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混進去

真愛生命,遠離老流氓。

回到小賣鋪,吃飯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一條絕妙的計策,但往後幾天,我依舊是不顯山露水,該吃吃,該喝喝。

期間老流氓也來詢問過幾次,我故意氣他,急他,每次都是閉口不談,弄得他幾天下來,老臉上都快要出痘子了。

這天,水庫眼瞅著就要見底,我尋思著也該行動了,於是在小賣鋪摸了幾條好煙,趁著清晨的露水,偷偷摸摸的趕到水庫邊。

找到那個軍官,我拿出煙塞給他。

“領導,來來來,嗦裏兩口煙,休息休息下!”

“老鄉,你這是弄啥,咱們是有紀律的,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軍官的態度十分強硬,板著臉,拒絕我之後就開始驅趕:“走走走,咱這兒可不是旅遊勝地,槍炮不長眼睛!”

瞅著他,我壯大膽子,坐下來不走,將香煙丟到草垛子裏,指著水庫對麵的小島說道。

“這麽戰鬥可不成,你能訓練啥,感情槍炮不要錢了,毫無目訓練,你純粹是浪費生命!”

軍官有些驚訝,可能是想不到我敢批評他,那個時候的幹部領導不像現在高傲,他樂嗬一笑,挨著我坐下。

“老鄉,難道你還能懂兵法,那說說看,照你的意思,咱們該怎麽練?”

我瞅了一眼他腰裏的手槍,抓著腦殼,裝出一副二百五的樣子,露著憨厚的笑說道。

“領導啊,要說兵法,咱就是個門外漢,但凡事都講究個目的性,哦,像你這樣,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為啥呢,練啥呢,還不如回家熱炕頭,抱婆娘睡大覺!”

軍官嗬嗬一笑,招手讓身後的戰士給我拿了瓶罐頭,指著對麵小島上隨風飄逸的旗幟說。

“看到沒,咱們的目的就是守護那麵旗幟,它代表一種精神,也是整個部隊的魂!”

軍官說得有板有眼,我聽著也覺得有道理,可我的目的就是混淆他的概念,讓他懷疑自己的信仰。

瞅了瞅對立紅藍兩麵旗,我當即站起來,嗤之以鼻的冷哼。

“哼,這叫啥子精神,那旗是死的,守護個死玩意兒算什麽,有本事守人!”

“守人?”

軍官吃了一驚,臉色頓時大變,我以為惹毛他了,嚇得抱頭蹲在地上,那軍官疑惑了一句,笑著將我扶起來說道。

“老鄉,莫怕莫怕,你倒真是點醒我了,守人的注意好,我聽你的!”

看吧,搞定他,就是這麽簡單。

我暗自竊喜,但並沒表現出來,裝作驚恐萬分的樣子,抱著他的雙腿,戰戰兢兢的說著。

“領導啊,我可是個老實人,有話說話,你可不能打我!”

“我打你做什麽,感謝還來不及呢,中午留下來,咱倆一起吃個飯!”

他蹲下來拍我的肩膀,我低頭露出瑟的笑意,不成想,鄭老師卻提個菜籃子漫步過來,老遠就喊我。

“山子啊,你咋不去地裏幹活,跑這兒來耽誤別人呢!”

斜了他幾眼,我翹起手指頭,勾了幾下,意思是讓他趕快滾蛋,可他裝作看不見,走過來就拽我。

“山子,咋還賴上老弟了呢,你媽喊你吃飯呢!”

軍官見我跟鄭老師拉扯起來,轉身招呼兩個副官過來,嚴肅的說道。

“你們,看看能不能改變戰略,以搶救或者守護人質為目的去戰鬥!”

“連長,咱計劃都是提前製定的,這會兒上哪兒去找人質?”

“是啊,臨時改變策略,這也會影響訓練進度!”

……

他們自顧著商量,鄭老師向我擠眼睛,我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當即大聲說道。

“領導,這事兒啊,我能幫忙,咱和這個老不死的可以充當人質,你要是嫌不夠,我再給你找幾個來!”

軍官回頭來瞅我,將我從頭看到腳,自言自語的說道:“個頭倒是結實,可這畢竟不合規矩,萬一傷了可咋辦?”

“領導啊,咱都是男人,每個人男人都有個軍人夢,你就成全我吧!”

我義診見血,到處對軍人的敬仰和崇拜,那個領導聽得很是高興,仰起脖子爽朗的笑了,拍著我的肩膀就說。

“行,你小子,不錯,我看好你,今天晚上,你就配合我們訓練,隻是位老人家……”

說完我,他就皺起眉頭看鄭老師,表情裏全是看不起,可鄭老師是什麽人,是老流氓,是臭不要臉的。

“哎呦,領導,你是不是瞧不起咱,實話告訴你,咱過去是民兵,舞刀弄槍的沒少幹……”

鄭老師抓胳膊很在行,扯著軍官的胳膊就不放,並且扒拉個沒完,聽得那個軍官一臉的嫌棄。

“我不管,你要不讓我參加,我今天就死在這兒!”

可能是見軍官不為所動,鄭老師忽然耍起了潑皮無賴的本事,轉身抓起一塊石頭,佯裝著往腦殼上砸。

“哎呀,我說你這個老人家怎麽不講理呢,成吧成吧,你也來!”

熱愛人民,這是當兵的宗旨,軍官或許是怕鄭老師出事,急忙騰出手,一掌過去就將石頭給打飛出去。

事已成,我轉身坐下,瞅著一片淤泥的水庫暗自發笑:“嗬嗬,老虎嘴裏拔牙,非死即富,八騷,晚上等老子挨個寵幸吧!”

初見成效,我就開始做夢,而鄭老師卻屁顛屁顛的跟著軍官進營帳,交頭接耳的,也不知道商談什麽,那軍官時不時傻笑幾聲。

事後我問鄭老師,他說是交談孫子兵法,孫子是什麽人,我到死都沒弄明白!

原本以為進到水庫中央就能發大財,可事與願違,那天晚上是我掘墓以來最為凶險的一次,要不是鄭老師在,我估計都回不來了。

夜裏,天黑得就跟鍋底一樣,沒有月光不說,就連星星都她娘的見不到半個。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老鴰子,呱呱的,叫春一般歡唱著,聽得人心裏直發涼。

雖說是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可我感覺是陌生的,舉著手電往滿是淤泥的庫底晃了幾圈,許多小水坑裏咕嚕咕嚕的冒著水泡。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鯰魚在呼吸,瞅了一眼身邊的鄭老師,耳邊就聽到軍官的聲音。

“去吧,榮耀在向你們招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