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謝清禾輕喝,一個縱躍衝向半空中的刺血。
速度極快,身形拉扯出殘影。
若嵐見狀,眉目一縮,原來之前和謝清禾打的一架,對方根本沒有認真。
半空中,刺血的身形下墜,避無可避。
可謝清禾還沒衝到跟前,刺血再一次消失,陡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殺伐之氣喧騰。
刺血周身氤氳著薄薄的血氣。
如果是以前,謝清禾躲不過去。
可如今,周身運轉的不隻有二十年的氣功,更有玄妙的修真功法。
她的五感六識早已經今非昔比。
隻在刹那,她都不用轉頭,直接在後心凝聚了一團氣團,擋開了刺血的攻擊。
三人驟然一靜沒有馬上發出攻擊。
刺血神色已沒有半點自在,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的刺殺竟是這麽不順利。
女警有機甲保護。
這女人更有誇張的身手,那是中國氣功嗎?
她的認知有一點點崩塌。
從她得到異能開始,就將眾生擺在了低她一等的程度,除了女王。
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能擋得住自己的刺殺。
空間係異能本就是最高段位的異能啊!
居然在剛才的幾個回合中吃了癟。
刺血翻轉匕首,轉為反握。
墨色的匕首漆麵沒有反射一點點的光線,隻有森冷的血氣隱隱透出殺氣。
刷!
刺血再殺。
轉眼就和謝清禾纏鬥在一起,隻是幾息的時間,兩個人就交手了不下二十次
攻防切換極快。
兩個人的身影拉出數道殘影!
時而。
墨色的匕首劃過中央大街的路燈、欄杆,隻有風聲。
卻是路燈傾倒。
欄杆切口平整地斷開!
若嵐在旁一點忙幫不上。
太快了!
快的她根本就插不上手。
她很怕兩個人交手結束,是謝清禾輸。
輸了,會死。
這種強度的戰鬥,隨便碰到一點皮肉都是塊大口啊!
她絲毫不懷疑那一把墨色匕首的攻擊力。
呲呲!
此刻,從半空中飛來一道黑金色的光芒。
隻在刹那加入戰團!
破陣號!
一下子就將刺血逼退十多米。
神火號,禦空能力強於破陣號,火力輸出強於破陣號,但若是論陸戰,絕對是破陣號更勝一籌。
絕強的防禦力,遠超神火號!
超強的動更能讓破陣號在陸地上的威懾力滿滿,能在瞬間突入戰陣,就算前麵擋著坦克,也照樣能當成紙皮一次衝破!
刺血眼紅了。
這絕對不是她想象的場景。
她的想象裏,或許會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她自然而然地靠近潮河,低頭的淺笑,嗜血的刺殺。
而絕對不是和穿著機甲的潮河照麵!
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竟然被逼到這個地步!
她不能敗。
為了女王!
刺血猛咬牙關,突然消失在原地。
黑金色光芒閃動。
隻在刺血消失的一瞬,破陣號動力全開,刺血出現在五米外,破陣號也直接出現在五米外。
同樣的地點。
碾壓級的速度。
破陣號一拳轟向刺血的腹部,這一擊根本沒有留力。
刺血,妥妥的危險人物。
還活抓?
真要活抓那就是他傻逼了!
死來!
拳風爆裂!
刺血瞳孔收縮,躲不了,跟上來速度太快,完全像是預判了一般。
她也有些要喘不上氣。
要死!
砰!
機甲一拳轟出!
刺血的身材不過是還沒有一米七的小女生,受這一拳,直接飛出了十幾米遠!
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壓毀了許多雜草,撞壞了一條木椅。
刷!
卻在最後,刺血又消失了。
潮河下意識抬頭,刺血已然俯衝到自己的頭頂!
風聲卷卷!
靠!
這麽玩!
刹那之間,刺血的攻擊直接殺到。
刺血誌在必得。
墨色的匕首。
白皙的大腿。
狀若星辰的眼眸。
一身氤氳的血色薄霧。
席卷而來!
