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
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就你叫林陽啊?”說話之際,那混子向前走了一步,挺著自己的胸脯,直接靠在了林陽的麵前。
氣勢上。
確實是這個家夥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換做旁人。
或許早已亂了方寸。
可是。
林陽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靜。
一個高中生?
能具備這種臨場能力?
隻見,林陽雙手背負而立,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對,有何貴幹,你們大張旗鼓的私闖民宅,就不怕我報官嗎?”
報官?
一聽到這兩個字。
身後一群小嘍囉都笑出了聲,忽然有人提了一嘴:“報官?你也不看看我們龍哥是什麽大人物,就算你報了官,那人都要給龍哥畢恭畢敬的鞠一躬。”
“小子,有些話你還是真敢說,就不怕把自己置於萬劫不複之地嗎?”
“年紀輕輕,要是就少胳膊少腿,可能就不好看了。”
威脅的話一說出口。
一下子。
全客廳。
親戚們都肅靜了下來。
這種情況,論誰都沒有預期到。
一旁的張秀娟慌了神,她的身子直接癱軟了下去,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黯然神傷之色。
林陽可是她的**。
要是出了事,跟要了她的命一樣沒有區別。
事出有因。
解鈴還須係鈴人。
畢竟這些人都是三叔叫來的幫手,所以想要解決眼前的麻煩,還得靠三叔。
於是乎。
張秀娟一個箭步衝了出去,直接摟住了三叔的胳膊。
“老三。”
“你也是親眼看著這個小子一點一點長大的,你們之前就是口角之爭,可不能因為這一點小事而耽誤了他一輩子啊。”
“之前是小陽子不對,回頭我讓他給你登門道歉,你就看在親戚的情麵上,網開一麵吧。”
這一刻。
三叔也慌了神。
其實。
他也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結局。
本來。
他就隻是想立威,讓林陽道個歉,然後在親戚朋友麵前挽回一下自己的顏麵。
這時,三叔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了那個龍哥的身邊,縮著脖子小聲說了一句:“龍哥,事情沒有必要鬧的這麽大,就給這小子一點教訓就可以了。”
很顯然。
三叔在這群人中的地位並不高。
估計。
也就是小弟那種級別的存在。
說話方麵,也沒有話語權。
應該也就是三叔給了一點好處,要不然也請不動這些地痞流氓。
話音落地。
龍哥給三叔甩了個白眼。
見狀身後的小弟一腳直接踹在了三叔的身上,指著他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當時是你讓我們來,現在想讓我們走?”
“怎麽?我們是你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今天給你們兩種解決方案,要不讓我們卸了這個小子一個胳膊和一條腿,還有另一條出路,給我們拿十萬塊錢,我們二話不說直接離開。”
“這十萬塊錢也算是保護費了,將來在羊城,我們可以保證你們家風調雨順。”
千禧年代。
十萬塊錢。
對於任何一個工人階級的家庭而言,都是一個龐大的天文數字。
十萬!足夠在市區裏買一套房了。
很顯然。
這些地痞流氓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獅子大開口。
法律製裁不了他們。
所以,他們才能肆意妄為。
估計,這些家夥沒少幹這種偷奸耍滑的勾當。
隻不過。
今天碰到了林陽這個鐵板。
想要拿到錢?
在他這裏就一句話。
不可能。
然而。
身後的張秀娟突然衝出來,前兩天,林陽拿出了一張有二十萬的銀行卡。
正好可以解燃眉之急。
在張秀娟的世界觀裏。
二十萬換一條胳膊,絕對是物有所值,她隻想徹底跟這些地痞流氓斬斷關係。
要是將來跟這些地痞流氓牽扯關係,隻會給自己帶來數不勝數的麻煩。
“大兄弟。”
“有事好商量,我們願意出錢,不要再把事情給鬧大了。”
當張秀娟將要遞出銀行卡的那一刻。
林陽伸手攔住了他,然後穩如泰山般的說了一句:“媽。”
“不能助紂為虐,讓這些社會上的毒瘤作威作福了,要是今天放縱這些人,他們隻會禍害越來越多的人。”
林陽直接把張秀娟護在了身後。
此刻。
他還在不停的念叨著。
那王霸丹到底在搞什麽名堂,現在都過去了這麽久,為何還沒有出麵。
按照現在這種情況發展下去。
林陽可支撐不了太久時間。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輝煌一生就敗在這些敗類的手裏。
話說到這。
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忽然。
身後的小嘍囉直接把手搭在了林陽的肩膀上。
“小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先跟我走一趟吧,先給你點苦頭吃吃。”
這時。
那個小嘍囉的手開始發力,想要拉著林陽就往外走。
林陽又豈會讓他如願以償?
再說了。
林陽也算是個青壯年,而且身高在這群營養不良的家夥裏,也算是鶴立雞群了。
於是,林陽直接伸手推了一步。
就因為他這一個舉動。
一下子。
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有種大戰一觸即發的感覺。
“小畜生,你居然還敢反抗,給你臉了。”
“兄弟們給我上,今天我要把他雙腿雙腳都給廢了。”
驟然。
一窩蜂的人直接衝了上來。
見狀,林陽屏住呼吸,看來這下子是要魚死網破了。
大不了豁出去了。
即便是死。
林陽也要站著死。
這一世,他容許任何人駁了他的顏麵。
就在無數個拳頭即將落下的時候。
忽然。
樓梯道傳出一陣陣嘈雜的聲響。
“我看今天誰敢動手。”
“小龍,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別以為之前給了你點麵子,在羊城混得順風順水,就可以蹬鼻子上臉了。”
“給我讓開!”
樓梯道。
再次聚集了一群人。
這些人倒是有點正式,身穿西服,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威嚴之感,而且就在身高這一方麵,都壓了這些地痞流氓一個頭。
話音落地。
那些地痞流氓跟蔫了的花一樣,本來囂張的氣勢直接消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