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逍遙被鄭捕頭叫到六扇門。
鄭源請見了李逍遙開門見山。“如果讓你去抓秦遠山,你需要幾天時間?”
李逍遙一愣,他沒想到鄭元慶這麽痛快,完全沒有回避這個問題。
他愣住的另一個原因是這種抓人哪有什麽時間限製。
自己隻有一個模糊的線索。
不可能說幾天之內就能把人抓住。
他也明白老大的意思。鄭捕頭是想說,給他一定的時間,如果抓不著這件事就是作罷。
其實也算公平,畢竟自己拿著六扇門的銀子。肯定不能。隻辦自己的事兒,雖然秦遠山算是六扇門的頭號通緝犯。
但即使給自己一年時間,自己也沒有把握說一定把。秦遠山緝拿歸案。
“老大你給我十五天時間吧。”李逍遙語氣誠懇。他直視著鄭元卿的目光。這是第一次當著他的麵叫老大。
雖然有些不禮貌,但卻拉近了二人的關係。
鄭元慶點點頭,來回踱步,“從明天開始算,下去吧。”
“謝鄭捕頭。”李逍遙有些激動。
從明天開始就意味著如果今天就出發,那麽自己就又多了一天時間。
不過在出發前他還有個事兒。
出了鄭捕頭的書房,他開始到處找高思琪。
六扇門他轉了兩遍都沒找到高思琪。
隻能找人打聽。
如果不是很著急,他是不好意思向別人打聽高思琪的。
畢竟作為六上麵唯一一個女捕頭還是神捕。
她和所有人都有一定的距離。
問了幾個人,有人說在來六扇門的路上看到高思琪在東市逛街。
這班上高思琪算是上明白了。
李逍遙趕緊馬不停蹄趕奔東市。
果然在東市的一個飾品店裏找到了高思琪。
“高神捕挺悠閑啊?”李逍遙微微有些喘氣。
高思琪這才看到李逍遙,她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李金牌找我有事兒?”
“有點事,現在方便嗎?”
“有什麽事不能晚上再說?”高思琪翻了個白眼。
李逍遙都懵了,這是什麽虎狼之詞?這是高思琪應該開的玩笑嗎?
再看周圍,果然很多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高神捕真有急事兒,白天有什麽方便說話的地兒嗎?”
高思琪這才放下手中的手鏈,“大白天的哪有什麽適合說話的地兒,那要不去我家吧。”
李逍遙一下子又感到周圍投來無數的羨慕的目光。
李逍遙倒是感覺壓力山大。
難道自己要進王府嗎?
這大白天的,如果真的遇到王爺該怎麽說?
他可能過了今天就成為整個王府的公敵了。
但自己實在很想知道,倭人使團整個來龍去脈。
不然去出任務總有點不踏實。
反正自己今天就走了,王府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
李逍遙抬起頭才發現高思琪正一臉挑釁地看著自己,他一咬牙。“那走吧。”
沒想到他們走的並不是去向皇城的大道,而是一條普通的胡同巷口。
最後他們停在一個隱蔽的院落門口。
高思琪掏出鑰匙打開院門。
李逍遙這才知道原來高思琪在外麵還有房子,她可能一直都沒住王府,真是自由得讓人羨慕啊。
進到院子,他才發現這個院子的布局和高思琪給自己租的那個院子布局幾乎相同。
連裏麵的擺設也一模一樣。
這就能看出高思琪給自己租房時候的用心。
這屋子也沒有會客廳隻有兩間臥房。
隻不過高思琪這裏另一個臥房是空著的,兩個人就在這空著的房間裏相對而坐。
“有什麽事這麽著急說吧。”
李逍遙也沒磨嘰,開門見山。“這次倭人使團這事兒,到底怎麽回事,倭人是來幹嘛的?”
高思琪噗嗤一笑。“我忍什麽意思我不知道,不過所有的使團使命都是一個,緩和外交,展現自己的國力,即使它們沒什麽國力。”
“那他們帶的公主呢?”
“帶公主十有八九就是來和親的,應該會許配給哪個皇子吧,怎麽了,你看上那個公主了?”
“怎麽可能全程沒說兩句話。”
高思清冷哼一聲,好像不信的樣子。“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就問這些?”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我們快到天都城的時候,在天都城的東邊遇到了斷魂穀的攔截,這就已經夠蹊蹺的了,更誇張的是,在刑部尚書大人,還問我到底有沒有遇到攔截。
“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意思,我怕這攔截根本就是尚書大人指使的,特意把我叫過去威脅我不要說出來,所以我就說沒有。”
高思琪聽完這些話,先是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不對,去攔截你的人肯定和柳大人無關,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柳大人其實當時是想你實話實說的。”
“啊?為什麽?”
“因為斷魂穀是白家的兒,柳大人是趙家的人,現在這兩家因為白家的金礦鬧得大動幹戈,在這上麵不會有合作。
“而且特意跑到東邊去攔截無人使團這件事兒不小,用意絕對是破壞倭人和大夏的關係。”
李逍遙一時沒緩過來,前幾天在大理寺,趙家和白家還親密無間呢,怎麽突然就翻臉了?
“可是倭人和大夏的關係,和別人有什麽關係呢?”
“有關係啊,現在大夏的兵力分成兩部分絕大部分在北麵抗擊遼金,還有一部分因為倭寇掉到了東南沿海,如果東南沿海的倭寇問題解決了,那大夏差不多可以集中所有主力對抗遼金了。”
李逍遙又是一驚。“這意思就是,這是遼金的手筆?”
高思琪沒說話,又陷入了思索。
“那遼金和白家有關係?”
“明麵上沒有關係,但白家的商業業務很廣,大夏所有的貿易都有白家的影子,遼金很缺糧食,大夏很缺馬,這時候就需要商人了。”
李逍遙深吸一口氣,腦子中大概明白了整個過程。
白家和遼金有一定的關係。這個時候白家選擇了幫助遼金阻擋倭人使團。
這豈不是叛國的罪名。
他有些後悔沒有告訴柳大人了,反正都不是什麽好人,狗咬狗多好。
高思琪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你也不用太沮喪,其實你和柳大人說了也沒用。”
以白家的手段,攔截你們沒有成功,那些人已經滅口了。不會留下什麽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