨的相思曲響起,清脆而又蘊藏哀怨之音落入凝香樓眾人的耳中。
隨後一道身影掛著白繩,飄到舞台的中央。
嬌俏的身軀翩翩起舞,好似美麗的蝴蝶飛舞,婀娜多姿的楊柳腰扭動著,美的讓人陶醉。
舞台之上的人身形忽然一躍而起,水袖甩將開來,衣袖舞動,似有無數花瓣飄飄****的淩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的沉香,這種舞蹈、古箏、歌聲三者相互配合,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甚至還有人摟著青樓美人,手中用力而不自知,即便美人嬌喝也未讓人回過神,目光死死的盯著舞台中央的人影。
這人嬌俏的身軀讓人的目光變得火熱,臉上的薄紗遮掩住部分麵孔,卻依舊能在若隱若現之間看出幾分絕美之色,同時這種模樣更是想讓人親手摘去那薄紗,而後把人融入身體之中,好好憐愛。
隨著舞台之上的人動作停下,舞台之下的人都沒回過神,還在呆呆的看著舞台之上的倩影,久久沒有移開。
直到舞台之上的人影在白繩的幫助之下,飄然離去,才讓這些人清醒過來。
在清醒過來之後,這些人紛紛喊著讓白仙兒再舞一次,各種重金砸下都未能如願,還有人想要鬧事,隻是有個開始,然後就結束了。
京城十二樓,背後都有不簡單的勢力,不然守不住那滔天的財富。
“極其出眾的演唱會。”
楊禪心中冒出這個詞,這在他的前世之中,能做到如此驚豔也是極為少數。
一舞、一曲、一歌便讓人魂牽夢縈,久久不能忘懷,甚至心中產生期待,想要再次看到。
下次再前往青樓之時,這種期待感便會再次冒出,而後選擇前往凝香樓,希望能再次看到這位凝香樓預選花魁的舞姿,甚至還想一親芳澤。
在花魁出閣夜,必定爭奪更加瘋狂。
營銷這種東西不分年代,各種手段都已經是極為成熟了,如果有網絡,更是能一戰封神,從而成為不少人的夢中女神,瘋狂支持她。
楊禪在這個過程之中,看到許高岑等中級藥師,一個個眼中閃過那種火熱之色,甚至還有很濃鬱的欲望,很顯然今天是要留在凝香樓之中發泄出來了。
“那股獨特的幽香,便是這個作用嗎?真是有點意思。”
楊禪嘴角之上閃過詭異的笑容,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在進入凝香樓之前,他就發現凝香樓內,胭脂水粉香氣之中夾雜其他氣息,以為是增加情趣之用。
現在看來,這是還需要進行引導之物,這跟他的煉製的毒藥牽機引有點類似,不過作用牽引之物不一樣,效果也不一樣。
這股幽香被引動之後,不僅能挑起人的欲望,同時還能讓人加深對挑起欲望之人的印象,甚至讓人產生那種衝動消費。
不過這種其實隻是一種引導,如果精神意誌堅定,根本不受影響。
楊禪雖然看似跟其他人一樣呆呆的看著白仙兒消失的舞台,但他的眼底深處卻是非常清明,甚至還有功夫查看凝香樓之中的各種情況。
在白仙兒離開之後,許高岑等人的話題都不自覺的聊到白仙兒身上,楊禪見狀,也會誇上兩句,融入得更加完美了。
人隻要有共同的話題,就能聊下去,同時越聊越投機,楊禪知道這種情況,也在控製著話語,他是融入其中,而不是加入其中。
聊了沒多久,就有人憋不住,已經在凝香樓內開著包間了。
“許藥師,今天還回青元閣嗎?”
楊禪在人少了之後,看向一旁的許高岑,開口詢問道。
他是要合群,自然跟著青元門的弟子一起了,不搞特殊化。
“還是要回去,嚴老說,最近白玉京不安定,留在凝香樓之中不安全,還是回青元閣比較好。”
許高岑聽到楊禪的話後,清醒許多,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欲望,起身去找嚴老等人。
楊禪則是跟著。
此次進入凝香樓之中,青元門有部分弟子把持不住,已經在包廂之中,剩下還保持清醒的人跟著嚴老、季封長老等人離開凝香樓,那些留在凝香樓的弟子,自然讓其第二天自己回去了。
楊禪發現,嚴老、季封長老兩人眼神都沒有多少變化,顯然剛才那種場景並未對他們有什麽影響,這其實很正常。
內煉宗師的精神意誌本身就比較強大,再者青元門修行的諸多武印都有降魔之意,更能容易降服心中之魔,對於這種手段的效果自然也就更好了。
一行人一起離開,除了青元門之外,還有幾個宗門的人也沒多久就離開凝香樓,之所以如此,便是養精蓄銳,為藥師交流會做準備。
楊禪跟著許高岑等人,他出來之時,注意到嚴老和季封長老眼中的異色,顯然也是沒想到他也能忍住心中的欲望,對他的評價自然再上一層樓。
在他們的眼中,楊禪還未修行虎魔武印、蛟魔武印這等更需要降魔的武印,能夠堅持下來,必定意誌力出眾,而這也是對方煉丹能力出眾的一個原因了。
雖然兩人眼中有異色,但楊禪卻是並不擔心被兩人看破,因為他不是唯一的外煉弟子,還有一個外煉銅皮、五個外煉鋼筋,十個外煉鐵骨的弟子,都沒受到那麽大的影響。
“凝香樓的香倒是一如既往的香,還能挑動人心。”
在回去的路上,季封長老卻是忽然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好似隨口所說,卻又好像意有所指一般。
嚴老聞言,沒有多說什麽,繼續前行,反倒是楊禪卻是想到什麽,表情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恢複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