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典獄司也可以,現在我就去木棉上給那老狗報信說你殺了他寶貝兒子。”
張青木在一旁無意間聽到了這番對話,整個人瞬間呆若木雞。
我沒聽錯吧?這是威脅沈林?
為了讓他進典獄司威脅他?
特媽的!一個四象境大能!威脅一個小輩!?!
還特碼要去給妖魔告狀?!大人!你可是典獄司啊!
那種殺妖不眨眼的典獄司啊!你為了他去給妖魔告狀?!
瘋了吧!
你們倆都瘋了吧?!
張青木整個人都有些崩潰,心裏頭罵罵咧咧的。
張青木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崩潰,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荒誕的夢境之中,但身體的觸感卻又無比真實。
難道這位大人運用了某種內力,將他們的對話進行了擾亂處理?
張青木不斷尋找各式各樣的理由說服自己。
明明二人說的話他都能聽懂,但是組合在一起是他完全無法接受的。
張青木感覺自己大腦有些缺氧,悄咪咪伸出手狠掐了自己胳膊。
嘶...
痛!
不隻是張青木,就算是沈林也沒想到孔蘇會說出這種話。
他有些淩亂地看著孔蘇,內心充滿了掙紮和困惑
他好像是在威脅我吧...
對他就是在威脅我!
一個四象境不打也不鬧,跑過來威脅我??
沈林與張青木有著同樣的感受,他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算了...胳膊擰不過挖掘機,今天也算是見識到了典獄司的不要臉。
這孔蘇,確實有點東西。
“我答應了,但是我有條件...”
攻受易勢,現在反倒是孔蘇不急了,他冷冷笑著對沈林回複:
“那就趕緊說,說完我好去木棉山找老狗敘敘舊。”
沈林小臉一黑,咬著牙伸出一根手指:
“就一個!”
“我現在算是編外,等我安全了或者那老狗死了我再述職行吧?”
孔蘇聽完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正愁著怎麽跟別人解釋沈林的身份,沒想到沈林自己卻找到了合適的理由。
畢竟沈林還未達到二儀境,如果不加以解釋,別人可能會認為他徇私舞弊。可一旦解釋,又會暴露沈林的資質,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真要有個不懷好意的,或者讓那群妖魔知道沈林就廢了。
不能孤身一人去斬妖,沒有生死存亡的刺激成長不起來。
再好的天賦沒了妖魔的血喂養,那也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
而典獄司編外這個身份確實存在,有時候需要借助一些大族的力量來協助辦案,正好可以利用這個身份。
想到此處,孔蘇緩緩從腰間掏出一塊玉牌遞給沈林。
沈林接過玉牌,立刻感受到它非凡的價值。玉牌色澤溫潤,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玉牌之上,雕刻著精致的雲紋,邊緣被打磨得圓潤光滑,觸感極為舒適。
篆書字跡清晰,筆力遒勁,透著一股威嚴之氣。
【典獄司】三個字蘊含著微弱殺意。
同時,沈林也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妖魔氣息。他仔細撫摸玉牌,驚訝地發現這玉牌竟然是由妖兵的骨頭煉製而成。
“這典獄司玉牌收好,若是弄丟了再跟我說。”孔蘇淡淡地說道。
沈林聽罷不免有些感歎,典獄司不愧是典獄司,這手筆真的是強。
可還沒等他從狗大戶散發的光輝中緩神,對方又遞過來幾件東西。
一本書籍和兩枚妖丹,那妖丹不用細說,
沈林一眼就認出是自己用壽命灌注出的那種,雖然純度不如自己的,但體積卻足夠大,顯然是妖兵的妖丹。
而那本書籍更是吸引了沈林的注意,封麵上隻寫著兩個字——“鎮獄”。
孔蘇看出了沈林的疑惑,解釋道:
“這是典獄司內修行的功法,足以助你達到二儀境。而且你也不必廢除原有的功法,可以一並修煉。”
沈林聽完感覺有些驚奇,他從蔣姳那得知,
功法這東西如果想更換隻能舍棄之前的。
可眼前這功法竟然還能疊加起來?
