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柏認真的回答說道,“我一般不怎麽喝酒。”

一般不怎麽喝酒。

酒量肯定練不出來。

陸明義覺得,容柏的酒量肯定超級差。

心裏就有數了。

陸明義笑嗬嗬的給容柏倒了一杯茶,“喝茶,今天你是怎麽做到動作那麽快的?要不是你,他們兩個人估計就算能留下一條命,也得斷腿了。”

容柏如實地回答說,“因為嬌嬌做了一個夢,夢裏不太好,所以我就一直往裏麵盯著。”

陸明義瞬間啞口無語。

因為在一瞬間。

陸明義忽然想起來,妹妹也和自己說過她做的夢。

可自己不以為然。

甚至還說妹妹想的多。

沒想到麵前這個黑不拉嘰的糙漢子卻能把妹妹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

所以在陸明義的心裏,已經把容柏當成自己半個妹夫了。

陸明義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卻故意說,“完全就是巧合,誰做夢還能預知未來呀?”

容柏點點頭,“嗯,興許是,不過既然聽到了,多注意總比不注意好。”

陸明義還想著自己被爹和大哥推進來的任務。

輕而易舉的把這個話題扯過去。

陸明義往容柏的那邊湊了湊,有些狡黠的眨眨眼,“容柏,問你個事,你去過縣城嗎?”

容柏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不得不說。

陸明義笑起來,和陸嬌嬌有些像,都跟小狐狸似的,眼睛閃著微光,溜溜的帶著算計。

不過容柏在陸嬌嬌麵前不設防,可是在陸明義麵前,容柏還是打起了精神來應對。

陸明義接著問道,“我聽說縣城裏有那種地方,你去過沒有?”

容柏一腦門的疑惑,“哪種地方?”

陸明義兩隻手握成拳頭,“就是那種地方,大家都是男人,別跟我說你真不知道。”

容柏一頭霧水,“還請明示。”

陸明義毫不猶豫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就是找樂子的地方啊,女人多的地方!!!”

這下說的總算是清楚了吧。

容柏還是一臉的懵,“可否直接告知叫什麽名字?”

陸明義凶巴巴的,“青樓!”

容柏:“……”

容柏搖了搖頭,“我從未踏足過青樓。”

陸明義嘖嘖兩聲,“沒關係,我們都是男人,你有什麽就說什麽,再說就算你去過,也是你成親之前,我們也不可能因為你成親之前做的事情去找你算賬,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是心癢,想去玩玩,嘿嘿,就是沒經驗,也不知道進去以後該咋說,就想讓你教教我。”

容柏臉色忽然嚴肅起來,“陸家兄弟,那種地方還是離得越遠越好,你自己也是未成親之人,萬一去那些醃臢之地,感染了什麽醫不好的病,對得起你未來的娘子嗎?”

陸明義:“……”

這還是容柏第一次和他一口氣說那麽多話。

容柏深吸一口氣。

繼續嚴肅的說道,“世間男人都要求女子貞潔,可若是男子自己都做不到貞潔,又為什麽要強求別人貞潔?這是不是很流氓?

陸家兄弟,我去縣城裏的時候也撞見過很多因為流連花街柳巷,而拋妻棄子典賣家產的人,看似很可憐,其實都是咎由自取,那種地方看著富麗堂皇,裏麵又亂又髒,甚至比陰曹地府還要駭人。”

最後。

因為容柏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服陸明義打消去青樓的念頭。

所以就把嬌嬌搬了出來。

威脅陸明義說,“陸兄弟若是執意要去那種地方,我便告知於嬌嬌。”

陸明義:“……”

陸明義賊兮兮的咬了咬唇瓣,“別這樣,我請你還不行嗎?這幾年我自己也攢了一些銀子,到時候我給你找個最標致的姑娘,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

容柏滿臉上寫著一言難盡,“還請陸兄弟要點臉。”

陸明義差點被自己的唾沫嗆死。

這人說話還真是打直球。

自己好歹也是他未來的二舅子。

一招不成,陸明義改另一招,“容柏,求求你了~”

容柏二話不說。

直接站起來。

大步流星的走去了院子裏。

陸明義:“???”

柳氏看到容柏出來,笑著問道,“怎麽出來了?等一下就吃飯了,她們姑嫂倆正在忙活。”

容柏對著長輩很客氣,“我出來透透氣,我看看小寶去哪了。”

容柏朝著院子外走去。

陸明義背著手從堂屋裏出來,找到了陸大根和陸知禮,把兩個人的對話說了一遍。

陸大根點點頭,“這還行,這孩子是個拎得清的,這樣我就放心了。”

陸知禮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你怎麽騷裏騷氣的?”

陸大根歎了口氣。

和大兒子說道,“家門不幸,你也別怪你弟了,這就是年紀大了還不娶媳婦的下場。”

陸明義簡直了。

剛剛被容柏罵不要臉,現在又被自己親爹和親大哥嫌棄。

——

容柏抱著小寶回來。

陸明義倚著門框站在門口,看著遠處來的“父子倆”,忽然之間就覺得這倆人還長的挺像的,“容柏,你們也挺有緣分,長得跟親兄弟似的,怪不得這小子別人都沒救,正好被你救上來了,這小子怕是就等你去救呢!”

陸知禮走過來。

看了看小寶,又看了看陸明義,“我怎麽覺得,這孩子長的和你也有些像?”

陸明義默了默,扭頭問柳氏,“娘,上次你和我爹說我是從哪裏的糞坑被撿回來的來著?趕緊和小寶對一對,是不是小寶他們家的糞池子啊?”

柳氏端著蒸好的饅頭走進來。

隨手在陸明義的額頭上打了一巴掌,“這麽大人了,沒點正形,還不如小寶聽話。”

陸明義笑。

容柏帶著小寶去洗了手。

然後大手牽小手走進了堂屋。

陸大根已經挖出了自己珍藏了三年的好酒,“今兒是柏哥兒頭一回在咱們家裏吃飯,怎麽著也得喝點,老婆子,今天可不許拘著我喝酒。”

柳氏點頭,裝作嫌棄的說,“行行行,你想喝多少喝多少,你泡在酒壇子裏我也不問。”

陸嬌嬌忍俊不禁的看著爹娘,隻覺得爹娘的演技,還需要進步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