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
林陽在音樂方麵也有著極高的造詣,此等行徑不就是在糟蹋音樂嗎?
能看出。
這老張對於音樂方麵的熱愛,但是有時候熱愛其實也沒那麽重要。
主要是,這老張唱歌就像是過年殺豬一樣,簡直就是嚎叫,那聲音是個人都接受不了。
不過。
這次而來,可不是專程來聽老張唱歌的,而是來談和,可是這個老張壓根就沒有談和的態度,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從頭到尾都抓著那個話筒,漫不經心的打量著正前方,眼裏帶著不屑。
此時此刻,林陽用著一抹銳利的眼神打量著老張。
不愧是黑勢力叱吒風雲的人物。
一時之間竟然看不透,那一副和藹的外表之下,肯定藏著一個偽善的麵孔,換句話來說,這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一曲作罷。
老張端起了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他就像是一個異類。
在娛樂城隻喝茶,而且不近女色,在林陽的印象裏,這種黑勢力老大都是那種無惡不作之徒。
這家夥,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讓人看不透。
這時。
整個包廂內,驟然安靜了下來。
於是乎,王霸丹立馬帶著諂媚的笑容,緩步向前走去,手裏順帶拿起了一瓶酒。
“張叔,許久不見,身體還是這般硬朗,跟我們這種年輕的小夥子沒有差別。”
王霸丹主動打破了眼前的沉寂,他的一舉一動都有討好的意思。
忽然。
包廂內,無數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王霸丹的身上。
局勢一下子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林陽,手心裏也一直在冒汗,說不緊張全是假的,碰到這種場麵,即便是天王老子,也要給這個老張麵子。
老張則是端起了手中的茶水,跟王霸丹碰杯。
一飲而盡之後。
老張又抬眸重新審視了一下王霸丹。
從頭到尾。
一直把林陽給晾在了一邊,似乎把他當成了可有可無的空氣一樣。
“臭小子,油嘴滑舌。”
“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吧。”
此情此景,更像是一場專門為林陽設立的鴻門宴。
林陽的腦海中也有一萬種假設。
最壞的打算,要是談不攏,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要是他活不成。
至少要拉一個墊背的家夥。
這時。
王霸丹乖巧的坐在了老張的身邊,溫順的像是一個兔子,身子也在一直瑟瑟發抖。
“張叔,之前的事情,我跟你說一聲抱歉,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張猛是你手底下的人,要不然給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胡作非為。”
“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亡羊補牢也算完了,為此我們也願意彌補。”
說話間。
王霸丹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擺在了桌子上。
不得不說。
這個王霸丹的口才確實讓人沒話說。
這種一流的口才。
若是好好利用,確實可以當成一種優勢來培養。
緊接著。
王霸丹繼續說道:“這裏是五十萬,當作賠禮,不成敬意。”
“希望張叔能夠網開一麵,放我們一條生路,嚴格意義來說,我們也算是自家人了,自家人不打自家人。”
五十萬。
不是個小數目了。
然而。
張叔卻沒有收下那一張銀行卡。
他手底下掌管無數娛樂城,在羊城內,雖然比不上那種資本家,但是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亨了。
五十萬?在他眼裏就是九牛一毛。
隻見。
張叔朝著林陽招了招手:“小夥子,長得一表人才,我在電視節目上見過你,沒想到今天還能見到本尊。”
“坐下吧,我也不是那種整天喊著打打殺殺的人,沒必要警惕的提防我。”
話音落地。
林陽的心咯噔了一下。
但是,他依舊強裝鎮定,緩緩坐到了張叔的身邊。
此刻,他隻感覺如芒在背,畢竟那張叔給人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盯著他的眼睛,仿佛下一秒要把他給吞了一樣。
這時,張叔伸手勾住了林陽的肩膀,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容。
“我們誌同道合,都在音樂方麵有所造詣,我就喜歡你這種有藝術氣息的人,不跟我身邊那些粗人一樣,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槍。”
聞言。
林陽的嘴角**了一下。
誌同道合?
那還是算了吧。
在音樂方麵有所造詣?看來這個老張還很自視清高。
隻不過,林陽可不想在這種不合時宜的場合戳穿他,畢竟現在身處的地方可是別人的地盤。
老張勾勾手指的功夫,就能讓林陽死無葬生之地。
所以。
有時候,人還是要識時務。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過獎了,過獎了。”林陽敷衍了兩句,現在他隻想盡快步入正題。
解決完問題之後。
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單單是坐在這裏。
林陽就感覺如坐針氈一般,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像是有東西束縛住了他一樣。
這時。
老張給身邊的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下一秒。
這些手下立馬撒開了手中懷抱著的女人,讓她們離開了包廂。
很顯然。
即將進入正題了。
這時。
老張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單薄的襯衫隔著他的身體。
隱約間。
在昏暗燈光的照射之下,竟然能看到他襯衫裏有隱隱約約的肌肉。
肌肉線條很完美。
而且還有紋身。
斯文敗類?
或許形容的就是這種人。
“聽說你還是羊城最近風頭最盛的企業家,我略微聽說過一些有關你的傳說,我也作為一個生意人,自然是打心底佩服你。”
“年紀輕輕就能有這般作為,不像我手底下這些莽夫,隻會打打殺殺。”
畫風突變。
林陽的表情也跟著一同陰沉了下來。
接下來。
應該就是談判的時刻了。
“同為商人,我早已經厭倦了這種花天酒地的日子,我膝下無子,我也有意讓張猛繼承我的衣缽。”
“當然,就憑他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性子,永遠成不了大事,可是無論如何他都算是我的親生骨肉,看到他受欺負了,我的心裏也痛,滴血的痛,你們應該能懂我的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