而且他剛隨意翻閱兩下,發現心法直接書寫在書頁之上。
要知道,在修行界,心法口訣往往被視為門派或家族的絕密,多數都是口傳心授,不會留有實本。
這...難怪有這麽多人想進典獄司,就是不知道這功法能不能傳授於他人?
畢竟光靠這本功法能直接在府州開宗立派。
或者在一縣城當個稱霸一方的土財主。
可很快沈林便反應過來,隻要孔蘇沒明說那就是默許的。
其實沈林的猜想一分不差,那些大族擠破腦袋想進典獄司就是圖的這功法。
錢財地位他們不缺,但這功法求而不得,那可是不少大能聚在一起編寫演練的。
有了這功法家族勢力飛漲,就算天賦再不好,一族裏麵也怎麽說也能出幾個二儀境的高手。
而且,隻要是典獄司的人即將邁入下一個境界的門檻,上麵還會繼續補充新的心法口訣。
孔蘇看著沈林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心中頗感滿意。
否則,他真難以說服自己多年來的努力,隻為能進入典獄司。
人比人的死,貨比貨的扔呐...
孔蘇不免感歎起來...
沈林這等天賦與心性,若是能入典獄司,定能大放異彩。
然而,思緒拉回現實,孔蘇知道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
那老狗後麵幾天估計要瘋魔,得提前安排好人手做打算。
他深吸一口氣,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目光如炬地看向沈林。
“你捅出這麽大簍子我要先回府州說明一下,這幾日你在這縣城老實呆著,哪也不許去明白聽到了嗎?”
“額..”.
沈林內心其實有些猶豫,不太想就這樣答應孔蘇的安排。
他計劃著,等孔蘇離開後,自己再去一趟青石嶺,把那隻狗妖的屍體帶回來。
畢竟那狗妖一身都是寶貝,光是它的骨頭就能用來打造幾柄鋒利的好刀。
之前他所使用的黑刀已經損壞,他急需一把趁手的兵器來替換。
雖然脊椎骨已經足夠但是誰會嫌棄錢多呢?
他可沒忘記那日與女幫眾的窘境。
自己窮光蛋一個,拚了老命得來的東西是一點都不想浪費。
找蔣姳倒是能借,但他確實不太好意思。
也就是此刻孔蘇不知道他內心所想,不然定要一巴掌拍死他清理門戶。
“很為難嘛?”
孔蘇見沈林遲遲沒有回應,眉頭微皺。
沈林回過神來,看著孔蘇那張擺著臭臉的麵孔,心中不禁一緊連忙擺頭。
“不為難不為難。”
孔蘇聞言,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揮手示意偷聽許久的張青木過來。
張青木被戳穿老臉一紅,思慮片刻最終還是咬牙湊了過去。
“剛才偷聽夠了吧?”
“夠了!夠了!”
“行,這兩天你給我看好沈林他要是敢出這個縣,我打斷你的腿!”
孔蘇的目光在沈林和張青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確保他們都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沈林點頭應允,表示會在這兩日裏待在縣城,不會擅自行動。
張青木則是苦著臉,點頭如搗蒜,他可不想真被打斷腿。
“好了,沈林你好自為之,別給我惹麻煩。”
孔蘇再次叮囑道,隨後轉身離去,孔蘇的身影漸行漸漸遠。
沈林卻突然心生一念,他急忙出聲叫住了孔蘇:
“等等!”
孔蘇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沈林,眉頭微挑:
“還有什麽事?”
“我就想知道那老狗用什麽法子知道是我殺的他兒子?”
他心中滿是疑惑,擔心是否真的存在什麽神念通靈、溯源追蹤的法術,真要是這樣可就太沒意思了,殺了小的老的肯定就找上門。
那都不用玩了。
孔蘇嘴角微揚,帶著一絲淡然的笑意回複道:
“他不知道誰殺了他兒子,也不需要知道”
沈林聽完一愣,感覺自己好像被孔蘇框了,可對方隨後吐出的兩個字讓他背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