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今晚起的風很涼爽,沒了前幾日的燥熱,秋天的到來隻用了一頓飯,吃完飯後風無理帶幾個舍友逛了逛文化街。

去了桌遊店玩了玩,收費是20塊錢一人一小時,你想玩什麽遊戲可以去任挑,不會也沒關係,會有小姐姐過來給你介紹各種遊戲怎麽玩,然後挑選自己喜歡的。

今天晚上文化街的人比前幾天要多,大概天氣涼爽了點後願意出來的人也多了,風無理忽然期待起了冬天,到時候和王西樓兩個人穿得很臃腫,然後看著街外的人,再抱一杯奶茶,腿上還躺一隻夜姬。

最好還下點雪,外邊冷嗖嗖,寒風如刀,但是因為店內開著暖氣,外邊的風一點吹不到身上所以感到很安心,然後和師父大人在櫃台後看看電影玩玩遊戲啥的。

他喜歡冬天,或者說喜歡冬天的惡劣環境以及晝短夜長的日子,因為僵屍怕太陽,所以風無理童年的夜晚總是比白天要更多有趣的事情發生。

夜姬從傍晚開始就一直吵著讓魄奴快把玩偶服給她也穿一下,她自從看到魄奴身上的小熊衣服就兩眼發光,擁有這樣玩偶服的魄奴,實在是太酷了!

“都說了我現在沒空去換,你自己一邊玩去。”

魄奴煩不勝煩,現在員工室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被花盆和花卉堆滿,而且今晚買花的人多,她忙都忙不過來,哪裏有空陪這貓玩。

一對買花的中年夫妻好笑看著這個女店員,且不說這個女生長得好看,還穿著那麽臃腫的玩偶服工作,腳下還有一隻抱著她腿的掛件黑貓,這家花店到底是怎麽回事,中年女人開著玩笑問:“你們店那麽多小動物呢?”

就連賣花的小姑娘都是一隻憨態可掬的熊,如此讓人忍俊不禁,給人一種森林裏的小動物在這裏開了一家花店的感覺,新奇無比。

魄奴隻得尷尬笑了笑,給人家把花包裝好,遞了出去。

“快給吾輩也穿穿。”

“吾輩要你這件!”

等風無理把舍友送回去時,已經九點多,回到店裏,赫然發現花店內多了兩隻熊。

夜姬不知怎麽變出了一套北極熊衣服,她的衣服是她自己變的,那套JK製服是劉青當年看番時指著電視屏幕讓她變,當然夜姬是沒有變給他看,卻記住了這種款式的衣服,很顯然她現在是將那套穿了十幾年的JK給淘汰了。

風無理有些擔心以後每次她變成人形都是這個蠢樣。

冷著臉的北極熊玩偶人,隻有一張臉露出來,全身臃腫著,很難想象那張冷冰冰的神女臉,套在了一隻北極熊玩偶服裏。

兩頭熊還在表演摔跤。

各種古怪招式都喊出來,魄奴更是口出狂言,盡是一些教壞小孩子的招數。

王西樓嗑著瓜子,坐在櫃台樂嗬嗬地看著他們在地上扭打,風無理看著王西樓沒好氣道:“你就光看著,大街外邊人那麽多來來往往,也不嫌丟人。”

“又不關我事。”王西樓老無辜了,抬頭看著人高馬大的徒弟,“你也不沒有去拉開他們,讓開讓開,把光全擋住了。”

“尺鳧和綰綰呢?”風無理問。

“剛剛人沒那麽多時就出去玩咯。”

風無理發現家裏就是一群小孩。

“九點半了,關店吧,今天就到這了。”

“先等等。”

“你要幹什麽嗎?”

