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理可沒空搭理他們打雪仗,在店裏記一下賬,外邊天寒地凍的,桌麵兩隻小精靈穿得有點單薄,跟她一起在前台坐著。

亥靈胎有些羨慕看著玻璃門外邊:“我也好想跟他們打雪仗。”

風無理看了她一眼,記賬的筆戳了戳小亥靈胎的臉,把她的包子臉戳圓潤:“你就算了吧,你出去了魄奴一個雪球不知道給你砸哪裏去了。”

“不準戳我妹妹!”灶吆一拳捶開他的筆杆子。

風無理也不在意,一隻手抓著一個感受一下他們體溫,問:“對了,你們冷不冷?玩偶服好像沒有保暖的款式。”

灶吆在費勁地試圖掙脫那隻大手,亥靈胎把手章放在他拇指上,溫潤涼涼的,也不會太冰,她說:

“不冷的,其實我們對於寒冷的感受沒有太大影響,隻是寒冷的天氣會需要消耗更多靈力而已。”

“也是,之前魄奴跟我說過,那你們以前在外邊,冬天消耗太大,靈力補充不及時會怎麽樣。”

“會睡覺。”

“冬眠嗎?”

“是的。”

“那你們要找什麽地方冬眠?”

“一些樹洞吧,在以前的時候我們帶走的靈力還比較充沛,姐姐就會找鬆鼠的樹洞,鬆鼠為了冬眠還會準備好多花生堅果之類的,睡醒了還能有吃的!”她說起這些經曆可開心了。

“你們把鬆鼠趕走嗎?”

亥靈胎連連搖頭:“不會,冬天把鬆鼠趕走的話,鬆鼠在外邊就活不下來,我們就借住而已。”

“亥靈胎真善良啊。”

“可惜就住了十幾年,我們就沒去鬆鼠家住了……”

“為什麽不去?”

“姐姐後來打不過鬆鼠了。”

“才不是!”灶吆急了。

風無理仿佛看到了一那段艱難的歲月,一隻鬆鼠每年布置過冬的樹洞,每年都會被兩個入侵者戰領,雖然他們允許自己一起住,但是對於它來說是莫大恥辱。

於是鬆鼠忍辱負重,每年都鍛煉身體,每天做仰臥起坐,俯臥撐,負重鍛煉,終於在連敗了十幾次後的某一年,成功戰勝了灶吆,捍衛了自己的尊嚴。

勵誌的鬆鼠短片。

外邊戰況還十分激烈。

王西樓雖然乍一看是賢妻良母類型,但是運動神經卻是爆表,魄奴和尺鳧打個雪仗近乎昏天黑地。

隻有夜姬還在抱頭蹲防,戰力近乎為零,扔出去的就沒有砸中過,直接被尺鳧當成擋箭牌。

魄奴一人大戰夜姬,尺鳧兩員猛將不落下風。

綰綰則在店門口揉雪球,揉出一個非常標準的圓,高興著小跑過去要給尺鳧看,尺鳧想也沒想接過扔到魄奴臉上。

“哈哈!大貓臉!”尺鳧店長撐腰嘲笑她,小臉因為運動和天氣太冷而粉粉的。

下一秒一個大雪球直接糊她臉上,因為衣服太多笨重,直接人仰馬翻。

失去目標的雪球開始砸向綰綰。

“投降!綰綰投降!”

小狐娘往店裏跑。

滿街都是四個小姑娘吵鬧,王西樓就坐在店門口看,她其實也很想過去玩,但是她自認一個成熟穩重的師父是不會那麽幼稚的。

隔壁琴行的鋼琴老師也到了,跟店門口的王西樓打了聲招呼,然後看著街上幾個姑娘感歎道:

“妹妹們感情真好。”

“哈?他們感情好?”

王西樓樂了:“天天打打殺殺的,哪裏感情好咯?”

“感情好才會這樣打鬧呀,我也有個妹妹,還有個哥哥,年齡差得有點大,平時過年過節回去才能見上一麵,見麵了也不怎麽聊天,小時候明明挺親近的,長大了不知道怎麽話都不會說了,客氣得好像陌生人。”

鋼琴老師看著街邊幾個姑娘們,天上地上都白茫茫一片,他們仿佛有無限活力,眼裏滿是羨慕。

她隻要一想到自己還要上班,就想死。

“那我還巴不得他們感情不好呢,每天吵都吵死了,家都要給拆了,你看看他們也老大不小了,下個雪至於興奮成這樣嘛?”

“你是現在還吵的時候會嫌棄,等以後妹妹們都嫁人了,有了自己的家庭了,不住在一起了,就會想了。”

還嫁人呢,一個個全都往自己‘姐夫’**撲。

“巴不得他們早點嫁人呢,煩都煩死了。”

鋼琴老師抿著嘴笑,她平時就在隔壁上班,當然看得出來,雖然每天都拌嘴打鬧,但是這幾個姐妹關係是非常好的。

她看向那邊,隻見魄奴和尺鳧兩個人好像已經掐在一起。

偶爾能看到個子矮矮的尺鳧妹妹用過肩摔把魄奴扔飛了出去,偶爾能看到魄奴一雙大長腿對尺鳧妹妹進行裸絞,偶爾能看到尺鳧妹妹解開裸絞,反身把魄奴壓在雪地上鎖喉。

鋼琴老師:“……”感情好,是這樣的。

夜姬在呐喊助威:“快!尺鳧!快對她使用愛爾蘭十字固!”

“是那招!魄奴要用路易斯斷頭台了!”

鋼琴老師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但是看向旁邊兩人,見王西樓臉色挺平靜的,她嘴邊欲言又止的話還是止住了。

王西樓注意到她眼神,有些搞怪地一副武林中人般給她拱了拱手:“見笑了見笑了,武學世家,家風如此,鬧著玩的。”

“哦,哦,這樣。”

琴行老板喊她,鋼琴老師說了聲就回去。

雪地裏兩姐妹抱成一團,死死抓著對方。

“鬆手!”

“你先鬆!”

“你先!”

“一起,我數三二一一起。”

“好,你數吧。”

尺鳧店長數數:“三,二,一……”

兩個人都沒鬆手,就在此時,有個人往文化街這邊走,看到這一幕呀了一聲:“小鳧?阿奴……還是小樓?”不對,這麽不著調她也能猜到這是魄奴了。

蘇小欣連忙過去:“怎麽打起來了,姐妹什麽矛盾也不能打架呀。”

魄奴和尺鳧聽到聲音瞬間收手了,尺鳧期期艾艾的,“啊,阿姨,您怎麽來了?”

魄奴是個不要臉的,直接黏了上去哭訴尺鳧欺負自己。

“阿姨今天要來湘大開個專家討論會的,現在還早就過來你們這裏看看了,怎麽還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