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種了一排花生,每一株花生前麵都有一個小木牌,小木牌上寫著這株是誰的,都是風無理給他們做的。

綰綰是也因為課題作業,夜姬是看到綰綰有她吵著也要,她還挑釁魄奴,說自己以後種出花生有花生吃,魄奴自然不甘示弱,說到時候偷偷摘了她的花生。

小哭包又哭哭啼啼找他告狀。

然後他就給每個人都搞了一株,連尺鳧和亥靈胎也有,自己照顧自己的。

他們每天一回來就一窩蜂跑到陽台看自己的花生長得怎麽樣了。

風無理在幫綰綰做觀察日記,給她量一下今天花生苗多高了,澆了多少水,讓綰綰都記錄下來。

旁邊兩個怨種姐妹又在互掐。

“傻貓,看到了吧,你種的花生苗比我矮了一大截!”

魄奴放肆大笑,她的花生長勢確實最好,第二好的是灶吆和亥靈胎兩姐妹,第三就是尺鳧店長的,他們仨其實都差得不多,畢竟王西樓種了五百年地,種地經驗max。

風無理和綰綰的就差了一點點,但也沒看出什麽區別,隻有某隻貓的花生看起來不太行。

夜姬看了看自己的,又看看她的,不服氣說:“我,我的花生苗到時候會,會結超級多的,你的一個花生也結不了。”

“你的都嫣唧唧的,你的花生苗都要死了。”

“胡說!吾輩的花生苗,長得可好了!”

“你自己看,都焉了……”

“不準你說!吾輩……吾輩要朝你的花生苗吐口水!”她小貓頭朝著魄奴的花生苗一頓“呸呸呸!”

這可氣壞魄奴了,拎著她後頸提了起來,兩人吵了一頓,夜姬讓無理給她看她的苗為什麽沒他們長得好,是不是他們偷偷背著她喂花生苗吃了什麽好吃的。

風無理看了一眼,無奈道:“你是不是又偷偷給你的苗澆水了,你的澆太多水了。”

“吾輩就澆了一點……”

“你那是一點嗎?水都快排不出去了。”

“吾輩怎麽知道,它又不會說話,吾輩又不知道它什麽時候口渴。”

“你等我們澆水的時候再一起澆。”

夜姬還想說什麽,衛生間的王西樓喊她過去洗澡,她就跳下陽台,一頓小跑出去過了一會兒又回來,嘴裏叼了幾顆貓糧放在花生苗旁邊。

“請你吃吾輩的小貓飯。”

“我數到三——”王西樓奪命連環call。

她連忙跳下陽台,一頓小跑過去。

綰綰種是因為作業,夜姬純粹是玩,魄奴是攀比,尺鳧和亥靈胎則是兩個吃貨,他們已經在商量花生種出來後要怎麽做。

種出來的花生苗已經比兩隻小精靈還要高了。

“一顆種子能結一百顆花生呢!”亥靈胎很激動。

尺鳧已經在做計劃了:“我們這裏兩株就是兩百顆了,到時候五十顆做鹽焗,五十顆做蒜香,五十顆做成鹹幹,五十顆做蜂蜜花生!”

“我們可以留幾顆留種!”亥靈胎提醒:“以後就一直有花生吃了。”

留種……

尺鳧店長是個很有想象力的孩子,她看著自己茁壯成長的花生苗,想著,她可以去種花生出去賣。

花生種出來後,留一些留種,留一些自己吃,然後剩下的花生拿去賣了。

一顆花生種子能結出一百顆花生,然後花生又生花生。

這完全就是錢生錢啊!

冥思苦想的尺鳧店長瞳孔一震,黑色夜空仿佛劈過一道閃電。

說不定……自己在這方麵是個天才!

風無理跟綰綰記錄完就沒管這群憨兒吧唧的王西樓分身,出去打會兒遊戲。

謝潔姝坐在他們後麵的沙發上,坐姿感人,一雙大長腳蹬在牆上,臉朝天花板,頭發有些垂到地麵,隱形眼鏡剛換了下來,換上一副黑框眼鏡,手裏舉著手機在發微博和朋友圈和小紅書和抖音和……

謝潔姝是每隔兩天就發一張現充朋友圈的人,風無理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平台的賬號,每個平台又有多少個小號,發完後還得用各個小號在底下評論點讚。

所以她現在手指對著屏幕翻飛,顯得格外忙碌,編輯完又刪掉,然後不斷重新編輯。

她現在編輯的是微博內容:

郡沙時代廣場萬聖節,給親戚家孩子化妝參加走秀,沒想到遇到xx娛樂的星探問我要不要當明星,其實人家還是大學生啦。[捂嘴笑][捂嘴笑][調皮]

下麵還有九宮格。

大部分照片都是魄奴給她拍的,一百張裏麵有個兩三張能用已經是萬歲,她剛剛找照片都找了很久。

照片裏唯美,女神氣質,像小說裏路人看到後,會震驚地說:看!那不是xx大學的謝校花嗎?天啊,真的是謝校花,謝校花怎麽在這裏?

此時謝校花打字速度過快,一個手不穩,手機砸臉,掉到了地上,然後迅速翻身去撿,看到手機屏幕沒碎才鬆了口氣。

這可是她省吃儉用一個月買的最新款蘋果。

“你們誰去洗澡?快點。”

王西樓提著一隻已經吹幹的黑貓從衛生間出來,一扔,黑貓就撒歡地跑開。

“我先洗。”謝潔姝起身,“對了,剛剛應該買套睡衣放這的,又給忘了。”

她每次回來睡,都沒衣服換,她個子一米七幾,比王西樓高了一大截,衣服都不合身,每次都穿風無理的。

“我給你拿,上次給你買了,洗過了的。”

王西樓剛洗完澡頭發還半幹不幹的,歪著腦袋讓頭發自然垂在一邊時不時甩一甩試圖讓頭發快點幹,一隻手把她的衣服遞給她。

那邊風無理坐在沙發前麵的地板上和魄奴打遊,謝潔妹又看了看準備去晾衣服的王西樓。

“嘶——你現在怎麽一股人妻感?”

“人妻感?什麽東西?”王西樓感覺她莫名其妙的。

“就是你這幅樣子,一點少女感沒有,一副已經嫁人很多年的樣子。”

王西樓白了她一眼,她是不會老的,嫁人很多年的樣子和沒嫁人的樣子,都是她青春年少時的外貌,緊致、白嫩的皮膚,花一樣嬌俏的臉,所以她從來不會擔心自己會不會老了變不好看。

但是十六七歲少女外表下,畢竟自己是八百歲的年齡,被時間不斷打磨的心態,讓她在一些偶爾生活細節上肯定會顯得老氣。

不過這都沒關係。

小徒弟就喜歡她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