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古窖

碩大的魚尾巴拍了幾下就不再動了,我曆經艱辛爬到門板上,抬腳就踹老流氓,將他祖上都罵了出來。

“老不死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害死我,對你有什麽好處,x你祖上十九代!”

“山子,別別,別急躁,我本以為紮一下會開嘴,誰知道這畜生不走尋常路呢!”

他一邊躲,一邊辯解,可能是怕我吧,滿是褶子的臉上全是畏懼。

看在他教我讀書識字,年老體衰的份上,我姑且不跟他計較,連踹了他屁股幾腳,而後指著前麵說。

“再有下次,我先弄死你再說,往前走幾十米就到了!”

他照了下我的臉,見殺氣騰騰,急忙蹲下了控製門板的速度和方向,訕訕的說了句:“山子,別發火,我還是很有作用的,你等著瞧好了!”

我自認為不要臉,沒想到他比我還要厲害,簡直是不要臉到姥姥家了,真本事沒有,幫倒忙倒是挺厲害。

怒瞪了幾眼他的後腦殼,我拾起棍子,撿起門板上的柴刀,一邊削出尖端,一邊說。

“別吹牛,咱幹這一行有幾年了,回回下墓子都得死幾個,你要真有本事,把我活著帶回去才行!”

“回回死人?”他驚恐萬分,扭頭回來看我:“莫非是有鬼魂嗎?”

“鬼魂倒是沒有,就是一些機關毒藥,還有很詭異的物種,老流氓,你自求多福吧!”

我將棍子一揮,作了個刺殺的動作,感覺用起來還蠻順手的,盡管我說得比較清淡,但老流氓還是被嚇得瑟瑟發抖。

他往後挪了挪,靠近我,蹭著我腿說:“山子,我這把年紀出來不容易,你可得多想著我點兒,咱要是死了,你回去也沒法交代!”

他這話倒是不假,我往旁邊躲了一些,站起來,將手電沿著淤泥緩緩的往前照,前麵也不知道是石頭還是鯰魚,凸起了很大一片,嚇得我急忙喊道。

“別嗦,注意方向速度,前頭有東西!”

照過去手電,老流氓也站了起來,瞅了一眼就激動萬分的說道:“咱們到了,慢慢拷過去!”

凸起的東西雖然不高,但是個長方形,像個框子一樣,我瞅了一眼,頓覺得奇怪,心想著。

“不是說是軍匪藏寶嗎,怎麽還修了個東西圍著?”

老流氓將棍子插進淤泥裏,控製著向前的速度,門板子平緩的移過去,輕輕的磕在凸起的物體上停了來。

舉過手電,伸手薅了很厚一層淤泥下來,老流氓就瞅近瞅了瞅,許久也不說話。

我瞥了一眼,那是青磚壘砌的一道長方形圍子,寬約有兩米,長大概三丈,可能是泡水時間長了,青磚散發出陰沉沉的氣息,瞅著有點人。

“山子,這啥玩意兒,像墓子又不像,怎們弄得跟地窖似的?”

老****比我高,曆史也比我了解透徹,他想不明白的事情,我就更不知道了,咧嘴回他:“不知道!”

但有一點我是很清楚的,這地方原本也是被淤泥覆蓋的,後來被巨型鯰魚給拱出來,隻是青磚被水泡過,很難分辨出年代。

站直身子,往圍子中間瞅了瞅,裏頭居然皺起一抹水紋,嚇得我蹭蹭往後退,驚悚的說道。

“完了完了,裏頭全是她娘的水,咱們這次估計要空手而回了!”

老流氓轉身過來,摸著下巴,翻了幾下老花眼,搖手說:“別急,我早就料到這種情況了,以青磚泡水變形的程度來看,這東西乾隆時期的,隻是淮河八豔怎麽會在那個時候出現,我著實想不通!”

說到這裏,老流氓坐下來,摸出一瓶二鍋頭,擰開蓋子,自己先咕嚕了一口,然後遞給我說道。

“喝兩口,暖身子壯膽,你下去,我在上頭把風!”

我撓著腦殼想了想,反正都來了,不如下去瞅瞅,萬一能薅點東西也虛此行。

伸手接過酒,我咕嚕了一口,這時候,夜幕裏忽然爬出了毛月亮,昏黃的光灑下來,周邊一片朦朧,瞧著就跟陰曹地府似的。

“老流氓,你說有準備,有啥子準備,都拿出來吧!”

他點了點頭,起身走到後麵的門板上,解開綁在上麵的蛇皮袋子,將一堆破銅爛鐵都倒出來,逐一給我介紹說道。

“洛陽鏟,三十塊,鐵釺三十五塊,短柄鋤頭十五塊,繩子,管子……”

數來數去什麽意思,怕我查那一千塊錢的賬,真是小氣鬼。

笑了笑,我便拾了個硬邦邦,黑乎乎的玩意兒說道:“這什麽玩意兒,你一千塊就買了這一堆廢鐵?”

“咿,別瞎說,這是黑驢蹄子,前輩高人都說這東西能辟邪,可貴了,要二百一個!”

老流氓將管子遞給我,然後有摸了幾個氣球出來說著。

我瞅得大惑不解,難不成氣球也能辟邪?

“我說老流氓,你這是幹啥,氣球莫非也得要二百吧,這玩意兒有什麽用?”

他也不看我,自顧著搗騰,神秘兮兮的說。

“先別嗦了,含著管子,綁好繩子下去,有事兒就拽繩子,我拉你上來!”

氣球的問題太過於匪夷所思,我瞅了好一會兒也瞅不明白,他卻抓起繩子往我腰上綁,催著我多灌了幾口白酒。

我深吸一口氣,準備爬上圍子,這是,老流氓腰裏的對講機卻滋滋的叫了。

“老哥老哥,我們準備修整,需要叫人過來接你們上來嗎?”

老流氓推了下我後背,笑著舉起對講機說:“不用麻煩,咱白天還得繼續,等你的人成功救了咱再說!”

豎起拇指,我笑著說了句:“老流氓,一千塊的賬對不上,我就扣你兩千的提成!”說完,含著手電我就跳了下去。

老流氓買的手電,質量還挺不錯的,在水下也能亮,我蹬了幾下腿,緩緩的往下沉,右手上的木棍子作出隨時攻擊的姿勢。

地窖不是很深,隻有十幾米左右,沒一會兒,我就站在過腳踝的淤泥上了。

吸了兩口氣,我準備往前走幾步,不料一道黑影閃過,嚇得我右手的棍子呼呼刺過去。

在水底下,再怎麽動都是聽不到聲音的,盡管刺得凶猛,可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外就再也沒有任何聲響了,刺殺也落空,恐懼和壓抑頓時爬上心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