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義讚同的點點頭。

畢竟年紀都差不多。

雖然關係不是特別親密,可是一個村的年輕人,一起長大的,也都在一起玩過。

按照陸明義對容柏的了解,容柏是真的做得出這種事情的。

不過陸明義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嬌嬌,二哥要提醒你一句,就算是容柏救了你,頂多算你的救命恩人,我們一家人都念著他的情,你不能因為他救了你,就覺得自己要以身相許,二哥希望將來你的夫君,是可以和你兩情相悅的人。”

陸明義難得的走了心。

陸嬌嬌也正色說道,“二哥,我自己心裏有數的。”

陸明義點點頭,“那就好。”

其實陸明義這次前來找妹妹,去鎮上就是個幌子,主要就是容柏的事兒。

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陸明義便離開了妹妹的屋子。

陸嬌嬌卻出奇的興奮。

又有點嬌羞。

就好像一直被自己壓在心裏的秘密,被自己分享給了另一個人,讓另一個人知道了自己的心思,連帶著那一份小小的感情都跟著一起膨脹了。

酸酸甜甜麻麻酥酥的感覺從心底深處湧出來,整個人好像飄**在雲端。

陸嬌嬌躺在炕上。

翻來覆去的打了幾個滾兒。

最後平躺著。

拿出小荷包,白嫩的小手從荷包裏麵摸出來了玉佩,將玉佩拿在手裏,輕輕的掃在自己的臉上脖子上,好像無形當中是容柏那張粗糙有力的大手,在自己的臉上脖子上掃過。

陸嬌嬌發現重生回來,隻要一想到容柏,她渾身就不對勁。

又軟又麻。

尤其是晚上做夢夢到容柏,第二天早晨都要換褻褲。

是暗地裏的羞怯,濃濃的不可言說的神秘感。

將玉佩放在自己的胸前。

陸嬌嬌抬頭看著屋頂。

悠悠的歎出一口氣。

也不知道那個大傻子有沒有在想自己。

——

翌日

天還很黑的時候,容柏就起來給小崽子做了飯,放在了堂屋裏的桌子上。

然後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大步流星的往村長家裏趕去。

四周都是靜悄悄的。

偶爾響起兩聲蛐蛐的叫。

整個桃花村都沉浸在熟睡當中。

容柏去了趙家,趙雲川也剛起來,揉著眼睛,衣衫不整的給容柏開了門。

然後帶著容柏去了雞窩邊,“我去拿蠟燭。”

容柏拉住了趙雲川,“不用拿,我看得見。”

他從小就有特殊本領,夜裏視物。

即便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對他而言,也隻是像傍晚一樣,微微的有些夜色朦朧罷了。

趙雲川哦了一聲。

便站在了雞窩門口,看著容柏進去,“就在西邊,破了個大洞。”

容柏看到洞口。

蹲下來。

開始糊洞。

整個雞窩裏都是臭烘烘的味道,趙雲川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些想吐。

他就不信在雞窩裏熏上那麽久,熏得渾身都是臭味,陸嬌嬌還能看得上渾身都臭烘烘的容柏!

容柏從天還沒亮,一直忙活到天亮,終於把雞窩修好。

趙家人也都起床了。

留容柏吃飯。

容柏渾身臭烘烘的,他自己也知道,肯定不能留下來給別人添堵。

原本想要回山下的家裏衝個澡的。

卻沒想到趙雲川拿了一個煮雞蛋就跟了出去,“容柏,我們快去李叔家,估計他們也都過去了,我們可別晚到了,省得有人在背地裏又說我們偷懶。”

容柏被迫去了李家。

一進門。

順子他們就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

看向容柏,“容柏,你身上是什麽味兒?”

趙雲川率先說道,“雞窩裏麵的雞屎味兒。”

順子也不好說什麽。

隻是有意的拉開了自己和容柏的距離。

容柏臉上依舊是像冰山一樣,沒什麽表情,冷冷酷酷的。

但是這一次心理卻有些失衡。

有點說不出來的……害怕。

不多時。

陸家兄妹來了,陸知禮和陸明義拿起鋤頭,陸嬌嬌和周玉一頭鑽進了廚房。

容柏在心裏默默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陸嬌嬌沒有過來。

不過。

陸明義倒是鼻子很尖,聞到了容柏身上的味道,慢慢的湊過去。

看到陸明義。

趙雲川像是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大舅子,樂不可支。

陸明義的目光卻一直留在容柏的身上,“怎麽回事?”

容柏低低的聲音說,“去給雲川家修雞窩,熏的。”

此言一出。

原本就因為知道了真相而對趙雲川印象不好的陸明義,此時此刻心裏更加看不起趙雲川。

修雞窩這種自己就能做到的事情,非要讓別人來給自家做。

他沒長手沒長腳的嗎?

陸明義隻看著容柏說道,“跟我去我屋裏洗個澡吧。”

容柏淡淡說道,“不用了,晌午你們吃飯的時候,我回家洗。”

既然人家拒絕了。

陸明義也不好做的太過於明顯。

不過為了挺一下自家的親妹妹,陸明義還是忍著臭臭的味道在容柏的旁邊幹活。

時不時的和容柏說兩句話。

容柏卻是個惜字如金的。

多餘的一個字都不往外吐。

搞的陸明義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對容柏有意思,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送茶水的時候。

陸嬌嬌朝著容柏走過去,容柏手指一抖,立刻扔下鋤頭,朝著茅房走去。

陸嬌嬌:“???”

陸嬌嬌端著水,水被陸明義搶過去,陸明義喝了一口,臉色驟然一變。

壓低聲音和妹妹說,“你放這麽多糖要齁死誰呀?”

陸嬌嬌啊了一聲,“難道不是甜甜的嗎?”

陸明義抬起手就戳了妹妹的額頭一下,“這是甜嗎?這是齁!”

陸嬌嬌撇了撇小嘴。

明明昨天容柏都喝了,也沒說齁,她二哥沒有公子命,得了公子病了!

“二哥,容柏怎麽看我來就跑掉了?”

“他啊,今天一大早去給村長家修雞窩,熏的渾身臭死了。”

“……”

陸嬌嬌氣的直跺腳。

是不是人啊,怎麽就逮著一個人欺負了?

陸明義蹭了蹭自己妹妹的肩膀,“我讓他去咱家衝一衝,他說晌午回家洗個澡,估計這會兒不好意思麵對你,怕熏著你。”

陸嬌嬌嘀嘀咕咕。

陸明義隱隱約約也沒聽的真切,咕咚兩口喝了水,“嬌嬌,聽哥哥一句話,這麽齁的水,天天喝真的能要命,一點都不解渴,越喝嗓子也越冒煙。”

陸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