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編磬
大頭手裏的老鼠看上去很邪乎,被抓著也不掙紮,反而很鎮定的轉著眼睛,民間有傳聞,說這老鼠是灰仙人,我怕招來不幹淨的東西,趕緊讓大頭扔掉。
“你他娘的弄它幹啥,快放了,這東西可惹不得,會中邪!”
大頭有些失望,很不甘心的將那大黃鼠放了,這才跟著我下山,回來以後,陳慧不回去,非得去我家住,沒有辦法,我隻好勉為其難的帶著。
睡覺的時候,我很想從地上爬到**去,但陳慧是個大姑娘,不像張寡婦那樣久經人事,我擔心火候不夠,怕惹出麻煩,左右兩個腦子掙紮了很久才放棄,等到次日醒來以後,她卻無端的踢了我幾腳,弄得我不明所以。
我揣測她可能是嫌棄我有色心沒色膽,當然,這僅僅是我的揣測,時間不能倒流,我也沒有機會去驗證,隻好安慰了幾句,將就著讓她摟摟抱抱好一會兒才消停下來。
我急於知道張芳褲兜裏的爛犁頭,沒敢讓她多抱,帶著她就回到了村部,誰料村子裏好像出了什麽天大的事情,群眾都聚在一起,還有不少民警在詢問著什麽。
見我來了,那個專警,對,就是那個冷冰冰的,長得還算可以的女民警瞪著我就走來,劈頭蓋臉的衝我一頓臭罵。
“李山,你這村長怎麽當的,看看,這像什麽話,那東西要是找不回來,我看你怎麽交代!”
陳慧見我有事情,扭頭就進了小賣鋪,我搓著手,絲毫不膽怯的瞅著她,從額頭一直看到了大腿,然後才抬起頭瞅著她冷得讓人發毛的臉說道。
“大清早的,你吼個毛線,我是村長,又不是神仙,全村這麽多人,誰瞧得過來,你們丟了東西,管我雞兒事情!”
我注視著她,很想知道丟了什麽東西,但怕她起了疑心,也不敢直截了當的問,這時候,那個胡教授跑了過來,抓著我的手就說道。
“小同誌,你可算來了,跟大夥說說,誰拿了那個編磬就交出來,我們不追究責任,這要是查出來,那可是要判刑的!”
我隻聽說過有編鍾,這編磬還是頭一次聽說,頓時滿臉狐疑的瞅著胡教授,心想著會不會是張芳手李的那個爛犁頭呢,嘴上卻說道。
“胡教授,這什麽玩意兒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你確定不是編鍾是編磬?”
胡教授見我這麽說,拉著我就進了村部,進去以後,我當時就震驚了,那滿地都是發掘出來的文物,各色的青銅器,竹簡,泥巴罐子等等,他指著幾個爛犁頭一樣的東西跟我說道。
“這就是編磬,是古代的一種樂器,回來以後我們發現少了一件!”
我貪婪的看了幾眼,搓著手走到門口,望著他說道:“可能陪葬的時候就少放了一件,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胡教授見我這麽說,頓時急了,疾走幾步,雙手握著我的手,眼巴巴的瞅著我,眼睛裏滿是擔憂的說道。
“古代墓葬是何等的大事,怎麽會少放呢,這一套東西,以宮商角徵羽,從低到高,能用得上這些樂器的,都是王公貴族,一般都有一塊上刻有銘文,可咱們不見的偏偏就是那一塊!”
我吃了一驚,如果按照胡教授所說,張芳手裏的爛犁頭就是刻有銘文的那隻,其價值恐怕要超過這一組樂器的總和了,要不要交出來非常值得深思。
說是深思,實際上我想到那些花花綠綠的票子,當即就否認了,配合著胡教授在群眾裏不痛不癢的詢問著,可能是我心不在焉,竟不小心踩了那個女民警一腳,痛得她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啊……李山,你公報私仇,給我過來!”
盡管我很小心,想盡一切辦法躲開這個女民警,但命運總將我和她撞在一起。扯著我的衣服,她將我拉到了小賣鋪,搬過來一張椅子,以嚴肅的語氣命令我坐下。
我起先以為她會站著隨便問幾個問題,可不想她走到後廚,倒來一杯開水,搬來椅子,岔開腿,麵對著我就坐下去,看樣子,恐怕是要對我嚴加審訊了。
和她打過幾次交道,我並不感到害怕,一雙眼睛反而死盯著她的褲襠,當然,我並不是猥瑣,隻是欣賞美的角度和常人不同,她的褲襠上有個很小的補丁,邊角上露著的不知道是毛還是線頭,瞅著總感覺怪怪的!