“當當當當!”王西樓變魔術一樣,左手攤開,白膩的手掌是小山一樣的瓜子仁,起碼五六十顆,獻寶一樣給風無理看。

“剝給我的?”他啞然。

“你小子想得那麽美?!”王西樓瞬間收了回去,一臉警惕這人覬覦自己瓜子仁,說:

“師父在想這一顆一顆地吃,好像一點吃東西感覺也沒有,就剝個兩百顆再吃試試,看看有沒有那種吃東西的感覺。”

“磕瓜子都是消遣的,又不是填肚子,你消化的速度肯定比你剝瓜子進食速度快,你在那吃一整天瓜子說不定還會越吃越餓。”

“這樣的嗎?”王西樓一臉漲姿勢的表情,“那我先剝出一頓飯量的瓜子,然後再吃,是餓了還是飽了?”

“……不知道。”

“唉你別吵我,一邊玩去,等我剝完兩百顆就走了。”王西樓打發他滾。

“很好,是我的了。”風無理直接伸手去搶。

“你幹嘛!”

“不要搶!”

“行吧行吧,分你一半!”

風無理也就逗逗她,才不稀罕她磕的瓜子仁,說不定還沾著口水,髒死了。

他在王西樓身邊坐下,等她剝完兩百顆,王西樓一臉怪罪說:“我剛剛都數著到第七十六顆了,你一搗亂我都忘了剝了多少了!”

害得她又要重新數一遍。

“二,四,六,八……”她數得極其認真,把瓜子放到一張紙巾上,細致無比地將之挑到一邊去,認真的模樣風無理覺得她起碼能考個碩士。

“你腦子被僵屍吃掉了嗎?”

“師父今晚就吃了你腦子!四十四,四十六……”

“……我猜是七十六。”

“哎呀你好煩啊,能不能先別吵我,五十,五十二。”單線程處理讓她聽不到風無理在說什麽,反正讓他閉嘴總沒錯。

風無理開始在她身邊很大聲數數:“三十七,四十二,六十九,二十三……”

王西樓捏緊拳頭,不為所動,皺著眉繼續數著她的瓜子,隻是從開口數出來變成心裏默念,默念……

嘭地一拳打在風無理肩膀上。

風無理忍不住笑,王西樓惱羞成怒又一連給他好幾拳,一套起碼能把泰山打移位的連環拳打在他身上晃都晃不了一下,風無理覺得她有暴力傾向,她表示再來煩他,今晚你就死定了。

“為什麽一定要數夠兩百?”

王西樓直接不理他。

這徒弟壞得很,長大後就知道欺負師父,這個時候她不想跟他說太多的話,避免等一下她一時大意,又讓他找著自己無上大智慧的漏洞,然後嘲笑自己蠢。

最近王西樓很喜歡一個詞,叫大智若愚,就是真正的大智慧的人是看起來不怎麽聰明的,她當時看到這個詞簡直就是為我老王量身定做啊!

不想跟他玩。

繼續數,數完繼續嗑瓜子仁。

風無理看著電腦沒關,看了看班群信息,微信有幾個進貨的老板發信息也要回,哦,還有一個家族群,風無理都忘了還有這個群,幾個舅舅舅媽和他媽媽,表姐表弟表妹都在。

值得一提的是,這群還是王西樓拉他進的。

他一直潛水。

王西樓在這個群則異常活躍。

二十分鍾前還能見這人水群的痕跡,轉發了好幾篇雞湯和養生推文。

王西樓:【百分之八十的人不知道怎麽喝水】

王西樓:【健康養生有七怕:怕畏寒,心怕累,腎怕熬夜,肺怕髒】

王西樓:【看完還敢吃?十大路邊小吃的真相!】

二舅媽:【大拇指】

三舅媽:@蘇小唯@是小琴吖,看看人家小樓發的

王西樓:語音22″

王西樓:語音40″

三舅媽:語音60″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

真讓人無語。

現在群裏說,周末大表姐新屋入夥,還有去看看小寶寶,說來表姐的孩子四月出生,現在好像剛過百日沒多久。

點進今天新加的高數課群,雖然啥課沒講,但是已經有作業了,老師發了幾道習題出來。

風無理點開後,抽了一張櫃台旁的複印紙,還有筆,就在這裏開始寫起作業。

都是很基礎的東西,比較高中的知識點,也有些風無理不懂的,老師說不懂要自己去弄懂,當是預習,他下節課講,但其實很多高中沒有的高數知識風無理也會,他以前參加過奧數的,也學過一段時間大學數學知識,像什麽極限,什麽夾逼定理,看一眼就知道。

