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柏垂眸。
立刻別開。
他屏氣凝神,呼吸都不敢喘,唯恐胸口會因為呼吸起伏,而唐突了她的。
陸嬌嬌緊緊的抱著容柏的脖子。
容柏又高又大,陸嬌嬌又小又軟,吊在容柏的身上,卻異常的和諧。
容柏滾了滾喉結。
低聲說,“跑了。”
聲音開口是自己都難以想象的沙啞。
陸嬌嬌嚶嚶嚶,“它要是再回來怎麽辦,太惡心了,它剛剛踩著我的鞋子跑過去了!!!”
陸嬌嬌騰出一隻手,往後扭著身子,指了指自己翻倒在地上的鞋子。
陸嬌嬌這樣的動作。
將整個上半身以一種扭曲的弧線扭過,這樣的姿勢,讓原本就凸顯的地方更為突出。
小小的兜兒衣下,掩飾不住的洶湧。
容柏唯恐陸嬌嬌會掉下去。
不得不伸出一隻手托住了陸嬌嬌的腰。
手掌底下。
是一道很細很細的帶兒,左右兩邊係在中間的。
容柏心猿意馬。
深吸一口氣。
雙手落在陸嬌嬌的腰上,把人挪到了灶台上,讓陸嬌嬌坐下來,“坐的高點,老鼠跑不上來。”
容柏轉過身。
把被陸嬌嬌扔在地上的衣服拿起來,晾在了旁邊,背對著陸嬌嬌。
不停的深呼吸。
等到所有的特征消失平靜,容柏微微的側了側身,“我就在門口,有事喊我。”
容柏大抬步走到了門口,背對著陸嬌嬌坐下來。
外麵的雨下的小一點了。
容柏抬著眼睛看著雨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陸嬌嬌坐在高台上。
目光盯著容柏寬闊的後背。
她是在容柏的後背上趴過的,知道那地方有多寬厚,有多結實。
陸嬌嬌調皮的踢了踢腿。
低著頭看著自己。
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美人計都用上了,沒想到這糙漢子根本不解風情。
冷不丁了。
容柏竟然先開口了,“小寶放在我這裏就好。”
陸嬌嬌瞪大眼睛。
幾乎是不相信容柏會和自己開口,“如果你不娶妻的話,當然可以。”
容柏又重複了一遍,“我不會娶親。”
陸嬌嬌問道,“為什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榮伯伯和容伯母的在天之靈應該也想看到你成家立業。”
容柏低頭沒說話。
陸嬌嬌說,“容柏,你討厭我嗎?”
容柏下意識搖頭。
陸嬌嬌又問,“那你喜歡我嗎?”
容柏沉默。
陸嬌嬌懊喪地低下頭,其實雖然早已經做了心理準備,可終究還是抵不過這樣的落差。
難道說上輩子是因為有過肌膚之親之後,容柏才開始喜歡自己的?
那她怎麽辦?
總不能給容柏再下點什麽東西,讓兩人有夫妻之實吧?
這樣的手段也太下作了。
兩人都沉默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外麵的瓢潑大雨徹底停了。
陸嬌嬌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也烤幹了。
小姑娘跳下灶台,認真的穿好衣服,穿好鞋子,走到了灶房門口。
就在容柏的旁邊蹲了下來。
小小的一隻。
蹲下來像個小肉球一樣,似乎比肉乎乎的小寶大不了多少。
陸嬌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好像最後的音落在了容柏的心裏。
陸嬌嬌說,“容柏,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不管我怎麽努力,你好像都不為所動,都不會喜歡我,我一個人往你身上貼,也可以,但我也是一個凡夫俗子,我也期待著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但是好像……沒可能的事情就是沒可能,就好像你不喜歡我,就是不喜歡我。”
鮮活的小姑娘說出這番惆悵又難過的語調,讓容柏的心就揪了一起。
他想要告訴小姑娘不是的。
不是她想的那樣。
陸嬌嬌雙手按著膝蓋站起身,“唉!就這樣吧,小寶先放在你這裏,如果你什麽時候改變主意想要娶親了,就把小寶送到我那裏去,我會好好對小寶的,容大哥,我先回去了!”
陸嬌嬌故作輕鬆。
走到了院子裏。
眼看著繼續往門口走。
容柏忽然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匆匆忙忙的衝到了陸嬌嬌的身前,擋住了陸嬌嬌的去路。
容柏那雙桃花眼泛著淡淡的紅色。
似乎是經過了很激烈的抉擇。
這樣的容柏,讓陸嬌嬌再一次不受控製的心軟,讓陸嬌嬌再次在心裏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急於求成了,讓陸嬌嬌覺得自己是不是逼的容柏厲害了。
她很想摸一摸容柏的臉。
告訴容柏。
其實她就是嘴上厲害,她這一輩子,在容柏娶了別人之前,會一直一直的守著容柏的。
陸嬌嬌的聲音哽咽了一下。
沒想到容柏比她先開口了。
容柏眼眶猩紅,“給我點時間。”
陸嬌嬌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容柏繼續解釋,“村長對我有恩,給我點時間,我會說清楚。”
陸嬌嬌還是不敢置信,“是要和我說清楚,還是要和……”
容柏打斷陸嬌嬌,幹幹脆脆的說,“趙雲川。”
陸嬌嬌破涕為笑。
整張小臉,好像一場清爽的瓢潑大雨後的向陽花,洗刷掉了花瓣上所有的塵土和陰霾,肆意的綻放著。
容柏看著陸嬌嬌這麽開心,自己的心裏也雀躍著。
他喉結滾動,“會很快。”
陸嬌嬌撲過去。
緊緊的抱住了容柏的腰,“沒關係,我不逼你的容柏,你慢慢來,你也不要逼迫自己太緊,我會傷心的。”
容柏的腦海中轟的一下。
陸嬌嬌的小臉在容柏的胸膛上輕輕蹭了一下,旋即,推開。
容柏的懷裏忽然一空。
心裏似乎也空****的。
可就在這時,陸嬌嬌忽然踩在容柏的鞋子上,踮起腳尖,在容柏的下巴上親了一口。
好像偷到了葡萄的小狐狸,心滿意足的跑開。
跑到院門口。
扭過頭。
笑得眉眼彎彎,臉頰上浮現出了一對淡淡的梨渦,見牙不見眼的揮揮手。
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
容柏在原地愣了許久。
才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傻乎乎的,揚了揚唇角。
之後低下頭。
無奈的看著自己。
深吸一口氣。
朝著茅房走去……
容柏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麽了,總是想著那檔子事兒,都變得不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