沒有意外,她夾起腿,果斷的扇了我一巴掌,我並不生氣,反而很欣慰,因為陳慧和張芳不在,不然這三個女人隻怕會鬧翻天。
“往哪兒瞅,作為一村之長,我希望你端正態度,整天像個流氓似的,再有歪心思,我立馬以流氓罪逮捕你!”
我嗬嗬一笑,望了一眼她放在地上的茶杯,心知這不是給我倒的,但還是伸手拾起來,滋滋的喝了一口後又放了回去,望著她就說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外頭忙成那樣了,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兒瞎耽誤功夫!”
從我喝她水的時候,她就很生氣,聽我說完,當時就摸出手銬,要將我鎖了,並且氣鼓著臉,嘟囔著說道。
“我呸,你這個流氓,今天非得讓你進去蹲幾天不可!”
“不就是喝了你一口水,至於嗎,有什麽事,求你快說,我很忙的大小姐!”
坐在椅子上,我伸出雙手讓她拷,之所以這麽坦然是因為我看到他的表哥眼鏡進來了,他見我倆拉拉扯扯的,前腳還沒進屋就大罵起來。
“孫寧寧,你瘋了是嗎,外頭都快亂成一鍋粥了,不去幫忙還給李村長添亂!”
孫寧寧?
我笑了笑,這個名字聽上去就很冷,難怪她永久都是冷若冰霜的樣子,瞅了她一眼,我急忙拾起地上的茶杯,陪著笑臉說道。
“寧寧,我的大小姐,不就是喝了一口水嗎,等忙完了,我賠給你成了吧!”
我一邊說著,一邊很不要臉的將水杯往她手裏塞,當然,這是個拉鋸戰,期間免不了肌膚之親,盡管我好幾次都是有意摸她的手,但表麵上看,這都是拉鋸戰造成的。
至於孫寧寧有沒有懷疑我趁機占她便宜,我不是很清楚,至少她的表哥,那個眼鏡沒有懷疑,走過來跟我打了聲招呼,伸手就將她往外拽。
不過她始終沒接過杯子,等被拉到門口,回頭怨恨的看了我一眼,我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對著她怨恨的眼神,打開杯子往裏頭吐了口痰。
我這人並非不講衛生,也不是邋裏邋遢的惡心人,隻是想對著她的麵惡心她,讓她往後別再來煩我。
她走了以後,我落得清淨,走到後廚準備弄點水喝喝,但進去以後我就後悔了,因為張芳和陳慧都在裏頭,她倆拽著我,回頭還將門給閂上了。
“那個婆娘是不是有病,每次來都纏著你,這次又是什麽事情?”
陳慧是個聰明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瞪著我就問,我很是尷尬,摸著後腦說道。
“你問我,我問誰呢,這婆娘估計**了,見我長得俊俏,回回來都要和我拉拉扯扯的!”
見我這麽說,陳慧樂了,而張芳卻依舊板著臉,趴在門縫裏望了望,然後才小聲的問我說道。
“山子,這事兒你可得替我兜好了,他們要找的在東西我手裏,你要是敢抖出來,我就把矮子和我說的事情也嚷嚷出去!”
我吃了一驚,想不到張芳竟然將矮子治理得這般服帖,連我千叮萬囑的事情都和她說了,不過他倆已經睡在一起了,我並不擔心張芳會將事情捅出去,於是起身倒了一碗水,咕嚕了幾口才跟她說道。
“芳子,山子哥是啥人你還不知道,這事兒咱打死都不能承認,他們查幾天找不到也就散了,怕啥,有事情我替你兜著!”
張芳很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伸手來想要抓住我的胳膊,但瞅了瞅身邊的陳慧,她隻好苦笑著作罷了。
她看我的時候,眼神很奇怪,也很複雜,我不知道那是恨還是愛,但總覺得她對我不死心,我考慮到矮子,當時也沒跟她有過多的話語,打開門就走了。
外頭的確爛成了一鍋粥,有人在哭爹罵娘,也有人怒氣衝衝的想要打架,吵吵鬧鬧的,非常熱鬧。
我走到眼鏡身邊,摸出一根煙遞給他,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之後,我便問他那個收破爛的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又沒有證據,打人最多關半個月就放了,你是關心醫藥費吧,放心,這個錢已經有人替他給了,改天你到局子裏,我數給你!”
眼鏡輕描淡寫的說著,臉上沒有一絲波動,他看上去比孫寧寧要冷靜得多,但這也說明了他比孫寧寧更難纏,我寒暄了幾句就溜掉了。
他以為我擔心湯藥費,實際上我擔心那人的身份,如果真是個賊,這幾天村子裏必然會有動靜,弄不好我還得挨頓揍。
大頭正和幾個民警說得熱乎,見我愁眉苦臉的,問了原因之後,他便笑我是慫包,我尋思著應對之策,也沒和他計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