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後。

柳氏忽然把陸嬌嬌喊了出去,“嬌嬌,你跟我來一下。”

陸嬌嬌哎了一聲。

屁顛屁顛的站起來,跟著柳氏出去,“娘,找我什麽事呀?”

柳氏轉過身。

看著自家出落的嬌滴滴的小女兒,一臉驕傲,“娘想跟你說,要不然,你把柏哥兒的喜服一起給做了吧?”

陸嬌嬌心裏樂開了花兒。

臉上卻勉勉強強的問道,“這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啊?”

柳氏嗔怪的瞪了女兒一眼。

壓低聲音說,“這有什麽不合規矩的?柏哥兒身量高大,他去買的話肯定也要臨時做,外麵成衣的針腳還不如你做的呢,你就給做吧,等下讓柏哥兒去你房間裏,你給他量量身上的尺寸,抓緊時間做出來。”

陸嬌嬌紅著臉點點頭。

柳氏說,“好好做,雖然隻穿一天,但是也得讓柏哥兒體體麵麵的,沒爹沒娘的孤兒又怎麽了?沒爹娘疼,有嶽父嶽母和媳婦兒疼!”

陸嬌嬌抱住了柳氏的胳膊,靠在了柳氏的肩膀上,“娘,你真好。”

進去後。

陸嬌嬌伸出蔥白的小手,輕輕的在容柏的胳膊上戳了戳。

容柏迅速轉頭。

陸嬌嬌眨眨眼。

一雙眸子閃閃發光,壓低聲音,“跟我來一下。”

容柏跟著陸嬌嬌起身。

被陸嬌嬌領進自己房間。

糙漢子麵紅耳赤的站在房間門口,“嬌嬌,被陸叔和嬸兒看見了不好。”

陸嬌嬌斜斜的水眸睞他一眼。

一把拉過來人。

順手關了門。

把容柏按在了門板上,伸出白白嫩嫩的小食指,微微的挑起了容柏的下巴。

曖昧叢生的說,“沒關係,要是我爹娘問,你就說是我強迫你進來的。”

被調戲的糙漢子麵紅耳赤,“嬌嬌。”

陸嬌嬌嘿嘿一笑。

摸了摸容柏的臉,“臉燙的都能煎雞蛋了,容柏,你得臉皮厚一點。”

然後,陸嬌嬌拉著容柏站在炕邊。

陸嬌嬌的房間和陸明義不同。

就連被子都是農村很罕見的小碎花的,炕上還放了一身白色的中衣,應該是剛剛從外麵收進來的,中間有一抹鵝黃色,小件兒,應該是兜衣兒。

想到這裏。

容柏趕緊收回了視線。

陸嬌嬌已經拿出了繩子。

小姑娘玩心大發。

用手指輕輕的繞著繩子轉圈圈,“容柏,我要把你綁起來咯,然後把你按在**為所欲為!”

小姑娘笑的“猥瑣”,好像是餓狼看到了小白兔。

容柏難掩寵溺。

胳膊抬起,寬厚的手掌落在小姑娘的額頭上,緩緩的拍一下,“要量我身上的尺寸嗎?”

陸嬌嬌哎呀一聲,“被你猜到了,沒意思了。”

她走到容柏正麵前。

容柏說,“我記得我的幾個圍度。”

容柏剛要開口說,就被陸嬌嬌用指腹輕輕地點了一下唇瓣,“身子每天都會長的,不一樣不一樣,我要自己量了才放心,容柏,把胳膊抬起來。”

容柏乖乖的把兩條胳膊抬平。

陸嬌嬌湊上去,“我先量一量你的胸圍。”

兩隻小手把繩子捋起來。

從容柏的胸前往後丈量,陸嬌嬌忽然哎呀一聲,兩隻手緊緊的抱住容柏,軟軟綿綿的小身子也撲到了容柏的懷裏。

抬起頭。

烏溜溜的眼珠亮而澄澈,狡黠的說道,“我沒站穩。”

容柏:“……”

陸嬌嬌重新來。

小手不停的在容柏的胸膛上戳戳戳著,“容柏,你胸圍好大啊。”

他明明沒有兩個小圓茄,還那麽大。

陸嬌嬌垂眸看了看自己。

挺了挺。

一本正經的說道,“比我大。”

容柏喉結滾動一下,“嬌嬌,別說了。”

陸嬌嬌嘻嘻一笑,“腰圍腰圍。”

卻見陸嬌嬌扔了繩子。

兩條胳膊緊緊的環抱上去,貼著容柏,“這樣量的準。”

容柏勾唇。

深邃的眼睛裏麵都被陸嬌嬌占據,泄露出來的情緒又寵溺又溫暖。

他任由她抱著。

手掌心在小姑娘背上拍了拍,沙啞的聲音在小姑娘耳朵響,“好好量。”

量好腰圍。

還有臀圍,身高。

都得到具體的數字的之後,陸嬌嬌勾著容柏的腰封,“容柏,我一塊兒給你做一身中衣吧。”

容柏說,“不用麻煩,我有。”

陸嬌嬌仰起頭,“可是新婚夜什麽都要穿新的。”

容柏想了想。

主要還是不舍得讓陸嬌嬌受累,“我可以去買,或者讓別人幫忙做。”

聞言。

陸嬌嬌臉色一僵,一把拽住了容柏的衣襟,往自己的方向一扯,“你都讓誰給你幫忙做過中衣?”

容柏看陸嬌嬌像隻撒潑的小獅子一樣,不僅沒有覺得厭煩,反而覺得可愛極了。

他坐在炕邊。

把陸嬌嬌抱在自己腿上,“以前小時候趙家嬸子做過一身。”

陸嬌嬌鬆了口氣。

這件事情陸嬌嬌知道,村長恨不得宣傳的所有人都知道。

緊接著。

實誠的容柏又說道,“去年的時候,雲雲給了一身。”

陸嬌嬌剛剛鬆懈的身子,一瞬間繃緊,“趙雲川的妹妹趙雲雲?”

容柏乖乖點頭。

陸嬌嬌撅起小嘴,有點吃味兒,隻要想一想容柏貼身穿的衣服,被別的姑娘一針一線的摸過,心裏就酸的不得了。

可是理智又告訴陸嬌嬌,她不應該去糾結現在之前的任何事情。

容柏趕緊說道,“我沒穿過。”

小姑娘眼前一亮。

抬起頭。

努力的不讓自己笑出聲,“為什麽沒穿?”

容柏忽然臉色古怪。

蹙眉。

不語。

陸嬌嬌眨巴眨巴眼睛,手掌推著容柏的下巴,“怎麽不說了?快告訴我為什麽沒穿?”

容柏無奈的盯著明明很開心卻裝淡定的小狐狸,瞬間妥協,“我原本不打算要的,她說給她哥哥做的時候趙嬸子讓她順便給我做一身,她隻是把身高尺寸放開了,但是我一瞧我就不能穿。”

陸嬌嬌好歹也活了這麽多年,好歹最近也有在仔仔細細的研究從周玉房間裏拿回來的小書冊,幾乎瞬間就懂了。

兩隻手抱著容柏的肩膀,直起身子,問容柏,“是不是勒著你的……”

後麵的幾個字隻落在了容柏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