王西樓掃了他一眼,見他在寫作業,吵那邊兩頭熊說:“小點聲你們兩個,要鬧出去鬧。”

“沒關係,很快就寫完。”風無理頭也不抬並不介意他們吵雜。

王西樓看了幾眼他寫的作業。

作為曾經輔導過風無理學習的女人,她已經很多年沒看過自家徒弟寫作業了,還記得五歲時自己還教過他拚音,一數到一百,還有加減法,寫字來著。

一些很難寫的字,她還會教小風無理用口訣記,比如那個贏字很難寫,她就教他背亡口月貝凡,小徒弟會覺得很有趣,然後一遍遍背給自己聽,問是不是這樣寫呀,然後等自己誇他棒,也不知道要可愛死誰!

不禁想起那時徒弟帶著崇拜的眼神。

惆悵啊。

王西樓極目遠眺看兩眼自家徒弟在寫什麽,若無其事問了一句:“英語作業呢?”

“數學。”

“當師父傻呢,這個是‘誒克斯’,然後這個是‘誒嘶’‘哀’‘恩’,sin是什麽意思?”

“賽恩斯,正弦函數符號。”

“賽恩,賽恩斯,賽恩斯……”她先是自己小聲重複一下,然後得意道:“還說不是英語!”

風無理一邊笑一邊做題,也不反駁她。

剛剛還讓夜姬和魄奴不要吵,現在反而是她在煩自己,問這問那,隻是問著問著發現這好像還真不是英語,還真他媽是數學。

現在數學都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一臉驚駭,在她認知裏,數學這門科目就是算數,從小學到大學就是數越來越大,比如幼兒園是十以內加減法,一年級算一百以內加減法,二年級就難一點了,有一百多的加減,還有乘法,到三四年級數就更大了,她以為後麵的也是這樣,就是加減乘除算的數越來越大。

可是麵前這些都是啥啊,有些問題裏一個數字都沒有!

“這個訂書釘是啥?”

“這是累加符號……我給你教一道題吧。”風無理笑著說,王西樓咽了咽口水,連連搖頭。

“師父大人的無限大智慧呢?”

王西樓很認真地想了想,說:“你要是教不會,我把你打一頓。”

“……”原來無上大智慧是存在的。

風無理讓她嗑她的瓜子去,別來煩自己,他很快把幾道高數題解決,將紙折好,看都沒看舉到半空中,作業紙就被一隻大手接走,他動作就像把什麽東西放在了空中一樣絲滑,那作業就消失在他背後。

進b站刷刷視頻,看看網絡熱門生物鑒定視頻,看看湘江歡樂城門票,準備周末帶王西樓這個鄉裏別去見見世麵,又放了個百大遊戲up主的下飯視頻,這個up主試玩推薦的遊戲風無理基本都不玩,但是就是每期都會看。

時不時偷吃她一顆瓜子仁,對此王西樓很煩,給了他好幾巴掌,然後踢了鞋子從坐著變成蹲在沙發上,微微側著身子,用身體擋住不給他偷自己的瓜子仁。

風無理看著她背影覺得她現在像隻倉鼠。

抓著王西樓一隻手捏著玩,小僵屍軟軟涼涼的手百玩不厭,而且總感覺有些肉肉的手掌很可愛,捏一捏,揉一揉,將她手指一根根收起來握成拳頭,抓著她拳頭打在她臉上,大腿上,肋下。

王西樓一臉蛋疼看著他說:“你是幼兒園小朋友嗎?”

