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容柏起來,要去山上打獵,家裏人多,要多打幾隻野兔和野雞。

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皇上穿的端端正正的站在外麵。

看到容柏立刻笑了。

容柏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來,不知道皇帝是什麽意思。

而皇上趕緊迎上來,“朕聽說你每天早上都要去打獵,朕……也喜歡打獵,不如我們比比?朕每年在皇家秋季舉行的圍獵中,都能拔得頭籌,獵到最多的獵物。”

對此。

容柏表示懷疑。

可是為了不傷害皇上的自尊心,容柏還是返回去,去廚房裏拿了另一把弓箭,遞給了皇上。

皇上對此表示很開心。

恨不得現在立刻就把皇後娘娘給搖起來,告訴皇後娘娘:咱家兒子親自給朕拿了一把弓箭。

但是皇上終歸還是淡定的。

用力的壓下去自己翹起來的嘴角,“你在前麵帶路。”

容柏走在了前麵。

父子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山。

負責保護皇上的侍衛,立刻要跟著一起上去,被皇上嗬斥道,“你們不要跟上來!誰跟上來朕就砍了你們的腦袋!”

聽到這話。

再也沒有人敢跟上去。

往山上爬的時候皇上就有些吃不消了,他以前打獵都是在馬背上哪裏用自己去爬山?

皇上看著容柏那絲毫不費力的背影忍不住的問道,“你什麽時候開始學會的打獵?”

容柏說道,“八歲的時候就上山找東西吃了,那時候做一些小陷阱,抓一些野雞野兔,到後麵有一次冬天遇到了一個熊瞎子,差點被熊瞎子給打死,回去之後我就做了一個簡易的弓箭,應該算是打獵起始了。”

八歲……

皇上揉了揉眼眶,“很辛苦吧?”

容柏搖了搖頭,“沒有覺得太辛苦,每天都重複這樣的生活,仿佛這樣才是常態,所以都已經習慣起來了。”

皇上點點頭。

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

容柏轉過身,麵色都沒有變,“你是不是累了?”

皇上連忙搖頭,“朕……我沒有累,我一點都不累,我還能繼續往上爬。”

容柏哦了一聲,“不過這邊的山雞和野兔多一點,還是不要往上爬了,就在附近找吧。”

皇上知道。

這是容柏怕自己累著,故意這樣說的。

皇上的心裏開心的厲害。

不愧是自己的親兒子。

的確是為自己著想。

皇上心花怒放。

都忘記了累不累。

甚至還要和容柏比賽,“我往東邊走,你往西邊走,等一下看誰捕的獵物多?”

容柏雖然沒什麽興趣。

但是看到皇帝似乎非常有興趣,點了點頭,“好。”

父子兩人立刻分道揚鑣。

大概過去了半個多時辰。

容柏拎著兩隻野兔,三隻野雞走過來。

結果久等都沒有等到皇上。

容柏心裏一沉。

還以為皇上出什麽事了。

結果這時候聽到附近窸窸窣窣的聲音。

容柏立刻朝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皇帝躲在了一棵大樹後麵,怎麽都不肯過來。

容柏無語,“你在那裏幹什麽?”

皇上兩手空空。

隻剩下了一把弓箭,“你怎麽捕了這麽多獵物?”

容柏說,“我不是跟你說這邊獵物很多嗎?”

皇上別別扭扭的,“我怎麽什麽都沒有看到?連隻兔子也沒看到。”

容柏看著皇上。

目光似乎說,你不是說你打獵很厲害嗎?

皇上把弓箭背在身後。

淡定的說道,“我沒騙你,我之前打獵,每次都是打的獵物最多的,不相信的話,等一下你可以問你舅舅和你母後,他們兩個人總不會撒謊。”

容柏問道,“你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那些獵物是人為放給你的嗎?”

皇上:“……”

容柏遞給了皇上兩隻野雞,“幫我分擔一點。”

皇上哦哦兩聲。

立刻接過來拿在手裏。

父子兩人一前一後的下山。

到了家裏。

國舅爺正站在門口和皇上帶來的小太監聊天。

老遠就看到他們父子兩人,“嗐!果然是虎父無犬子,我們今天晚上有口福了。”

皇上老臉一紅正要解釋。

容柏已經拿著野兔和野雞去院子裏了。

皇上也就沒有解釋。

——

村長家。

柳若若和村長媳婦說,“我聽說容柏家來了客人,而且來了很多,不是說容柏沒親戚了嗎?”

村長夫人還沒有開口。

斷腿的趙雲川,卻從屋裏爬了出來,“父皇母後來接我了,我的父皇和母後來接我了,快送我去見父皇和母後!”

村長媳婦兒踢了柳若若一腳,“趕緊把你男人弄屋裏去,不嫌丟人呀?”

柳若若也不敢吱聲,隻能過去去勸趙雲川。

趙雲川卻一把推開柳若若,“你滾,我是太子,爾等不可碰我!今天我就算爬也要爬去,見父皇和母後!”

眼看著趙雲川真的往外爬。

村長媳婦兒趕緊和柳若若一起去攔他。

卻沒想到被趙雲川拿著院子裏的石頭,把婆媳兩人打得頭破血流。

趙雲雲在房間裏也不敢出來。

還是一早就出門的村長回來之後看到這一幕,才把趙雲川給按下。

趙雲川雙眼猩紅,“爾等不可動我,我要去找我父皇和母後,我父皇和母後來接我回去當太子了,我是未來的皇上,你們見到我都要下跪!”

趙雲川看著沒有人讓他出去,直接在家裏發瘋,把該砸的該摔的都砸了。

最後村長實在沒有辦法,“行,你想去,那我就讓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