可若是論五感六識,潮河比謝清禾隻強不弱。
更不要說還有破陣號的增幅。
潮河伸手。
破陣號單臂往上撩,勁風,黑金光芒爆閃,動力。
他接下了刺血的匕首,一把攥住。
緊跟著另一隻手直接擒住了刺血的小腿,將她整個人甩向地板。
砰!
刺血整個人撞向地麵。
潮河整套動作幹淨利落,腦機接駁率飆升,機甲戰鬥力不斷增幅。
啵。
刺血身體撞到地麵上。
仿若湖麵**起波紋,潮河清楚地看見刺血和地板接觸的麵,有力量被**開。
似乎是將撞擊的力量近乎全部卸掉。
潮河沒有憐香惜玉,更不做多想,繼續一下一下將刺血甩向地麵。
砰砰砰。
沉悶的肉體和地麵的碰撞聲。
啵啵啵。
一波波**漾開的力量。
刺血的眼眸滿是不服,更是滿滿的倔強,她隻是悶哼,隻是還拚命嚐試著想要用匕首刺穿機甲。
可都是徒勞。
潮河的機甲比神火號要硬太多。
破陣號的設計目標,就是可以正麵衝擊一個滿武裝的軍團!
匕首再是特殊,在絕對的防禦麵前,隻是玩笑。
終於。
潮河停了下來。
奇怪地看著手裏的刺血。
感覺身體隱隱奇怪的感覺,仿佛有一股力量,想要帶著自己穿梭空間。
將自己從眼前的世界抽離感。
刺血想逃,可失敗了?
她怎麽可能是想帶著自己離開。
分明是逃不了了。
難道是隻要控製住,就沒法逃?
亦或者,本來就是這樣?
如果嚴格講起來,她的消失和出現應該不會帶著自己的衣服和匕首。
這就是這種異能的局限?
“喵!”
突然,竄過來一隻跛腳的三色貓,護在了刺血的身前,對著潮河齜牙咧嘴。
潮河抓著刺血的小腿。
刺血整個人癱在地上,臉色慘白,卻猛地撐起身咬著牙推開小貓。
“喵喵!”
“喵!”
小貓硬是跛著腳湊到刺血的腳邊,凶狠地要咬開潮河的機甲手臂。
潮河搖搖頭,說道:
“收工,我們走!”
潮河招來飛行滑板,破陣號抓著刺血踩著飛行踏板衝向天際。
刺血怎麽可能束手就擒。
隻是徒勞地用匕首一下下刺向機甲,但很明顯,就連狙擊槍都無法穿透的機甲,再厲害的匕首也不過是徒勞。
“小孩子不要玩危險的玩具哦。”潮河把刺血的匕首沒收。
北山孤兒院,地下基地。
刺血狼狽地被手銬腳銬鎖著,脖子上還有一個鐵鏈,綁在一旁的合金欄杆上。
刺血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潮河幾人小心翼翼地在對麵四五米遠瞅著。
“怎麽辦?”
“交給軍區?”
“不然呢,嚴刑拷打?”
潮河微微皺眉。
“你們誰來審訊吧,我需要知道一些情報。”
“喵喵!”
跛腳的三色貓從若嵐的手臂上跳下,穩穩落地,朝著刺血趕去。
潮河轉頭,有點傻眼。
“你帶貓幹嘛?”
“看貓可憐啊!”
“行了,不然叫軍區喊人來吧,我……”
叮鈴鈴,叮鈴鈴。
“不好意思,我接一個電話!”瀟以南抬抬手,轉身就掏出手機。
“喂,我說過了,我外麵就是有男人了又怎樣!”
“是啊,你有種過來啊!”
“嗬,行啊,我等啊。”
潮河沉默了幾秒。
好好好,瀟姐和老公又吵架了,問題是,這刺血怎麽處理?