然後就看到風無理抓著她的手咬了一口。

兩人大眼瞪小眼。

“突然想咬一口。”風無理解釋。

“神經。”

“這是有科學根據的。”風無理一臉嚴肅:“當人們看到可愛的生物時,大腦的情緒區域以及獎賞區域出現了明顯的激活,當一些動物和人類太過於可愛,這種可愛侵略性,比如去捏捏臉,咬一口,就是我們大腦讓我們‘冷靜下來’的一種方式。”

“扯!”王西樓其實有些不好意思。

“我搜給你看。”

“唉行了行了,信你了。”

風無理笑了笑,他也感覺到王西樓好像有點害羞,這麽久了,還是會因為被自己誇而害羞,師父大人真是太可愛了,忍不住想再咬一口。

“關門了,那邊那兩隻狗熊,和我一起搬東西進來。”

夜姬不樂意了:“吾輩不是狗熊,吾輩是北極熊。”

“我,我也不是狗熊,我是功夫小熊!”魄奴都不知道跟她爭什麽,風無理很是頭疼。

“吾輩是功夫北極熊!”

“北極熊不會功夫的。”

“就會就會,就是會!”

“你是倒黴熊!”

看到店裏有兩隻這樣的東西,風無理也是又好氣又好笑,請了功夫小熊和功夫北極熊一起去外邊搬東西,他們兩個一出到外邊,喜劇效果太強,九點多街上人也不少,一開始當個樂子看,看到那頭北極熊的顏值時,發現不太對勁。

越想越不對勁。

再偷偷看一眼,還是不對勁。

不是,為什麽呀?!

大多都是偷偷看,但是不見有人過來騷擾她或者過來問她加微信。

有些人覺得在街上被很多異性問微信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其實這並不對,每個人心裏是有一杆秤的,如果是抱著人盡皆知的目的過來要異性微信,其實就是在心裏對標過雙方是否匹配後的結果,排除一些過於普信的情況,那就是說對方覺得自己配得上你。

所以被很多人抱有那種目的地問微信,隻是被很多人覺得,你和ta互相是一個階級的異性,而且你散發著給人一種自己機會很大的氣息,而不是說你很優秀。

當然也不是說沒有人騷擾她,而且敢跟她搭訕的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基本都是大學生當中的人上人,王中王,不是家裏有礦給他們的自信,或者家裏幾家公司的底氣,都不敢問她要微信。

“微信?又是微信!”

夜姬好生氣呀,都不知道多少次被人要這個東西了,都說了吾輩沒有,吾輩沒有,還來問!

一旁的魄奴把她拉開,笑著跟那人說:“員工不加微信,可以加一下我們商業微信,了解更多花店活動和花卉知識。”

“額,啊,好。”

“不行,吾輩今天倒要看看,微信到底是什麽東西!”

“快把微信給吾輩康康!”

魄奴連忙把她拉著,並且對那個小哥歉意地指了指腦子這裏。

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小哥臉上露出居然如此的表情,並且十萬分遺憾地看著夜姬那張美若天仙的臉,果然上天從來不會把所有美好的東西給一個人。

但是真的絕美啊。

關了店後謝潔姝也來了,她剛回宿舍拿了一箱工具過來,他把卷鋁門落了下來,鎖上,身後站了兩隻熊,一個金發美少女,和一隻小僵屍。

“你今晚要回去住?”風無理有些愕然,很自然抓過王西樓的手過來牽著,一眾人散著步地往回走。

“不歡迎?”

“那倒沒有。”

“後宮加一開心嗎?”

“今晚跟我睡吧。”

調戲不成反被調戲,謝潔姝臉色一紅,這個時候就很有可愛小姑娘的感覺,風無理看著很樂,她則壓住惱怒一樣沒好氣刮了他一眼,還在試圖在口頭上壓對方一頭:“一晚一萬塊。”

風無理剛拿出手機要轉賬,但是他還是得問問王西樓,畢竟這不是小錢:“師父大人,我想充個一周會員。”

“準了!”王西樓特別大氣,可能在她看來,錢也隻是左手轉右手。

謝潔姝看著他掏手機的動作已經慌了,她可沒打算就這樣便宜這男人,起碼在她想法裏不是這樣的,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這才多久呀!

“你轉我就把截圖發給警察,舉報你嫖娼!”

風無理看起來有些遺憾,一旁的魄奴聽著二人聊天,給她一個不要擔心的眼神,說:“小徒弟你放心,今晚我先給你驗驗貨。”

“謝謝你,功夫小熊。”

“客氣了!”功夫小熊朝他拱了拱手:“江湖中人,最重義氣!”

經過貓咖時,貓咖還沒關門,夜姬站在門口,透過玻璃牆看向店裏的貓,用眼神跟小弟們告別,而店裏的貓也察覺到店外的老大,紛紛抬頭看向玻璃外。

這一幕頗為奇怪,店員小哥往外看。

見到一頭北極熊在外邊!

是那個很漂亮的女生,已經好多天沒見了,現在全身上下隻有臉露出來的,明明是滑稽可愛的玩偶服,卻還是冷著一張臉,冰雕美人和沙雕氣質結合在一起簡直絕了。

但是店裏的貓為什麽會這樣看著她?

這樣的情況不是沒有發生過,那是夜姬大人出現時,他們才會對夜姬大人行的矚目禮。

再看向窗外時,那隻北極熊小跑著跟上隔壁花店的老板和老板娘……老板旁邊還有一隻棕熊玩偶。

他心底有一個不可能的想法,他覺得荒唐,但是剛剛一瞬間,他確實在那個美得驚心動魄的女人身上看到夜姬大人的影子。

“我是不是上班上傻了。”他感覺自己要休息幾天請個假了。

回到家裏時,已經十點。

綰綰和尺鳧早回到家,尺鳧看起來剛洗過澡,穿著可愛的卡通睡衣,坐在沙發邊邊上吹著頭發,腳丫子夠不著地一晃一晃的。

“尺鳧店長偷跑!”魄奴一進來就指責她。

“什,什麽偷跑,反正晚上你不用出去送花了,也用不上那麽多人。”

“徒弟徒弟,快扣她工資!”

“閉嘴!”

綰綰則已經被夜姬身上的玩偶服給吸引住了。

王西樓扶著牆把鞋子脫了,並看著這些人全都快把鞋子脫了再進屋,別給她把地踩髒了。

一進屋就吵吵鬧鬧的,風無理感覺心累。

“我又沒有穿鞋子。”

魄奴這個玩偶服是一體的,腳底是棉拖鞋一樣質地的套鞋,她跑到風無理麵前,說:“哎呀,我這手不方便,拉不下這個鏈子,小徒弟給我脫一下吧。”

風無理麵無表情,住著拉鏈嘩一下拉了下去,撥開了山竹醜陋的外皮,取出了裏麵雪嫩的果肉,他全程眼裏自動給這暴露狂打碼,還來不及魄奴作妖,一伸手從右皇裏取出一件衣服給她套了進去。

魄奴十分之遺憾。

“家裏還有PS5?”謝潔姝在家裏沒有拖鞋,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在打量著這裏。

老街,香燭鋪,那些隻存在她記憶裏的東西,現在告訴她全都被麵前這個新的家替代了。

風無理說:“二樓還有多餘的房間,你可以挑一個沒人的。”反正本來就是給影子們準備的。

“不要!今晚要跟我睡,今晚我們女生宿舍要開會的!”魄奴第一個反對。

“快點去洗澡,不是說還要做指甲嗎?”謝潔姝催促道。

魄奴連連點頭,王西樓湊過來說她也想做,謝潔姝把她的工具箱子打開,小僵屍一副沒什麽見識地問這些都是幹什麽的,旁邊尺鳧吹著頭發,一臉我就是好奇你們都做什麽指甲,完全沒有也想跟著做的樣子。

風無理覺得家裏女生是不是有點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